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店裏吃完了飯出來已經下午了,晉國的京城晉城此時正處於最熱鬧的階段,大街上人山人海,吆喝聲,討價還價的聲音此起彼伏的喧嘩著,大街上的一角,四個引人注目的人停在了一個賣首飾的小攤位旁。
“喂,龍清夢,皇宮裏什麼樣的首飾沒有,至於買地攤上的東西嗎?”冷霜雪語含鄙視地說著。
沒有理會冷霜雪的諷刺,手裏拿著一個由桃木精心雕刻而成的一根桃木簪子,簪子的尾端是一朵雕刻精致的牡丹花,底下吊著一個粉色的小花珠,看起來清淡高雅,第一眼就喜歡上了這根簪子,禁不住問道:“老板,這個值多少錢?”
“嗬嗬,姑娘真是慧眼實根啊,這根簪子是我老伴親自雕刻而成的,僅此一根,如果姑娘想要的話老婆子我一口價一兩銀子。”老婆婆的年齡看起來六十多歲,黑黝黝的麵龐上是歲月的裂紋,說著伸出那雙因常年勞累而粗糙的一根手指頭期盼地望著我。
正當我抬手想要付錢的時候,一隻保養很好修長白皙的手在我之前伸了出來。抬眼望過去正好對上拓跋玉那雙好看的眼睛:“公主想要的話,玉口一開就行,這剩下的事就交給本王好了。”說著將一澱金子放在了攤位上。
老婆婆望著這澱金子哭著臉擺著雙手道:“這...這這...這是金子嗎?”老婆婆滿臉震驚不確定地問道。見我點了點頭,她又驚又喜地將金子夾在粗糙的手掌中間,拜佛似的向老天爺拜了一拜,感歎道:“感謝老天爺在老婆子我有生之年,還能讓老婆子看見金子。”拜完後,雙手顫抖地捧著金子伸到了拓跋玉的麵前,“哎呀公子啊,您這不是折煞老太婆我嘛,給這麼多錢,老婆子我哪有這麼多錢找您啊!”
“嗬嗬,老人家不必驚慌,餘下的錢就當做賞錢賞給你了。”老婆婆一聽說這金子不用找錢,而且還是賞給自己的,高興的就差暈了。
望著拓跋玉斯文的樣子,我不禁在心裏猜測著,堂堂一國王爺,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含著金湯勺出生,麵對最底層的百姓有這麼禮貌嗎?哼,可能是當著我的麵做做樣子罷了吧!沒戳破他的做作而是淺笑一聲:“玉王爺,這恐怕不妥當吧,吃飯的時候也是你請的,這...”
“公主,不如本王以後也叫你夢兒如何?”拓跋玉打斷我的話。我點了點頭,接著他又道:“那現在以咱們之間的關係夢兒還需計較那麼多嗎?”
嘿嘿...中了我的招了,要的就是他這句話,坑你錢沒商量,是你自己想要一展君子之風度,什麼事都往前衝的,可不要怪我哦!心裏暗想著,抬眼對著他展顏一笑,故意忽視人群中不遠處那一身黑色冷酷俊顏眼裏的柔情,轉身抬步往下一個目標前去。站在那一紮滿滿的在太陽底下散發著晶瑩剔透光澤的糖葫蘆麵前,我的思緒又回到了不久前和無影種種的相處:
無影的冷酷...
望著我時眼裏那寵溺溫柔的柔情...
回憶兒時眼裏的嗜血光芒...
吃著糖葫蘆時眯著眼享受的神情等等,一幕幕的像幻燈片一樣在我的腦海裏放映著...
糖葫蘆的小販愣愣地望著眼前的這位天仙一般的姑娘,以至於忘記了招呼。等我飄渺的思緒終於回歸附體時,抬眼麵前就是一個盯著我泛著花癡的中年男子,嚇我一跳,嘿嘿,其實說來也不怪別人,要怪就怪自己剛才的眼裏隻有糖葫蘆而忽略了拿著糖葫蘆的人了,為了喚醒呆愣中的他,我隻能假裝輕咳了一聲,賣糖葫蘆的小販這才從呆愣中回過了神,眼冒金光地瞅著我炫耀道:“這位姑娘,來一串嗎?這山楂可是小的一大清早就去山裏采摘的,絕對新鮮可口。”
聽了小販的話我也隻是笑了笑,眼角處瞥見那一襲熟悉的黑色身影也正瞧著糖葫蘆發怔,心道,看來他也是想到了第一次吃糖葫蘆的種種了吧!
“夢兒,剛吃完飯難道你又餓了嗎?嗬嗬,要是真餓的話本王知道前麵不遠處有一家酒樓的菜挺不錯的,過去那邊吃吧,像這種髒東西吃了會壞肚子的。”拓跋玉建議著。
那小販一聽拓跋玉將他的糖葫蘆叫做“髒東西”可就不樂意了,立馬拉下臉來憤憤不平地說:“這位公子,一看您就是那種錦衣玉食的公子哥,但是也不能這般的侮辱我們平民百姓的東西啊,雖說這不必比那些大魚大肉來的香,可是這也是地地道道的農作物,是在下賴以生存的寶貝啊!”
拓跋玉的臉色被小販的這一席話說的越來越黑了,轉觀冷風列與冷霜雪兩人都是一副看好戲的旁觀者的樣子,看著拓跋玉握緊拳頭將骨頭捏的咯咯響,我真怕他一時忍不住上去將那個小販給一拳揍飛,趕緊出來打圓場道:“這位大哥,你們的苦我們也懂,也請你原諒我的這位朋友說錯話,其實他的意思不是嫌你的東西髒,而是因為這大街上糖葫蘆難免沾上些許灰塵而已,這樣吧,大哥你的這一紮糖葫蘆我全要了,呐,這澱金子就是買這紮糖葫蘆的錢,至於剩下的就作為我代我朋友出言不遜的賠罪錢吧!”
我禮貌的態度加上天人的姿容讓小販的氣頓時消了不少,忙擺擺手道:“哎呀...姑娘這實在是不妥啊,雖說咱是以小本生意為生,但是這不義之財在下是不會收的。”小販有誌氣地推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