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常腥熱的海風刮向青龍城,也不得不說,本就燥熱的青龍城更添幾分讓人不耐的煩躁。
賁彩懷抱長劍竟然破天荒的在前院走來走去,內心一種莫名的焦躁讓她本就略顯稚嫩的臉盤多出幾分愁容。
“怎麼了?”蘇香香看著賁彩那種出奇的表情頗為驚訝
賁彩沒有回答,走來走去,走來走去。
一個早上稍縱即逝。
“賁淵呢?”似乎是要確定什麼,或者也是下次想讓自己平靜下來,賁彩突然問。
“追蹤那神秘標識去了。”蘇香香眼見賁彩突然提起賁淵,內心突然一抽。在昨天貧民區那一幕讓她心裏湧出一抹不安。
“哪些人去了?”賁彩眸子裏用出一抹不安的情緒。
“天地人和中的人、和二將,天靈古族有兩個以及血戰天賁淵。”蘇香香放下手心的靈茶,眸子裏湧出一抹思索之色。
咻。
賁彩風一樣的消失在院子裏。
“呃?”雷修雲不解,“很少看見她如此焦躁。”
“恐怕有事要發生了。”蘇香香眉頭緊蹙,“走,跟上。”
蘇香香同樣緊跟賁彩而去,而雷修雲想了想走向後院找姬靈裳。
烈陽高照。
賁彩盤膝在那船上,內心的不安越發濃鬱,似乎前方有著什麼極為不好的事情發生一樣,明明能看到那海島,可是賁彩卻是有種抗拒感,似乎那海島之上有著什麼讓她極為不舒服的存在。
但是另一種聲音卻是催促她要快一點,內心一種極為不秒的想法突然蹦出腦袋。似乎晚一點就會有什麼重要的東西離去一樣。
蘇香香跟姬靈裳雷修雲跟在船後,當下眼見賁彩竟然急躁腳踏海麵而去,幾個跳躍便是消失在海岸線之上。
“至於麼?”雷修雲一愣,明明很快就可以到那島上,“隻是那島嶼看起來怎麼很怪異。”
“有邪氣。”姬靈裳睜開雙眼,“跟那房子裏的氣息極為類似。”
“什麼?”蘇香香終於知道哪裏不對,當下靈力落於水作用於船,船化為離弦之箭。
殘破,斷肢,血腥。
自從接受天靈古族的傳承之後,年幼的賁淵便再沒有往日的無憂無慮,那個天真躲在姐姐身後的少年消失了,腦海裏多出許多東西,體內也產生了極為明顯的改變,但是值得。
他獲得了力量,可以保護姐姐的力量。
從沒有過這樣的力量,可以撕裂敵人,肆意揮灑,眼前那飛蛾撲火的敵人帶著令人不解的力量,不是魔氣,倒似是跟怨氣一樣,但又不僅僅局限於怨氣。
他並不懼怕,隻是擔心這股力量會蔓延到青龍城,波及到姐姐,他們還有許多事情要做,他們還有刻骨銘心的仇恨。
也多虧了那個男子,明明沒多大,卻是給了他們新生,隻是這個世界似乎跟以前不一樣了,強悍如他竟然也有落難的時候,又比如……眼前這些放肆用血肉來消耗他們靈力與力氣的惡心玩意……
長劍夾雜的力量必須要將敵人徹底撕碎才行,該得到的東西還沒得到。但是這個島嶼求怪喲。
賁淵腦海裏信息彙聚,手裏長劍化為奪命鋒芒,一劍又一劍,將身前的敵人粉碎,殺出一條血路。
一劍斬出,帶著無匹的力量,前方五個武者被撕裂,血光炸開,可那煩死了的敵人竟然數不勝數一樣。
必須要撤退,將島上的變故帶回去。
林子裏沒有路,隻有一路胡亂掛在樹枝,灌木,草地,溝壑裏的殘碎肉塊,鮮血,以及斷肢殘臂。
就是那惡魔盛餐後的殘羹冷炙。
多虧還有他,賁淵感覺到手心的脫力,他的實力還不及賁彩,傳承的東西不一樣,賁彩的實力不過生死三境,而那血色棒子卻是妥妥的厲害,雖然也不過是生死三境,但是虎虎生風帶著的都是開山破石的力量。
“走!”血戰天揮舞手裏的棒子,砸的呼呼作響,但凡靠近他的身軀無一例外被砸的稀巴爛,亂七八糟的血肉胡亂灑了一地。
而身後一刀一劍也是互相映照,配合無間將身後緊隨不放的敵人格殺當場。
人、和二將眼見越來越多的敵人從暗處殺來,而天際還未曾展現亮光,這個黎明太過殘忍,也太過漫長……
同樣傳承天靈古族的兩位武者眼裏也泛出一抹無力感,而唐家跟隨而來的向導,手臂似是因為脫力而顫抖。
“血戰天,賁淵,你們先走!”兄弟兩對視一眼,知道必須要有取舍。
“這可不行。”血戰天驚天一喝,“吃你血爺爺一棒如何?”
輥子便是化為漫天棍影落下,在黑暗中爆開刺鼻的血花閃耀了眾人的雙眼,可是那黑暗中的貪婪追蹤者殺之不竭一樣,而隨著不斷轟擊,體內靈力開始枯竭,那如同蛇蠍一樣的刀劍可不長眼。
鮮血淋淋,賁淵一言不發,手裏的長劍但凡出手必定會擊斃敵人,帶著血花,然則,正如人和二將所說,要想將島上的消息傳遞出去,今日必須要有人斷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