黛玉原本想起寶琴的遭遇也十分憤怒,但見素來與寶琴交好的妹妹氣得眼都紅了,忙出言安慰道:“琴丫頭是極聰明的,又心胸開闊,也沒把這事放在心上時時發愁。前陣子她還悄悄打發人來尋我,說了這事。我想著大家相交一場,你又與她甚好,自然是能幫的就幫一把。我已知會了賈雨村先生,他月前回了京,約莫是要再升上一級了。當初薛蟠的案子判的不清白,他也有意弄出卷宗翻一翻,隻要拿著這事,薛家那幾個就不敢再為難琴丫頭了。”
“賈雨村麼”瑾言支著頭眨了眨眼,勾起嘴角。“他倒是能鑽營,又會審時度勢。”如今薛家式微,賈家大廈將傾,他自然是能躲多遠躲多遠。從前為了抱大腿亂判案子的事,本來沒什麼,可是涉及到這兩家,扯出來被有心人利用也不是鬧著玩兒的。趁著現在,自然是撇清楚為好。“不過就算嫁妝沒事了,有這麼對兄嫂也夠她受的了,可惜薛家族人都敗落了,沒個有身份的,無人出來說話。”
黛玉搖頭道:“那也再沒辦法了,這些別人也幫不了。”瑾言想了想,確實是這個理,便將這個話頭放下。
午間,兩對小夫妻一道用餐後,全都在花廳用茶閑聊。瑾言想起從未見過麵的小外甥,埋怨道:“姐姐都不把寧哥兒帶來,我可還一麵都沒見過呢。”
黛玉聽罷,一指戳上瑾言腦門,笑罵道:“你個小沒良心的,我辛辛苦苦來收拾屋子,預備著你好回門,哪裏還有空帶著他!你倒好,見了我隻時時問他。我生了這個倒不是兒子,卻是個討債的,一出生我就靠後了。”
蕭厲看著妻子笑靨如花,滿眼俱是溫柔;西門吹雪見自己媳婦兒腦袋上挨了下,雖然是姐妹間玩笑,沒什麼力道,卻仍是心疼的厲害,恨不得衝上去摟過瑾言給她揉一揉。不過他在外人麵前一貫自持,麵上並沒什麼變化,叫特意觀察他的黛玉心下有些不舒服,不由得想起賜婚聖旨下後,瑾言雖沒有表露在外,可卻依舊尋得到痕跡的鬱結與憤懣,心中頓時酸楚不已,忍不住看向笑得輕鬆愉悅的妹妹。
黛玉出嫁前,曾與瑾言有過一次深談。當時瑾言日漸沉鬱的眼神與為她歡喜卻又不舍的神色,依舊曆曆在目。妹妹不願自己在大婚前還要為她擔心,可她又如何放得下?百般追問下,瑾言才靜靜的告訴她:“我問他為什麼要請旨賜婚?他說他想。我們從前是見過一麵的,但也隻是一麵罷了,我也不知他是怎麼樣的人,也不知他究竟是為什麼要娶我?不過聖旨不可違抗,他家又曆來是不納妾的……也算是嫁的不錯罷。”
平靜的眼神,故作淡然的語氣,讓黛玉淚如雨下。可是如今,還能怎麼辦呢?隻盼著建安侯能對她好罷了。
作者有話要說:又要期中考了,頭暈腦脹。
好想去看《泰坦尼克號》,不過最近都抽不出時間,人人上都在說肉戲沒有了,可是又有辟謠說肉戲還是有的……這個,到底肉戲還有沒有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