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陽哪見過這陣式
一個女孩子在他麵前哭,如今呂陽隻有十二歲,也算是聰明已極,可是一個比他大十歲的女孩,這一哭,把他哭了個稀裏糊塗。
最後無法之後,隻能跟著對方,也哭了起來……
呂陽是男孩子,這嗓門本來就不小,如今一哭。
他一哭,阿春一哭。
這一下,有走到他們院子外的人,聽到後,立刻嚇壞了,連忙向著蔡雪彙報。
屋子裏,阿春因為跟鍾武的事,本來就傷心。
她是周家的奴婢,是周家買來的人,而鍾武跟周家的關係,又是周家的租戶,雖然,鍾武現在是武師,在村子裏已經有了地位。
可是這種地位,在周家來說,什麼也不是……
除非,他能成為大武師,或者才能跟周家說的上話的人……
可如果他成了大武師,不說鍾武能不能還等著她,光是她人老珠黃,對方就未必肯要自已。
剛才,呂陽說要幫她,阿春心裏感動,可是她也知道,自已這身份,想在周家消籍,那可是難如登天。
別說炎少爺這個身份,就是他真有了本事,有了地位,都未必能輕易做到……
在說,炎少爺真能做到,她阿春其實也很猶豫,自已是不是真的要跟那鍾武,如果今自已跟了呂陽,在外人眼裏,自已早已是呂陽的人,那鍾武肯定也有這個心思,哪怕自已如今依舊是處子,可對方真得不嫌棄嗎?
各種想法,攪得阿春這修行,都無法靜下心來,如今呂陽這一題,更提到了她的傷心事,見對方,競要成全自已與鍾武。
阿春是萬般心緒,無從說起……各種念頭,弄得她真想大哭一場。
她這一哭,又看到呂陽也跟著哭了。
看到男孩,這樣嚎叫,阿春不由又怒又氣。
她止住淚,衝呂陽道“別在哭了,如果讓外人聽到,還以為,我欺負少爺了呢。”
“不哭了。”呂陽本來在裝哭,如今見對方不在流淚,便連忙也停止哭泣。
雙方四目相對,競一時不知道說些什麼。
阿春歎一聲,向呂陽說道“少爺,你真得要把我送出去嗎?”
呂陽道“阿春喜歡鍾武嗎?”
阿春愣了一下,又看向呂陽道“喜歡,從見他的第一眼,我就知道,他心裏也有我……”
“那就對了。”呂陽說道。
“可是——我不想離開少爺。”阿春又說道。
“你怎麼……”呂陽有些不明白。
“我也不知道,也許,我把你當成我弟弟了。”阿春拍了下呂陽的頭。
呂陽的腦袋一彎,眉頭深鎖,又開始沉思起來。
他不太懂阿春,有些弄不懂,對方為什麼這麼多想法……
這時,門外傳來腳步聲……
來者是蔡雪,他來到門外叫道“炎少爺。”
“在呢……”呂陽叫道。
“我進來了。”蔡雪說道。
蔡雪一進來,便看到兩個人,一個個都是臉色發紅,眼圈含淚,雖然阿春極力掩飾,又怎麼能瞞得住,越曆過來的蔡雪。
他向呂陽問了聲好,問了一下,對方還需要什麼之外,便衝著阿春使了眼色。
阿春會意,身體競不由抖了一下。
看到他的樣子,呂陽心中無奈,衝著蔡雪說道“雪姨,我有件事情跟你說,今日屋中僅有你我三人,我不想這件事,在入第四人的耳中,你知道的,我這個人脾氣很好,可不代表我多麼笨。”
蔡雪一聽這話,在看到呂陽這個少年,臉色一板的樣子,不由心中一沉,暗自心驚,莫名想到“怎麼會,這真是個孩子嗎?他說出的話,為什麼如此……”
想著這些,她又想到,去看年前,她跟鍾有山那次理論,對方出現時,隻是漫不經心的說了些什麼?便把那鍾有山拍服,如今,他又……
蔡雪是何等聰明的人,她心中一下子有主意,便說道“還請炎少爺吩咐……”
呂陽衝著蔡雪道“你也是周家的老人了,在這香山別院呆了多少年了。”
蔡雪有些恭敬,回應道“二十九年……”
“這麼久了,我在這裏呆得很疏心,我覺得大家就像家人一樣,我對雪姨向來尊重,雖然我母親不在了,有時看到雪姨,我會想到我母親……所以,這裏人,我都當成家人看待。”呂陽輕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