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口,房午安等了好幾分鍾,也不見蔡許坤身影,剛想要去他家一趟,忽然就看到蔡許坤狂奔而來。
“蔡老弟,後麵也沒狼攆你啊!咋跑地這麼狼狽?”
“別提了,我現在跟大熊貓似的,走到哪都有村民拉著閑聊,差點沒從村頭情報站走出來。”
蔡許坤手扶著膝蓋解釋道。
方才路過村情報站時,那些大爺大媽,一個個對他東拉西扯,就差將他按到地上逼問當時的情況。
“沒辦法!誰讓你舍己為人,換做是我,也會拉著你問東問西。”
“額……!”
蔡許坤一陣無語,人心就這麼好奇嘛!
“走吧!再耽擱天就要黑了,晚上那深潭可嚇人了。”
“不是!你別嚇我,啥可嚇人了,我膽小。”
“走吧!我說的是夜晚,又不是白天,你怕個雞毛。”
房午安拽著蔡許坤胳膊,將其往後山拉。
半個小時後,兩人在深潭邊如老僧入定,等待著上魚。
“老弟,今天有增氧棒,咱們多釣些。”
“成,我也是這麼想的。”
蔡許坤話音剛落,他這邊便有了動靜,竹竿抬起,兩條差不多大小的溪石斑被收入水桶內。
“不錯嘛蔡老弟,今天第一個上魚,還是雙尾,給我都整激動了。”
房午安說著,發現浮漂有了動靜,連忙猛地抬杆,結果隻收獲一條小不拉幾的溪石斑魚。
將其摘下來放回水裏,他便開始收杆。
“房老哥,你這是什麼情況,不至於被一條小魚打擊到吧!”
蔡許坤懵了,房午安這樣,他還是第一次見,哪有釣魚佬第一杆上小魚就收杆?房午安絕對不是位合格的釣魚佬。
“蔡老弟,你有所不知,這塊深潭怪得很,隻要第一條魚上得是小卡拉米,後麵絕對不帶變樣,
之前我就試過幾次,一直都是如此,因此才直接收杆,省得浪費時間。”
房午安一邊收杆,一邊解釋。
“不是吧!就這麼怪?”
蔡許坤心裏越來越好奇這處深潭。
心中越想越邪乎,沉默半晌,上了幾條溪石斑後,見房午安打包好,他終於忍不住問道。
“房老哥,給我講講那怪事唄!”
“你真要聽?”
房午安表情略帶驚訝,來時還害怕不想聽,這會卻要他講出來。
“閑著也是閑著,聽聽全當解悶。”
蔡許坤微微一笑,掛好蚯蚓拋下水後,給房午安派了支煙。
吧嗒!
房午安將煙點上,猛吸一口說道。
“我也是聽村裏老人說過,這處深潭天黑後,潭底會傳出怪聲,
起初還很小,但到十二點以後,聲音便會無比清晰,類似女鬼哭聲那般,可嚇人了……”
“不是!真有這麼邪乎?”
蔡許坤雙飛上來一對溪石斑,隻感覺後背開始冒冷汗,心中也對這處深潭有種莫名的恐懼。
這要是真的,他打死也不會再來,本來這裏就淹死過人,再加上這段故事,他懷疑下麵有不幹淨的東西。
雖不信鬼神之說,但有些東西,卻不得不信。
房午安瞧著蔡許坤開始冒冷汗,頓時咧嘴一笑。
“怎麼,這就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