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節 鬼狐魅姬(1 / 3)

青衣老人不急不緩的聲音在屋中飄動。

“想當年,我們五人在江湖上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真可說是風光無限,可就在那一年,我正好三十歲,我第二個兒子正好滿月的時候……”

(三少語:如果全用青衣老人的話來表示的話,可能是讓讀者看的不清不楚,是以,我下麵的文字全都用青衣老人年輕時的現場版來描寫。)

庭院中擺了滿滿的二、三十桌酒席,一桌桌的賓客正在舉杯暢飲,席間一位彪形大漢操著濃厚的四川口音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身旁一位白衣公子連忙拉住他,拚命的想拉他坐下,可這大漢雙目一瞪,嗬的推開白衣公子,走到了場中央,對著全場的賓客含糊不清的說:“各位武林同…同道。”雖然他的聲音含糊不清,可他的噪門粗大,這一開口,鬧哄哄的聲音全都慢慢地消失,所有賓客都帶著奇怪的表情,靜靜的望著他。剛才拉他的白衣公子聽到他開口,卻緊張地臉色蒼白。

大漢手扶著一張椅背,站穩後,繼續說道:“我…我肖霸天不才,承蒙伍…伍大俠(就是青衣老人)不棄,願交我這個莽夫,一直以來,伍大俠對我一家老小更是關護有加,這份恩情,我是記在心裏的,我不會忘記,我也不能忘記,不過,今天有些話,我要向伍大俠問個清楚,我本不應該在這個時候提起,可是我不能不提,我不想一輩子生活在後悔和痛苦之中,你們可以說我自私,說我是個小人,這些我都不怕。我今天非要說出來不可。”說到後來,他好像清醒多了,說話也清楚了不少,不知道是酒喝多了,還是異常激動的原因,臉上透出一種紅潤,他的手握的緊緊的,還真擔心他手中的酒杯會被他弄破。

在場的賓客中有的人開始起哄。

“你到是說啊,說了半天,到頭來還是什麼都沒有說。”

“是啊是啊,你說就是了,你不說,我們怎麼知道是什麼事”

……

伍大俠從賓客中走了進來,徑直走到他的麵前,右手搭在肖霸天的肩上,輕聲的說:“霸天,我知道你要說什麼,我也知道你的痛苦,我……”伍大俠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肖霸天粗莽的打斷,肖霸天更是使勁的甩開伍大俠放在他肩上的手。

肖霸天激動的大叫了起來:“不,你不知道,你永遠也不會知道,因為你沒有親身經曆過,你更沒有嚐過那種撕心裂肺、那種無助的感覺,我那可憐的大哥,他就在我的麵前,被那兩個妖婦一刀一刀的在身上刻著,我大哥是滿身的鮮血啊,那個妖婦還不放過他,又逼他服下‘春霄一度’……”說到這的時候,肖霸天已經是泣不成聲。

這時從一個角落裏突然傳出一句:“那個妖婦是不是‘鬼狐魅姬’,被她看中可是你大哥的福氣啊,不用說,你大哥肯定是被爽死的,哈哈哈哈。”

肖霸天雙目一瞪,帶著還未擦幹的眼淚,朝那個角落衝了過去,氣勢很是嚇人,坐在那個角落裏的賓客嚇的紛紛起身,躲在一旁,隻有一個白麵老者仍舊坐在那裏自斟自飲。

肖霸天惡狠狠的瞪著他,咬牙切齒的說:“剛剛的話,是不是你說的。”

白麵白者紋絲不動,看都不看他一眼,自顧自的喝著眼前的美酒。

肖霸天大喊一聲“呆”,抽出長刀,一下子將眼前的桌子劈成兩半,頓時,杯碗齊飛,白麵老者的身上也被菜湯沾上了一大片,老者用眼角瞟了一眼肖霸天,寒著一張臉,緩緩的道:“小夥子,如果那話是我說的又怎麼樣。又不是我說的,你現在卻又將我的衣服弄髒,那又該怎麼辦。”

肖霸天紅著雙眼,咬牙切齒的道:“如果是你說的,我就一刀下去,將你劈成兩半,如果不是你說的,我肖某人,敢作敢當。”

“好。”老者說了一聲好字後,站了起來,身形一動,化成一道身影,朝旁邊站著的人群竄了過去,一眨眼的工夫又回到了原地,隻是他的麵前已經多了一個賊眉鼠眼的漢子趴在地上,老者的身法著實將在場的賓客嚇了一跳,不會武功的人顯然是看不出什麼,隻是見老者的麵前突然間多了一個人,莫不交頭說:這個人是怎麼出來的,他是不是躲在桌子底下啊。而會武功的人則心想:我的天啦,天下竟又如此輕功,如果我要練到這個境界該是多麼的困難啊。在場的所有賓客莫不低聲念叨,各有各的想法。

老者對著肖霸天說:“喏,剛才那句話就是他說的。”

漢子一聽,慌慌張張的站了起來,連聲說道:“老爺子,你可不能冤枉我啊,我剛才可是一直都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