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散的日子最多也不過七八天,但是如果一個人值得你朝思暮想,再一次見到的時候就感覺是老天的恩賜了。蘇文辛這幾天跌跌撞撞下來,在這個熟悉的學校門口看到自己心愛的女孩,他想都不用想,佰語的委屈肯定是因為擔心自己。蘇文辛上去抱了抱佰語,千言萬語都堵在了嗓子眼,一時間居然不知道怎麼開口。
“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這貌似是很熟悉的電視台詞,但是眼下對佰語而言,這就是她最為擔心的一件事。
佰家大大小小的人,都屬於贖魂族的精英級別,自然也就全部參加了巔峰議會。作為爺爺的佰夜行,出於對佰語的學業考慮,沒有帶著她去巔峰議會,但是這幾天佰語卻和家族的人失去了聯係,加上蘇文辛那邊也沒了回應,而禦魂人又在這個時間點出現。佰語很容易便將兩者聯係起來。她這幾天四處碰壁,尋人無果,有那麼一刻,她覺著自己就剩一個人了。
慶幸的是蘇文辛回來了,他完好無損的站在自己的麵前。
對於佰語的擔憂,蘇文辛不問便知。他簡單的回應幾句,刻意的避開四頭目的事情,他準備著回到西寧小區再從長計議。佰語也很聽話的點點頭,不過走的時候門衛喊住了佰語,她才想到自己來這裏的目的。
門衛室的保安殷勤的遞出一遝書,眉開眼笑的樣子,好像對佰語頗有好感。蘇文辛打趣的瞅了一眼保安,再看看遞到佰語手中的書,最上麵的那本他剛剛見過——禦魂人與社會關係須知。
“你怎麼會拿這種書。”佰語雖不是贖魂人,但卻身在贖魂族。對於接納這種書,蘇文辛頗有微辭。
“因為我被提名了。”佰語有些無辜的看著蘇文辛道:“每一個被提名的禦魂人,都要會收到這些資料。”
兩人一邊走,佰語一邊給蘇文辛講道:“禦魂人和社會關係須知,這本書是在圖書館向公眾發放的,相當於一種宣傳。我粗略的看了一遍,感覺他們的存在和贖魂人好像。”
“肯定脫不了幹係。”蘇文辛接了一句。“但是你怎麼會同意這個身份。”他覺著佰語有難言之隱,所以聲音盡量柔和了些。
“禦魂人的提名是由地區的調查員親自挑選出來的,你要知道,普通人不會知曉有贖魂人存在。”佰語機敏的看看四周,扭頭對蘇文辛說道:“現在禦魂人橫空出世,完全有代替贖魂人的趨勢,選出來的人,作用就像英雄人物一樣,要去保護平民,好多的人都求之不得呢。”
話語頓了頓,佰語接著說:“我最初就沒有接受提名的打算,可是在我之前學校也有好幾個人拒絕過提名,那些人都被帶走了,回來的時候變得渾渾噩噩的,我怕自己也成了那個樣子,隻能先同意下來。”也許是被逼無奈,佰語神情有些惆悵。
“那些拒絕提名的人可能被動了手腳,他們最後還是成了禦魂人?”
“對,總感覺很沒人性。”佰語回答道。
這個時候,恰好一輛出租車駛來,蘇文辛伸手攔下車,和佰語坐到車裏,佰語還想說什麼,蘇文辛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當著司機的麵,有些話不好亂說。
一個噤聲手勢後,換來的便是一路的沉默。司機估計也不健談,問了句去哪,就不再開口。
索性的是西寧小區搭車十來分鍾就過去了,下車的時候司機倒是瞥到了佰語手中的書,居然一下變得畢恭畢敬,佰語付錢下車,蘇文辛卻是注意到這個情況,他問司機態度轉變的緣由,那司機尷尬的說道:“這不是沒注意到你們是禦魂人嗎,我收了錢總感覺不妥啊。”
“這有什麼不妥的。”蘇文辛奇怪了,禦魂人才曝光幾天,難道已經擺譜到這種地步了嗎?
“總之不該收錢,不該收錢。”那司機連連擺頭,把錢塞回蘇文辛的手中。
推脫幾次,司機態度卻出奇的強硬,蘇文辛不好再糾纏,隻能頂著一腦袋的問號上了樓,不過他不會知道,那司機坐回駕駛位時說了這麼一句話。
“人麵獸心的狗雜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