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一個人生下來就有明顯的神性天賦,那麼他就很自然地能領悟真理,他將不需要用規律來約束自己;因為不存在上麵所了解的這種規律和規則,精神也不能看作是人的從屬和奴隸。相反地,它是所有人的主人。我所說的精神,是真正的和自由的,是同自然協調一致的。然而任何地方也不存在這樣的精神,至少可以說很少見;因此,我們還必須聽命於規律和規則。
摘自(古希臘)柏拉圖《法律》Ⅸ,875B
最有學問的人告訴過我們,隻有智人是自由的。除了表現為一種意誌之外,什麼是自由呢?按照自己的意誌而生活的人恰是企求正義,履行義務,按照深慮計劃生活,遵守法律的人。這不是由於他害怕法律,而是因為他知道,法律對他來說是有用的。他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是自然而然的和自由的。他的工作和品行始終如一,因為沒有什麼事情會更多影響他自己的意見和決定,甚至對命運的支配也遵從於他。智慧的詩人使我們想起命運對每個人來說是由他的生活方式決定的。隻有智人所作所為不違背他的意誌。雖然這個真理值得反複討論,但公認的事實仍然是,除了智人之外沒有誰是自由的,惡人隻不過是奴隸。
摘自(古羅馬)西塞羅《斯多葛派的背謬》Ⅴ
最後的結論是,把人的全部存在看作是處於一種奴隸狀態是一種錯誤的觀點。人的好的方麵被忽略了。奴隸主隻占有奴隸的身軀,精神卻是它自己的主人。精神是自由的和不受禁錮的;精神也不是身體的囚犯。精神能行使自身的權力,遵從它自身的偉大目標,並躍進到無垠的天空與星體為友。
摘自(古羅馬)塞內卡《論恩惠》Ⅲ,20
耶穌對信他的猶太人說,你們若常常聽從我的話,就真是我的門徒。你們必曉得真理,真理必叫你們得以自由。
摘自《新約全書·約翰福音》8,31—32
我們從前也是無知、悖逆、受迷惑,服從各種私欲和歡樂,常存惡毒嫉妒之心,因此是可恨的,而且又是彼此相恨的。但到了上帝我們救主的恩慈和他向人所施的慈愛顯明的時候,他便救了我們,並不是因為我們自己所行的正義,乃是依照他的憐憫,借著重生的洗禮和聖靈的更新。
摘自《新約全書·提多書》3,3—5
沒有誰陷入錯誤後會是自由的。你希望提心吊膽嗎?你希望傷心悲痛嗎?你希望焦慮不安嗎?“決不”。沒有人處在提心吊膽或傷心悲痛或焦慮不安時,會是自由的。但是無論誰都想擺脫這種狀況,同樣也想擺脫受奴役的狀況。
摘自(羅馬)愛比克泰德《語錄》Ⅱ,1
處在人們所希望的生活狀態中的人,是自由的。他既不屈從於強製,又不屈從於困難,也不屈從於壓力。他的行為活動不受阻礙,他的願望能夠得到實現。他不會陷入他想避免的困境。然而,誰會願意犯錯誤?沒有人會願意。誰會願意失望,陷入迷途、不義、放縱、不安、卑賤呢?沒有人會願意。這種壞的處境沒有一種是他願意的;因此他也不是自由的。誰會為了避免某些事情,而願意選擇傷心悲痛、提心吊膽、忌妒、可憐和失敗的生活狀況?沒有人會願意。那麼我們能找出哪個壞人不願擺脫傷心悲痛和提心吊膽的生活狀況,不願意達到他所向往的生活,卻願意陷入他想避免的事?沒有這樣的人。因此,我們找不出哪個壞人會是自由的。
摘自(羅馬)愛比克泰德《語錄》Ⅳ,1
做你手頭的事情要用完美的與樸素的尊嚴,要用愛的感情、自由和正義的態度來做……這會使你從一切其他思想中解脫出來。
假如你做你生活中的每件事情都像做最後一件事情那樣,並且把所有的粗心大意和對理性支配的強烈反感,以及偽善、自私和對你所注定的命運的不滿通通都拋在一邊,那你自己就會免除痛苦。你會發現這些事情是何等的少。假如一個人能把握住這些事情,他就能過平靜的生活,他就像上帝的存在一樣;因為上帝就其本身而言,不再向觀察到這些事情的人要求什麼了。
摘自(古羅馬)馬爾庫·奧勒留《沉思集》Ⅱ,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