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師看了沈衍祠一眼,知道他有背景不好得罪,語氣緩和下來,敷衍的讓衿玖進去。
一整節課下來,直到下課鈴打響,衿玖都有些心不在焉的,臉色很差。
“你今天中午怎麼會睡得那麼死?鬧鍾響了都沒聽見”眼看著他沒反應,沈衍祠察覺到不對,撫摸上了衿玖的額頭。
額頭上的溫度有些燙的嚇人,沈衍祠將他按住:“你發燒了?”
衿玖拍開他的手站起身來,可整個人還沒站穩就一陣天旋地轉,眼前一黑,跌倒了下去。
周圍原本在嬉笑打鬧的同學聽到動靜,眼疾手快的上前幫忙,將人送去了醫務室,校醫給他安置在椅子上,夾了溫度計。
沈衍祠跟著去了,語氣焦躁不安:“怎麼樣了?燒到多少度?”
校醫將眼鏡摘下,看著溫度計上的體溫,甩了甩放回筆筒:“三十八度六,我去給他開點藥,你把人弄到裏麵休息去”
沈衍祠臉色難看,沒想到會燒那麼高,連忙去裝水接藥給衿玖,讓人吃下,弄完這些他差不多也該回教室上課了。
放學來的時候,人已經掛上了點滴,衿玖專門拜托同學把他的練習冊和課本帶上,當然這些東西全都被沈衍祠扣了下來,說什麼也不肯給他,硬是讓他先病好起來再說。
“還有沒有哪裏不舒服?想吃什麼?我去小賣部和飯堂給你帶,牛奶麵包要不要?”沈衍祠一擔心就容易碎碎念起來。
念著念著怕又像中午一樣錯過了飯點,匆匆起身出了校醫室。
他打飯回來的時候輸液管裏的葡萄糖氯化鈉溶液已經輸完了,衿玖靠在病床上將連接處拔掉,沈衍祠將筷子遞給他。
“老子是真的喜歡你,也是真的想娶你”沈衍祠按著一天告白800次的節奏走,他不信衿玖能一直不答應,緩聲給他削餐後水果。
“也不是不知道你們食草動物有多嬌貴,要什麼我給什麼就是了”
見他遲遲不開口做回應,全然是自己自說自話,頓了頓,又絮絮叨叨起來:“別不說,至少給老子一點回應啊”
“你想要什麼回應?”
“答應還是不答應?”
衿玖攪動著勺子舀湯,垂著眸子,聲音清冷:“這好像不是我第一次拒絕你了,答應不答應,有意義麼?”
沈衍祠幫他收了碗筷,將削好的蘋果用叉子叉好遞過去,示意衿玖張嘴,他自認脾氣是個不好的,但這種事也隻能給足了耐心去。
他爹追江叔就是這個死樣,現如今,兒子遺傳了父親,又是這個死樣,一整個臭不要臉的就往上湊,但他爹好歹是把自己心上人追到手了…
晚自習沈衍祠一般是直接曠了的,但這次副校,也就是他們的數學老師老周看班,和沈父是舊相識,抓到他不在,到時候又是一個電話直接打到他老子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