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次,也許是上帝巧妙的安排吧。可然就這樣遇見了和西蕾相戀5年的男友阿刀,並奇跡般的撞上了。那時候的可然並不知道,我們也並不知道,西蕾的男友竟然就是這個不看紅燈駕駛機車的家夥。命運真不是我們可以左右的,就如同他們的分手一樣,是注定的。—西婭《挽歌》
浣卡和可然悻悻的離開練歌廳,緩緩的駕駛著黑色的BMN行駛在街道上。悶悶無語,各自都想著自己的心事,甚至沒有對阿刀的突然闖入聚會的作為忿忿不平。
記憶猛的從大腦深處翻鬥出來,赫然現立在可然眼前,清晰的晃如昨天發生的事情。那一年…
烈日炎炎,走在沒有空調籠罩的街道上可以說是汗如雨下,渾身濕淋淋的。真是讓人難受呀,卻總見有人喜氣洋洋的,渾身上下洋溢著一種幸福的氣息。
英秀的可然喜笑顏開的走進了一家冰淇淋店鋪,他要為西蕾小姐買甜食,這是西婭臨走前特別交待的。西婭和西亞待他如親兄弟一般,他很是感動,也把西婭從孤兒院領養回來的西蕾妹妹當作自己的親妹妹。如今西亞逝世,西婭和浣卡離開香港,西蕾留學歸來,自然有責任好好照顧她的一切。
他出神的看著冰櫃裏五顏六色的冰淇淋,一邊摸出手機打電話給西婭:“西婭,是我拉。可然!我問你哦,你不是說西蕾喜歡吃甜食嗎?冰淇淋算不算哦?我正在哈根達斯專賣店呢。”
“可然呀!我們真是想死你了!你小子真是心細。把她交給你,我和浣卡真是放心到百分之一百。恩,隻要是甜的,她都一定喜歡的!”電話線那頭傳來西婭雀躍的聲線。
“哈哈,我也是想死你們了!功課還好嗎?日語是不是已經說得很流利了?和那些日本人會不會很難溝通?恩,的確是,畢竟文化差異很大嘛!嗬,這裏有好多種口味的,不知道她比較偏愛哪一種?”他把電話按在右耳朵上,激動的不知道先說什麼好了,連珠炮似的發出問題。
電話那頭西婭和浣卡咯咯大笑起來,浣卡連忙搶白:“你小子問題還是這麼多。她的功課依舊好到令其他學生嫉妒,至於日語自然是相當流利了,難道你忘記我有一半的日本血統嗎?溝通很不錯呀!”
西婭燦爛的笑容浮出嘴角,聲音裏滿溢著快樂:“隻要是甜的,她大概都是很喜歡的。我們昨天收到她的來信,哇,都已經胖了這麼多了。一定是來者不拒,不太挑食的。”
“啊?不太挑食?!”可然果然感到十分震驚,她一點也不像她的姐姐和哥哥,都挑剔到要死。也是了,她也不是他們的親妹妹,不過是領養後跟了他們的姓。果然是一點遺傳也沒有,很好伺候。
“是呀,你每種買一點好了,不必很特意的哪一種。”西婭到是答的很爽利。
“厄,那好吧。我收線了,你們玩得開心點。想我了,就快些回來吧!我買冰淇淋了,拜拜。”說著可然便匆匆掛斷了行動電話,忙著告訴身前始終親切微笑著的櫃台小姐:“小姐,麻煩每種口味都給我來一個吧,謝謝你!對了,要包裝的好看一點,我妹妹很喜歡漂亮的包裝。”
這個打扮得像日本高中生的櫃台小姐,笑容都快要凝固了。如此大方如此有愛心的帥哥,不知道他是不是有女朋友呢。看上去金光閃閃的,想必一定是有錢人家的公子,身邊的美女才女一定是多到滿。哎,我還是別想了。他的妹妹真是幸福呀,為什麼我沒有這樣的哥哥呢?!
東京一頭的西婭和浣卡先是一愣,然後無奈的笑笑。可然總是這麼著急著掛線,好象電話費貴到不得了的樣子。換做不了解他的人,一定在電話線那頭氣呼呼的開罵了。
當空的烈日依舊未曾改變,隻是他們的故事發生的重大的轉變。人生,總不可能是一直重複不變的,也許那樣,就沒意思了。
可然拎著滿滿當當的冰淇淋,燦笑的開著跑車回家去。一想到西蕾那副驚喜的模樣,他就快樂得飛上天去了。雖然她的姐姐哥哥都不在這裏,他也會好好的照顧他。
經過十字路口時,猛然從路口閃現出一個家夥。那個男人似乎根本不知道是紅燈,瘋了似的衝了出來。可然真是嚇壞了,著急上火的按著喇叭按著刹車,強烈蹦跳的心髒都快要蹦出來了。騎著黑色機車的對方好象大夢初醒般的清醒過來,靈敏的往右邊一翻,僥幸的躲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