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歇口氣的錢串子使喚起曾婉玉,平常隨和的叫起了曾婉玉的名字“玉子,給咱一人拍張照,看看咱成啥熊樣了,是不是狼狽的很啊?”
不是錢串子提醒我我也想不起來,這才對錢串子說“哎,是啊,玉子人去哪兒了,剛才那會兒還一步不離地跟著咱呢!”
尋遍了深山老澗,發現玉子真的丟了。
“錘子,你他娘的幹的好事,**知道我喜歡單幹,就不知道幫我照看下玉子,我他娘的真他媽瞎了眼,認識你這麼個沒心沒肺的主兒。”錢串子惱火的很對我發起惱騷。
我百口莫辯,但是弄丟了玉子是事實。
在神農架深山裏手機是沒有信號的,為以防意外,我們三人都備用的有對講機,我和錢串子呼叫起曾婉玉的代號來,這是之前約定俗成的,我的代號“連長”,錢串子“山鷹”,曾婉玉“夜鶯”,“連長呼叫夜鶯,聽到請回答”“山鷹呼叫夜鶯,聽到請回答”…然而怎麼呼叫都不見回音,隻有滋滋的木架活動聲音。自知罪孽深重的我也突然失去了支撐,腦子裏一片空白,晴天裏炸出一霹靂,在這深山老林,她一個女孩子如何能自保。
就在我們倆一籌莫展的時候,從來時的路傳來曾婉玉的求救聲,我們心急如焚的趕往那聲源處,等趕到現場,卻空空如也隻留下一灘血漬,此行沒有找到一點關於野人的蹤跡,更不用談野人墓了,弄丟曾婉玉更是賠了夫人又折兵,玉子的處境令人深憂,找到玉子是萬急中之最急,我和錢串子仔細地搜索著事發現場的每一個角落,不放過任何一個細節,任何一點蛛絲馬跡都能給我們帶來希望,就在不遠的灌木叢裏發現了曾婉玉的相機,然而這一幕是多麼的不堪回首,錢串子急火攻心,一口熱血從喉嚨中噴湧而出,數碼相機上的那個青麵獠牙的怪物正張牙舞爪的朝玉子撲來。
越是緊要關頭就越有人走場,錢串子抽風一樣栽倒在地,我心裏愈加沒了底兒,難道錢串子又發病了,我心裏不由自主的發寒,這王八蛋隻要一發病,這附近準有人要死,心想肯定曾婉玉不行了,一種強烈的自責湧上心頭…
林子裏走出一隊服喪的人群,抬著副棺材準備下葬。滿天飛的紙錢撒了一地,朱紅的棺材異常鮮豔,哀樂聲震八方,我心不在焉,看了一眼。並沒有在意這一細節,隻是用拇指掐住錢串子的人中,亟待著錢串子醒來,錢串子不醒還好,這一醒來,那棺材好像就是剛才他睡的一樣,棺材剛掩了一層土,朱紅的棺材便莫名其妙的炸了個稀爛,黑氣騰騰,衝擊波向四周拋開許多沉霾,墳地裏烏煙瘴氣。幾個埋人的土夫子嚇破了膽,看著墳坑朝後退了幾步然後一溜煙跑了,幾個膽子大的土夫子湊近看了個仔細。
聽見爆炸聲我跟錢串子也趕到,仔細湊近看了看,上了釘的棺材板都被掀開了,女屍完好無損躺在棺材裏,一條鮮血染紅的血手絹將兩隻眼睛遮的嚴嚴實實,嘴唇鮮紅,臉色煞白。我和錢串子全神貫注的看著女屍,這時坑裏又炸了一聲,棺材剩下的幾塊木材板炸的橫飛,那女屍卻是完好如初,安安靜靜的躺在被炸爛的棺材裏,這可不能讓牛鬼蛇神在我們倆麵前有可趁之機,出現這種隻有迷信傳說裏才有的怪相我們一定要調查清楚,再加上錢串子覺得這幾個土夫子肯定在附近看到過曾婉玉。他們抬棺的行走緩慢,隔曾婉玉失蹤的地點極近,錢串子剛要開口問那幾個土夫子有沒有見過曾婉玉,那棺材坑又炸了一聲,我們毫無防備,耳朵裏隻有嗡聲,一塊殘留的棺材底板劇烈的晃動,然後突然陷了下去,坑裏的土隨即坍塌將那棺材底和女屍一起被掩埋起來。安靜了一小會兒,那棺材坑又炸了,這次死人可詐了屍,女人嘴裏還一會兒童腔,一會兒女腔,一會兒男腔,喃喃的來了句“這一覺睡得真他媽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