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去禮部!文淵亭!要還是那錢鐸在坐莊,那就算他倒黴!白得的銀子,留在那些土豪的腰包裏也是亂花,還不如便宜了我龍少!”
龍立摸了摸鼻翼,這是太子的招牌動作,和那個大大的笑臉一樣出名,不過隨即還是打消了易容的念頭,自己心目中能上的了台麵背黑鍋的人物,現在全聚首在帝宮裏,與其輕易被人識破,還不如大大方方地打劫那幫豪客!
知會了仿膳堂的老板一聲,龍立領著兩個老哥,直奔禮部!倒不是龍立舍不得那幾個飯錢,而是現在還不到揮霍的時候,現在的一百兩銀子一周之後就是一萬兩,龍立甚至將自己和文殿試三甲的那場比試都算計了進去!
如果王老現在還清醒著,一定會口吐鮮血再暈死過去,不單是王老,恐怕滿朝的文武要是知道龍立在用天機院的靈寶大命星輪去賭錢,也要跳腳罵娘!大喊敗家子!
“對了龍少!兩個消息!你先聽哪個!”
三人坐在禦風車上疾馳,周偉眨巴著眼睛,對閉目養神的龍立說道!
“一起說!廢什麼話!”
“這兩天雲鶴老往我這跑,支取了不少銀子,初時數目不大,最近一次卻支了整整兩百萬兩!”
“日!他要是敢拿老子的錢給雲家開飯店,老子不扒了他的皮才怪,這才幾天!”
龍立狠狠地說道,自從在北冥家演過了一場好戲之後,就發掘出了自己紈絝蠻橫的一麵,並迅速地愛上了那種橫行霸道的感覺!在周偉眼力,就是喜怒無常的神經病!
“不過中午的時候,就有人給了我一張紙條,將錢鐸那夥人的動向告訴了我,並讓我小心,錢鐸背後有高人!估計晚上的時候就能查出那個高人到底是個什麼來頭!”
“哦?你是說雲鶴那家夥已經開始布置眼線收集消息了?那這錢花的不冤枉,好家夥,真有他的,就算他中飽私囊,我也會全力支持他,我果然沒有看錯人,不愧是將來神武帝國最大的情報頭子!”
龍立拍著大腿笑道,眯縫了眼睛,周偉翻著白眼,這人是他找來的好不好,怎麼功勞都歸在了自己頭上,龍立去了趟天機院,心性都大變了?
神武帝國崇尚武力,專門的文職大臣是建國後很長時間因為需要治理其下百姓而漸漸產生!望著有些冷清的會場,龍立第一反應是走錯了地方!
“怎麼人這麼少,滿朝的文武官員比例是二比一,可是這參加外圍賽的人卻隻有三十多個,要知道兵部演武場裏,可是足有八十多人參賽啊!”
龍立望著禮部文淵亭裏搖頭晃腦的文人墨客,不由地想起了自己天機院的那些手下,柔柔弱弱,少了些鐵骨錚錚,多了些雪月風花!下午的比鬥已經開始,比的是詩書畫藝中的書畫技藝,此時全場一片鴉鵲無聲,懂行的看地津津有味,像龍立這種湊熱鬧的則看地昏昏欲睡!
“表弟!還投注麼?旁邊的賭局冷清地很,要不咱回兵部得了!”
沐雨流風哈欠連天,酒足飯飽之後又來看那幫酸儒吟詩作畫,眼睛都有些困得泛紅,對著似乎樂在其中的龍立說道,實在是有些撐不下去了!急需找些樂子!
“投!全投進去!賭那個畫蓮花的贏,那家夥頗有些靈性,一路賭他贏!”
龍立指著一個身穿白衣的少年,嘴角微微揚起,露出神秘的微笑!
“怎麼,這人將來是個朝堂的頂梁?”
周偉自然知道龍立豪賭的底氣,用大命星盤窺探他人的命運前程,自然可以在賭場中無往不利!舍了壽元,當然要得回錢財,不然還真是虧大了,周偉都替他不值!
“再遠的我沒有看到,不過卻看到了幾日後在議事殿之上,我正在與之一戰,這家夥,竟從外圍賽直接殺到了文殿試,然後一路站在了文鬥會的頭名位置上!”
龍立拉了張藤椅,懶懶地躺在上麵望天,其實他也是在不懂裝懂,看不出那些文人們搔首弄姿吟詩作對的門道,要看詩畫,自己天機院裏都是曆年文武鬥會中文比的佼佼者,顛顛來這裏看,龍立還沒那麼大的癮頭!
今夜一定會發生什麼有趣的事情,周偉查出,這處會場坐莊的老板也是錢鐸,龍立這麼賭下去,那些人一定會狗急跳牆,暗下黑手!龍立在養精蓄銳,等待雲鶴傳來的準確消息,錢鐸背後到底會是什麼人,龍立已經心裏有數!
兵部演武場中,錢鐸終於鬆了口氣,下午的三場比鬥已經結束,上午搗亂的那三個家夥並沒有出現,手裏的銀票非但沒有花出去,上午有人贏了一千多萬的豪賭已經激發起了那些嗜賭成性的豪客們的癮頭,下午的時候,自己已經贏了兩千萬的賭注!
一億,就算交上一億,七天自己還能賺上個幾千萬,雖然比之往屆銀錢要少上不少,不過總比丟了性命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