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了……”
虞惜的雙目一睜,洛語斌正一臉欣喜的在她床前,此時雖是能動了,但渾身卻酸痛的厲害。如果自己算的沒錯,她果真是昏迷了整整三天,若再不能清醒來,怕是就得在這床上活活餓死。
她雙瞳柔似水的看著洛語斌,沒有說話。這三日內,洛語斌一直在她耳邊不停的說,從笑到哭著,再邊哭邊笑,弄得她整個心就像被人拿著刀左一塊右一塊的割著一般。
“王上?我怎麼會在這……”盡管不想再演,可她不得不繼續演下去。隻是此時周身無力,那話音,柔軟的好似浮雲一般,繞在他人心頭,癢的難受。
“你暈了過去。”他隻是簡單的回答她,便不再多說。轉身站起,將一旁茶幾上早已準備好的燕窩粥端了來,輕輕吹了吹,小心的用湯匙撈了一勺送到了虞惜嘴邊,“你昏迷了三日,此時一定餓的緊,先把這粥喝了。”
“雪……琴靈可以自己來的。”虞惜掙紮著想要去端那碗粥,可那不爭氣的手臂此時竟連抬都抬不起來,皺了皺眉,好似在埋怨自己的無能。
“朕是王帝!朕要喂你,你敢抗旨?”
“琴靈不敢……”虞惜隻得低下了頭,任洛語斌將那一碗粥紛紛灌入她的口中。
時間過的很慢,慢的虞惜直覺得這一碗粥差不多就花了她一個時辰!
“吃完了你就好好歇息,有什麼需要的,你喊一聲便行,朕還些許奏折要批閱,在這恐怕會打擾到你,就先安排去別處了,待事情處理完後朕自會再來看你。”洛語斌的聲音很溫暖,就如同哄孩子般的柔軟,好似虞惜是那不能碰的瓷娃娃,一觸就碎。可他卻不習慣如此的她,他想如若虞惜,此時定會跟他鬧了吧……她的脾氣那樣拗,他怎麼硬的過她呢?
“琴靈隻是來獻舞的……”
“龍騰閣朕已派人前去通知過了,你不必再回去,安安分分的待在宮裏就好。”他打斷了她,這一次,他再不會讓她有機會離去他!
“可……”
“就一年,就陪朕一年,可好?”他飛快的轉了那帝王的語氣,隻是為了讓她妥協,她會怎麼做呢?繼續堅持自己的,還是放棄,隨他安排?
“……琴靈遵旨。”猶豫好一會後,她還是答應了,隻是心裏一窒,不清楚究竟是為了敷燕他,還是內心真的渴求著能夠答應他,如果當年她不那樣固執,試著去愛眼前的這個男人,那樣,她會幸福麼?
洛語斌笑了,可眼角似乎掛著傷痕。想了想,不知究竟值不值得。當年他費盡心機的想挽留虞惜,可她最終還是離他遠去……如今的櫻琴靈答應的這樣輕快,竟讓他些許受寵若驚的感覺,真是諷刺……他為何這輩子,就為這一個女人淪陷了?即使摔得粉身碎骨,亦都沒有想過悔改。
一直到下午,洛語斌都沒有回來,虞惜一個人在床上躺著,身上的力氣亦漸漸的複蘇了不少。隻是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安排,韓吼並未給她一個特定的時間刺殺洛語斌,即然這樣,她可以先將時間拖著,之後餘候雪祭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