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鳳凰婷兒閑逛了小半天之後,龍立將其帶到龍家吃了頓家宴,龍戰和龍塵一頓飯的時間都在望著和那身官衣極為不相稱的白玉腰牌,不過一天時間,那潔白的玉牌上竟變地滿是油汙,更令兩人覺得心疼!
“龍立啊!明天你就去天機院走馬上任麼?”
龍塵掃了一眼腦袋湊在一起嘀嘀咕咕的龍立和鳳凰婷兒,不由心中歎氣,龍立倒是灑脫,竟就這麼明目張膽地親熱,反觀自己和鳳凰蓉兒,偷偷摸摸地拉拉小手都覺得是天大的罪過!
“不去!等文武鬥會結束後再去,我給天機院的侍郎們放了大假,總來他們也不常離開天機院,接著閉關,概不接客!現在上任,難免會招人眼熱,還是等在殿試之上比試過一場再說吧!”
龍立笑道,這老哥也是個甩手掌櫃,自己和蓉兒的親事將至,一點也看不出要幫忙準備的意思,龍家那幾個下人老媽子齊上陣,這幾天腿都快跑斷了!龍立準備這幾天就在家裏呆著,將這大婚該做的事情統領起來!
“對!不過要是能讓那些文臣們丟個大臉,倒是合了聖皇與太子的心意!”
龍塵說道,這事情本就是太子借為龍立正名而搞出來的,最近朝堂上文臣們的日子不太好過,先是華嚴寺九卿被治了個查案不利的罪名,直接高老還鄉。
然後三大家族領著自己擁護的同僚們在朝堂上打嘴仗,又被聖皇老爺子指名道姓地罵了個狗血噴頭,若是龍立這個武將之後能再將文殿試三甲打壓,那滿朝的文臣絕對是集體滅火!
“我管他!沒那心思!我可不想得罪人,被當槍使!我勸老哥你也別攪合其中!”
“我也是說說,隨你便,天機院閣老啊,誰能強迫你幹些什麼!”
龍塵笑道,龍立的意思他當然明白,這其實是太子和玉王在角力,聖皇借著打壓文臣,為帝國保留骨血,或許會順帶地殺幾個域外宗門暗中潛伏的探子,龍家配不配合都沒有什麼太大的關係,反而身陷其中會遭人嫉恨!
一頓飯吃下來不覺到了深夜,鳳凰家的護衛驅來了自家的禦風車在外麵候著,龍立將婷兒送到了家門口,依依惜別!
獨自走在繁華的大街上,聖都今年的中秋格外地熱鬧,都是文武鬥會鬧的,不但來參加的聖都外家族帶來了大把的家丁家臣!趕來看文武鬥會外圍賽的帝國子民更是蜂擁而至,賽場設在兵部演武堂和禮部文淵亭,雖沒有聖都子弟的比鬥有看頭,但也不是尋常時候能看到的盛況!
小半月沒見,龍立也不知道現在北冥無勝和司空南的境遇如何,隨著人流,不知不覺地尋到了北冥家的府邸!
收了那塊紮眼的腰牌,龍立叩響了北冥家的大門,估摸著這幾天文武鬥會就要開始,兩人要被流放聖都之外了!
“大半夜的,敲什麼敲,你誰啊!”
北冥家族主營的是整個帝國的車馬運營,放馬西疆,不但把持著軍馬的供給生意,大眾出行的馬匹也是十有八九來自北冥家族的牧場,由此延伸,商用民用的運輸車馬運輸也握在北冥家手裏,乃是家底極為豐盈的望族!
家族有錢,又在軍部可戶部有任職的子弟,不說能在聖都橫著走,也是沒人願意招惹的存在,連帶著看門的小廝似乎也沾染了些貴氣,說話極衝!
“開門!該死的玩意,北冥家的臉都被你丟光了!”
龍立也沒有什麼好脾氣,運足了力氣拍著大門,四米高半米厚地木門,現在已經吱呀亂響,木屑飛濺!
那小廝似乎也嚇了一跳,就憑這把子蠻力,足夠得上是神通三重的修士,那可是千年的鐵樺樹,拿菜刀都劃不出個印子來,這家夥竟拍地山響,門樓向像下雪一樣落著積灰!
“您先住手!敢問大人是誰啊,來北冥家族又是何事,現在夜已深了,老爺和夫人們都已經休息!”
那小廝慌忙地從門裏探出了腦袋,瞄了一眼木門上深深地手印,有些驚慌地說道,眼前這個十幾歲的少年,竟然穿著官衣,難道是大少爺和三少爺的朋友?不過怎麼以前沒見過這位!
“我是誰不是你能打聽的,北冥無勝呢?我要去見他!”
龍裏負手而立,不怒自威的模樣讓小廝有些惶恐,不過轉而便是疑惑與冷笑!
“您不表明身份,我是沒辦法為您通報的!北冥無勝?嗬嗬!明天就要被流放到聖都之外,現在正在舉行送別儀式!哼哼!”
“他怎麼說也是你的少爺主子,你竟敢這麼調侃他,是要找死麼?”
龍立能聽出小廝話裏的不屑一顧,北冥無勝好歹也是個神通二重的修士,竟被一個看門的小廝如此調侃,可見此時無勝在北冥家的處境困難到了什麼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