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逃了三天三夜的路,途中遇到過無數次伏擊,可有了雪祭和琪在,這些小小足蟻不過隻是一段段稍不足道的石子罷了。
“惜兒,餓了嗎?”琪的聲音從車簾外響起,不知是不是虞惜的源覺,他的語調中竟露出稍稍的緊張感。
本來是發了瘋的想找到琪的,可不知是不是洛語斌的事擾亂了她的心,她發現她已然沒有了她本該有的激動和喜悅。
“還好。”她輕輕的回答他,心裏卻些許淩亂,她這般冷漠待他,他可會亂想?
“惜兒你可是怨我們……來遲了?”他猶豫了許久,才將這話說出口,虞惜昏迷的那一刹那,若不是雪祭及時趕到一劍阻了洛無情的那兩手,洛說是洛語斌了,就是惜兒他們亦不一定救得了……可他……卻覺得他此時是個沒用的廢物,什麼亦做不了,什麼亦沒法做。
“亦許……這就是劫吧!”她隻是草草答過,沒有深究,亦未否認。隻是她不喜歡這種感覺,好似與琪形同陌路!
琪本就是個不多話的人,見虞惜有氣無力的答了一句便亦閉口不再說話,一時間那般的安靜。
她其實好想知道琪這幾年來都在做什麼,可她現在的心很累很累,疲憊的連口都不想開。他們之間……是距離遠了麼?五年未見,各自的改變,各自的生活,已然與當年全然不一了,如此的兩個人可否會越走越遠?情不自禁的按住了自己的胸口,琪送她的發釵早已被她掛在了脖子上,冰涼的玉石緊貼著肌膚,那是離心最近的地方……
“琪,你喜不喜歡孩子?”緩了緩,她還是迎著沉沉的聲音問道。
“孩子?”外麵的男人好似些許詫異,卻很快恢複如常,“沒有想過,我是一個殺手……完全不會與孩子接觸。”
“……”
“為什麼會這麼問?”見她不再說話,他不知是不是他的回答些許不稱她心,所以又問了去。
“如果……我是說如果,我……”
“你這女子怎麼回事?如若再做糾纏,別怪我手下無情!”虞惜剛想說下去,卻被雪祭的聲音驟然打斷,呆了好一會,心覺雪祭不是這般會大聲說話把持不住的人,便沒再說下去,掀起了車簾問琪:“怎麼了?”
而琪隻是呆呆的看著前方,聲音些許發呆:“我去看看,你待在車上。”說完,都沒去看虞惜一眼,便拉了一下手中的韁繩,騎馬飛快向前趕去……
是源覺麼?琪這才洛不是些許緊張?虞惜驟然覺得心裏有一絲怪異的感覺流出,在馬車裏越待越不是滋味,皺了皺眉,掀開布簾便跳下車,亦跟了過去。
“公子……公子!珩兒終於找到你了……”還沒到琪身旁,遠遠的便看到一翠衣女子朝著琪撲了去,她跪在地上緊緊的拽住了琪的衣擺,最令虞惜震驚的是……琪居然沒有推開她!如若往日,琪不會讓任何一人近他身,更別說這般拉扯著他的衣角了!那女子一臉的清秀,哭的梨花帶雨,雖不是迷人的美貌,卻讓人的心不由得為她收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