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樂天擺好路障之後,並沒有立即發動摩托,一是怕發動機聲音驚動了那幾位老奸巨猾的劫匪,二是因為這裏本就是下坡路段,根本不用發動車子,騎在車上,雙腳用力一撐,就能順流而下。
葉樂天就騎在車上,車子悄無聲息地向下滑行,很快又回到了剛才那個地點。
估計了一下距離,從這裏到設置路障的那個地點,差不多有一百多米。這個距離已經非常安全了。
大約過了一分左右。
前麵傳來了汽車轟鳴的聲音,不用看,是悍匪開著房車過來了。
葉樂天的心怦怦的跳著,手裏已經握好了那支劫來的手槍。
“一定要見機行事,出手要狠!”
葉樂天突然又想起剛才在河裏時,那個白人青年是多麼的狡猾,凶狠,所以現在麵對開著房車而來的悍匪,雖然知道他們橫豎難辦,但仍不敢掉以輕心。
哧!
一聲極為刺耳的刹車聲,突兀地響起在這較為寧靜的盤山公路上。
一聽這個尖銳的聲音,葉樂天便知道,開車的小五是采取了第一種方案,他刹車了,接下來可能會停車,把阻路的大石搬開。
葉樂天手握著槍,正要衝下去,先製造點混亂,然後等著安東尼開著蘭博基尼來接應,但葉樂天剛跳下去,立刻就聽到一陣嗚嗚的聲音。
這個聲音,是車在低檔加油門硬拱的聲音,這些悍匪當然不會愛惜這輛車了,隻要能節省時間,保全性命,能怎麼折騰就怎麼折騰。
葉樂天藏在一塊大石頭之後,隻見那房車的兩個前輪抵在自己先前放置的大石上,車上的絡腮胡老大滿臉的憤怒,想必是在咒罵擺放大石的人,而那位燙發的女子則手端著槍,四下裏觀望著,隨時準備開槍殺人。
而開車的小五子,卻是出奇的鎮定,看不出什麼慌張之色,反倒像是在考試似的,十分的沉穩。
也正是在小五子的沉著和努力之下,隻見房車的兩個前輪,慢慢地抬了起來。
這一幕讓葉樂天吃驚不已,這個小五子,車技真不是一般的好,整個車身好像已經是他身體的一部分,可以按他的心意或挪或移,就像後麵有個人在用力抬著車子似的。
這時候,車子的兩個前輪已經像狼的爪子似的,搭在了大石頭上麵,可以說,最難逾越,最難操作的一步,這小五子已經順利地完成了。
葉樂天大驚,如果這輛房車越過大石設下的路障的話,接下來就可以順流而下,一路開進鎮上,那就無法控製了。
後麵的蘭博基尼,底牌極低,憑安東尼的本事,決不可能像這輛房車似的硬拱過去,而自己獨木難支,就這樣白白放過了這幾位悍匪麼?
葉樂天正著急呢,眼看這輛房車跌跌撞撞的,就像喝醉了酒的人似的,四個輪隻有三個輪著地,看上去好像一掌就能推翻的樣子。
“對了,手上的槍是幹啥吃的!”
葉樂天突然想起,自己手上緊緊握著的槍,正是搞破壞的好物件啊,當下把槍瞄向房車。
“打誰好呢?”
葉樂天看到那小五子專注開車的樣子,心想打他無疑是最正確的選擇,所謂射人先射馬,此時,開車的小五子自然就是馬夫了。
葉樂天正要勾動板機,突然又想,如果打死他後,那車上另外的三位悍匪,也就是絡腮胡老大,那位燙發的女子,還有格德梅德爾這個家夥,這三人一定會狂開機槍,向自己這邊瘋狂射擊,那麼自己顯然是極危險的。
這麼一想,葉樂天立刻就找到了更好的開槍的目標。
輪胎!
不錯,打輪胎!隻要一槍命中左前輪,在車子正在發力的狀態下,由於強大的慣性作用,車子肯定會失控,向前猛栽,而如果車子栽下去,整車的人是什麼後果,也就不難想象了。
這樣看來,打爆輪胎,等於是一槍打了四個人,顯然比專打開車的小五子要來得高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