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當我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個陌生的房間裏,而幻絲就放在枕頭的旁邊。這裏是哪裏?這裏…不會是…銀的房間吧!
想到這兒,不自覺的臉有點發燒。
有人聽到我起身的聲音,便在門口問:“請問,你醒了嗎?”不是銀,不是銀的聲音!可是,為什麼……這個聲音我聽著是這麼的熟悉……那人見我沒反應,又說:“那麼,我要進來嘍。”
門被輕輕的推開一條縫。我有些不安的摸到幻絲,緊盯著門。
那人終於走了進來,長長的銀發散在肩上,親和力異常強悍的微笑,淡淡的病容在白色隊長羽織的襯托下更顯蒼白,我一時恍惚:“你是……”又猛然清醒,立即站起身,對來人深深地做了個90度的大鞠躬,“浮竹隊長,我真是失禮了。”
“嗬嗬,沒事沒事你……咳咳……”浮竹話還沒說完就爆出一連串狂咳。
看得我不禁摸了摸嗓子:“那個……浮竹隊長,您……您沒事吧?”
浮竹十四郎擺擺手:“咳咳……沒,沒事,病了這麼久也習慣了。”浮竹十四郎笑了笑,“倒是你竟然昏睡了10幾天,可是讓人擔心的很啊。要不是這段時間四番隊太忙,你恐怕都要被卯之花隊長抬走了。”
“10天?!這麼久……那,這麼多天都是您在照顧我嗎?”我有點失望。銀,原來不是你,原來真是我的錯覺嗎。
“嗬嗬,那倒不是,都是清音和都在照顧你。”
我強打精神,畢竟受人照顧還一副失望的表情實在太失禮了,“原來如此。真是太麻煩你們了,其實您可以把我送回真央,那裏會有人照顧我的。”
“嗬嗬,那怎麼可以,你倒在我們番隊門口的時候靈力波動亂的可怕,怎麼敢就這麼把你送回去。再說了,十三番隊因為我最不缺的恐怕就是養病休息的地方了,嗬嗬……”
“什麼!我倒在十三番隊門口?”我應該是倒在街上才對啊,難道……銀,果然是你,果然不是我的錯覺!
“嗯,是啊。怎麼了?”浮竹十四郎因為說了這麼久的話,臉色更是蒼白的不像話,真是難以想象這麼虛弱的人竟然是十三番隊的隊長。
“沒什麼,沒什麼。”我笑了笑,“浮竹隊長,您覺得您這個病人再和我這個病人這麼說下去會不會有人把你拖走呢?”不遠處那清音的試喊聲連我靈力還混亂著的人都聽得清清楚楚了。
浮竹先是一愣,而後忍不住一笑:“你說的也對。那麼,我還是趕快乖乖的回去休息吧。你也好好休息吧。”說罷,慢慢起身。
“啊,對了。聽說,海燕要和都成婚了,是真的嗎?”
浮竹剛剛推開門,“嗬嗬……消息傳得還真快啊。”
“那是當然,可別忘了有女性死神協會這種組織啊。”
“咳咳……對,對……”想起女性死神協會這個組織的可怕,浮竹不禁臉色又白了白,“我想,我想他們的成婚大典應該在不久之後就會舉行了吧。”
“哦。那他們現在在哪裏,作為好朋友的我怎麼能不給點祝福呢,還有海燕那個家夥竟然不給我請柬!”
浮竹有點兒尷尬地說:“這個嘛,還是過幾天吧,都她有任務出去了。不過沒關係,都的任務很簡單,應該很快就會回來了。”
“是嘛,那真是不巧。那…我就在這兒賴幾天,浮竹隊長不會趕人吧?”
“嗬嗬……當然不會。那,你好好休息吧。”浮竹輕輕和上門。
當時,我沒想到我竟然這麼烏鴉嘴,居然真的又躺了好多天,不,應該是說在四番隊昏迷了好多天……
當晚,我正昏昏沉沉的睡著,突然聽到幻絲急促的聲:“笨蛋!笨蛋!快醒醒!”結果我剛一睜開眼,迎麵便是一把飛速刺下的滴著鮮血的刀!我條件反射的打了個滾,刀刃擦著我的臉頰而過,我甚至感覺到了刀上濃鬱的寒氣和血腥氣。
連忙拔出幻絲,幻絲半透明的刀身閃出一道寒光,雖然隻是一閃即逝,但我還是憑借那短短一瞬的寒光看清了來人的長相——都!我一個愣神,把到了嘴邊的解放語又生生的咽了下去。
都的表情呆滯,很明顯是被什麼東西操控了意識。
都有猛地此向我撲過來,迎頭又是一刀,我雖然盡快的躲過,可是畢竟我的身體還沒有回複完全,左臂還是被劃開了一道深深的口子。鮮血噴湧而出,幻絲一聲聲焦急的催促,我卻充耳不聞,隻是一味的躲避著都極為凶險的攻擊。
這個時候,幻絲的刀身卻開始發光,我慌忙按住他,他竟然想自己始解!而就在我因為幻絲分神的一瞬間,都那冷然的斬魄刀完全沒入了我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