酆梓瑜和唐浩宇對視一眼,兩人都從對方的眼眸中看到驚詫,張裕文好歹也是一名修士,可居然被蘇秦一個“滾”字嚇尿了褲子。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說出去誰會相信。
“張裕文,你個慫包,居然被凡人一句話嚇尿了褲子,修士的臉都被你丟盡了!”圍觀的人裏有認識張裕文的發出譏笑。
張裕文結結巴巴無話可說,他狼狽的從地上爬起來,慌慌張張逃出了“飄香樓”。
飄香樓的夥計趕忙過來清理地上的汙穢。
蘇秦重新坐下來,再次往被子裏倒了些酒,拿起酒杯,卻喝不下去了。他歎了口氣,輕啐一聲:“呸!讓死垃圾擾了雅致。”蘇秦本來就是做給酒樓裏這些人看的,所以罵的聲音很大。
蘇梅眉頭皺了皺,喚過來一名夥計,叫他把桌子上的剩菜都撤下去。
蘇煙雨笑嘻嘻地在蘇秦對麵坐下。
蘇蘭起身輕聲說:“我去將茶具拿進來,泡壺茶為公子解了酒膩。”見蘇秦點頭,她轉身離去。
酆梓瑜感覺已經到了他們出場的時候了,於是朝著三人點了點頭。四個人離開酒桌,向著蘇秦的座位走過去。
“蘇秦兄弟可不要自辱了身份,張裕文是個垃圾沒錯,可他好歹也是個修士。”
蘇秦笑了笑,酆梓瑜的明嘲暗諷指桑罵槐他怎麼會聽不出來。“難道你想說你也是修士,所以你也是垃圾麼?”
“那倒不是,我可比張裕文那個垃圾強多了。”酆梓瑜不屑的說。
蘇蘭這時提著兩個木箱回來,她將茶具擺好,不慌不忙的為蘇秦沏上一杯茶。
蘇秦緩緩舉起茶杯,悠悠地品了一口:“可惜垃圾再強也是個垃圾。”
茶香一時間飄蕩在酒樓中,一壺茶的香氣竟然將整個酒樓的酒肉氣都蓋過了。
“早就聽聞夔國蘇家有一個女子擅長茶術,在茶學上鮮少有人能夠比擬,可沒想到這女子竟然是蘇秦的侍女。”花帝儒搖了搖扇子,同杜軒他們低聲交談。
“若是我身旁也有這樣四個美妙佳人,那才是逍遙此生啊。”唐浩宇歎息。
“你們還是不要白日做夢了,帝儒兄依仗‘萬花飄香’的勢力還有可能做到,你唐門就免了。”杜軒笑了笑。
“喂,你看不起人是不是。”唐浩宇翻了個白眼。
“那我是不是垃圾,單單靠嘴說是沒用的,總得要秦兄弟親自體驗一把才知道。”酆梓瑜挑了挑眉。
蘇秦聞言笑了笑:“你想和我比試比試啊。”
酆梓瑜點點頭:“沒錯。”
蘇秦依舊處變不驚:“不要,我不跟你比。”
唐浩宇這時候插嘴:“也對嘛,秦兄弟何許人也,當然不會和我們這些小人物浪費時間,自然也不會是懼怕與我們切磋。”
一眾人哄堂大笑。
蘇秦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無賴樣子:“隨便你怎麼說,反正我不跟你們打。”
“還是讓我們言歸正傳吧。”花帝儒站了出來,他微微沉吟,“秦兄弟單單憑借是煙雨小姐的堂兄這一身份就直接插手過問她的婚姻大事,這不太好吧?”
“對,沒錯,這於情於理都說不過去!”廳中的聲音越來越多也越來越雜。
蘇秦笑而不語,他扭頭看了一眼坐在他對麵的蘇煙雨。
蘇煙雨莞爾一笑,旋即起身。
所有人的目光都從蘇秦身上轉向蘇煙雨,原本嘈雜的酒樓在這一刻靜的有些可怕。
“其實呢……這也是今天我準備在宴會上要說的。”蘇煙雨沒有一絲一毫的緊張的心情,他環顧四周,旋即笑著說道:“其實蘇秦哥哥是我的男朋友。”
蘇煙雨話音一落,整個大廳的時間都靜止了。
蘇秦依舊淡定的坐在椅子上,有節奏的晃著手中的茶杯。
蘇梅四個侍女頷首低眉,好似一切與她們無關。
花帝儒身體一怔。
杜軒沒有太過吃驚的表情。
唐浩宇輕啐一聲:“****!”
酆梓瑜嘴角的微笑慢慢凝固。
大廳又在某一時間炸開了鍋,各種反應充斥在嘈雜中。
“這……這不可能!”
“煙雨姑娘一定是在開玩笑。”
“近親如何相戀?這有違人倫!”
……
花帝儒最先反應過來,雙手抱拳:“有情人自是終成眷屬,不過這超越倫理的問題……”他頓了頓小聲說,“我可聽說近親之間生出的孩子可都是智障啊。”
花帝儒雖然裝作小聲,但整個大廳都聽到了他的話,多數人在冷笑。
蘇煙雨臉紅到了耳根。
“呸!”蘇秦吐了一口,“你管我?”
“這世間險惡,無論走到哪裏都是修士為大,你如果沒有些或大或小的手段如何自保?”唐浩宇緩緩說道:“你自己自保都尚且不能夠,又如何保證煙雨姑娘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