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就一句話,活著是一種折磨,一種罪孽,能夠選擇跳樓自殺的人,也許需要勇氣的,像張晨那樣膽小懦弱的小吊絲,又如何敢跳樓,即便花花世界變成了泡影,每天都要心驚膽戰的逃避現實,他也不敢跳樓,因為他壓根就沒有跳樓的勇氣,
至於說他是如何變成烏鴉的,說來話長……如果長話短說,那就可以用兩個字來形容‘藝術’,他是為了藝術而獻身的。
在末日風暴席卷這座城市之前,張晨的父母出了意外不在了,隻在鄉下遺留了一套房子,張晨有自己的工作,倒也是吃喝不愁,衣食無憂,
依靠著平時積累的一些小零食,混了7天,7天之後,他斷糧了,有句話說得好,叫做螻蟻尚且貪生,好死不如賴活著,當時有過一瞬間跳樓早死早超生的想法,可是那一絲微薄的念頭,剛升起就被扼殺在搖籃了,死有輕如鴻毛,也有重如泰山的說法,
於是乎,他鼓起勇氣,左手拎起平板鍋當盾牌,右手抓住菜刀,拖著哆嗦發抖的雙腿,就衝了出去,
呃……他之所以衝出去,不是去殺喪屍的,而是去隔壁鄰居家偷東西吃的……
在末日中,偷東西是不犯法的,而且就算犯法又如何?擔心警察找上門?
開什麼國際玩笑,那些所謂的警察,都已經自身難保了,哪裏還有時間去關心別人偷東西的小事情,說不定還沒有張晨混得好,
一溜煙衝到隔壁的鄰居家之後,那名鄰居早已經躺在地上,成為了一具無頭屍體,血跡斑斑,一股股難聞的惡臭,還有無數隻蒼蠅在盤旋,看模樣,應該是死了好幾天了,
張晨捂著鼻子,翻遍了鄰居家所有角落,隻在廚房找到了幾個生雞蛋。
‘麵條’倒是有不少,隻不過全都是生的,斷了電,自來水也斷了,麵條這一類的東西,也無法直接食用了,最後無奈,咽了好幾口唾沫,張晨打起來那具無頭屍體的主意。
都說人類的潛力是無極限的,隻有當真正麵臨險境的時候,任何禽~獸的事情都做得出來,於是乎……於是乎……他脫光了衣服……他瞬間變身成為了一隻殘忍無情的禽~獸。
他把鄰居屍體上還未流幹的血液全部抹在自己身上,裏裏外外足足抹了三層,隨後又把白色的襯衫,用鮮血染成紅色穿在身上,順便在眼眶周圍用鮮血畫了兩個圈圈,他竟然扮演起了喪屍……
他把自己的身體當成藝術,全身血紅,遠遠的就散發著陣陣血腥味和腐臭味,給人第一映像,還真的挺像一隻得了紅眼病的喪屍,
做完一切準備工作之後,張晨雄糾糾氣昂昂的抬頭挺胸,繼續去第二個鄰居家尋找食物。
他當時之所以會把自己全身沾滿血,是有種想法,也許喪屍見到自己滿身鮮血,會把自己當成同類,就不會咬自己了,心中抱著那一絲幻想,出門繼續查詢另外的鄰居家。
其實如果,他當時如果知道,滿身鮮血,不光不會讓喪屍把他當成同類,反而會因為血液和腐臭味,引起喪屍嗜殺的衝動,他就不會做那些愚蠢的行為了,可是有錢難買早知道,就是因為他不知道,所以他載了一個跟頭,而這個錯誤的決定,直接導致他橫死街頭,
在他全身塗著鮮血,強忍著令人惡心的血腥味,衝進第二個鄰居家,那戶鄰居人似乎不在家,不知道是死了,還是出遠門,總是張晨進去之後,還真的找了一些女孩子喜歡吃的零食,一些餅幹話梅之類的小零食。
就這樣平安無事的度過了幾天,在第十五天的時候,他又斷糧了,於是他故技重施,再次滿身鮮血出門去另外的鄰居家偷東西吃,那戶鄰居家房門緊鎖,廢了好大功夫,終於當菜刀被蹦斷了口子的時候,房門被砸開了,
張晨歡呼雀躍的衝了進去,前腳剛踏進去,房門後蹦出一把亮銀色的菜刀,當頭劈下,看著那近在咫尺的菜刀,張晨直接被嚇得愣住了,
他愣住了,可是那個菜刀卻沒有停止,一個眨眼間,菜刀劈在腦門,當滾燙的鮮血伴隨著腦漿劃過眼睛的時候,張晨終於跌倒在地上,在眼睛閉上之前,費盡千辛萬苦終於做了一個扭頭的動作,看到了那個劈死自己的人,
在看到那個人之後,張晨直接吐血三聲,腦袋一瞥,一命嗚呼死翹翹了,原來那個人就是自己的鄰居,張晨到死都沒有想明白,為什麼鄰居會殺死自己。
往日無怨近日無仇,而且張晨自認為和他家人,相處的還比較融洽,為什麼……為什麼……難道就因為砸了他家的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