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岩的心情有些小壞,自己從巨鹿城一步步走來,一路過關斬將,登上了神武帝國的心髒中樞,操控帝國走向的帝宮議事殿,本想著再進一步,橫掃聖都所有豪傑,成為文殿試的頭名,從此光宗耀祖,成為巨鹿城的驕傲。
至於自己的誌向,最終還是落在了文武中樞院,相較於天機院的神秘莫測,文物中樞院則是議政謀臣的最好去處,也最是適合白岩施展拳腳,不過現在,滿心的期待現在卻變得極其失落!
原因就在今日早朝上的那一出鬧劇,兩位帝國股肱之臣舍了麵子如同小孩一般地廝打,剛剛早朝上涇渭分明的軍政閣與參政院劍拔弩張地互相揭短,滿朝文武人心惶惶,不知所措,是迅速站隊,還是隔岸觀火,那些朝臣,甚至是聖皇、太子的心思哪還有些許在殿試身上!
自己一飛衝天,一鳴驚人的最後一戰,竟然變得敷衍了事,草草結束,這讓白岩忍不住地心生憤恨!龍家!玄武家,甚至是救過自己性命的龍立,赫然成為了自己心目中絕對該死的敵人!
殿試已經結束,白岩和參加文武殿試的才俊們站在滿朝文武的中間,聽著聖皇輕言慢語的訓話,兩邊的兩大陣營,此時卻在用眼神進行著無聲地交戰!白岩心中哀歎一聲,這難道就是自己期待中的殿試?此時看來,卻不過是場玩笑而已!甚至連看笑話的觀眾都沒有,令人失望至極!
“何人敢暗害我的父親!出來受死!”
聖皇的話音剛落,大殿中的郎官們正要領著滿朝文武去赴宴,聖皇與太子均會親臨,與臣子們共享午宴,這也是白岩最後一絲期待,能端起酒杯與當朝聖皇痛飲,或許那心中的陰霾也能煙消雲散,伺候的朝堂,隻要自己刻苦鑽營,還將有自己的一番天地!
不過眼前的龍立,那個救了自己性命的少年,正在將自己最後一點念想敲碎!
“大膽!你是什麼人!敢在議事殿喧嘩!”
一名郎官眼睛一瞪,對龍立輕聲低喝道,擅闖議事殿,就算是三品的大員,沒有個天大的理由也會被拖出去扒了官服問斬!這是皇家的威嚴所在,不容任何人輕易觸犯!
“天機院少卿龍立!不!是天機院閣老!龍家三子龍立!剛才是那個老烏龜要暗害我的父親,給我滾出來!”
龍立身著天機院的官衣,腰裏赫然是天機院閣老王乾所佩戴的白玉腰牌,那位郎官倒吸了口冷氣,天機院的人!還真是拿其沒有辦法,就連聖皇都要禮遇的王乾,擁有在帝宮中隨意行走的特權,莫說是這議事殿,就連聖皇的寢宮那位閣老都能隨意行走!因為在議事殿大聲喧嘩而治天機院閣老的重罪,根本不是那麼回事!
郎官退回了自己該站的地方,眼觀鼻鼻觀心地不再言語,這事不是自己能處理的了的!還得看聖皇的意思!
“龍立!就是你差人打斷了我那孩子的雙腿,現在他還躺在床上無法下地行走!天機院!你連文武鬥會都沒有參加,怎麼能進的天機院!”
玄武雄霸瞪著眼睛,身後是一眾參政院的部下,雖不至於在這朝堂之上再大打出手,不過見了傷害自己孩子的真凶,氣的渾身哆嗦!
“是啊!天機院是什麼地方,你不參加文武鬥會就能進入,是龍鎮龍家主托了門子吧!還閣老,也不怕說大話閃掉了舌頭!”
“我可是聽說這龍家三子有的是一把子蠻力,缺的卻正是詩書畫藝,天機院怎麼也算不上軍、兵兩部,光靠著蠻力,恐怕還是沒有資格進入的吧!就算托了門子,也得有相應的能力,吃空餉不辦事,就算是龍家的子弟也不行吧!”
參政院的部眾們為自己的老大出氣,借著龍立不大合適的身份大做文章,托門子入職的事也不是沒有過,隻不過一不在朝堂之上,多是外官,其二麼則是聖都家族們安置自己子弟的手法,四大家族從未有過這樣的先例!
“哼!不經過文武鬥會,那是聖皇與太子殿下的恩寵,我的武力你們盡可一試,參政院的上上下下,能在我手下走過十招的,我脫了這身官衣!文采?文采也可以一比!”
龍立紅著臉對參政院的老少爺們們說道,不過話音卻是越來越小,最後更是顯得有些慌亂!
“住口!你這臭小子,給我會天機院老實呆著去!不許胡鬧!有什麼事老爹扛著,絕不會讓你吃虧!”
龍鎮高喊了一聲,護犢子般地站了出來,皺著眉頭對龍立說道!似乎話語間也少了幾分底氣!
“聖皇萬歲,這龍立擅闖議事殿本該治其死罪,不過他是天機院的人,那便另當別論,責罵幾句也就罷了!”
一位參政院的侍郎轉頭對高坐的聖皇說道,輕瞄間聖皇的臉色有些難看,不由地暗罵自己何苦要多事,不過玄武雄霸對自己有恩,話也已經不經大腦地說了出口,也隻能硬著頭皮往下說了!
龍鎮與龍立對望一眼,似乎也放下了心中的大石,鬆了口氣!
“不過龍立入職天機院,卻是名不正言不順,更是口出狂言自詡閣老,有失體統,如此心口開河的小兒成為朝堂一員,實在是難以服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