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水呼嘯。
凰樂靠在白妖月身上,在略顯寒冷的寒風中顯得有些孱弱,不知道為何,她的內心有些刺痛。
“呐。”凰樂看著一個個威風凜凜的衛兵巡邏走過。
“嗯?”白妖月趴在船首,眼裏同樣閃爍著不知道什麼的神光,隻是她的目光很平靜與凰樂那跳躍的目光截然不同。
“你對,對蝶夢寒了解麼?”凰樂似不好開口,卻終歸下了決心,平複了胸前的雄偉,羞澀出聲。
“蝶夢寒?”白妖月一愣,看著凰樂。
不知道凰樂為什麼臉紅。
“拜托,可以跟我說說麼?”凰樂鼓起許多勇氣,帶著一絲不同尋常的倔強。
“這個……”白妖月沉吟。“說不上了解,接觸不多。”
“這樣啊。”凰樂身子似乎更軟了,低聲喃喃。
“不僅是你啊。”白妖月說道,“就連我,甚至蘇香香,龍嵐六子都對蝶夢寒了解不多啊。”
“怎麼說?”凰樂一愣,這個答案出乎預料。
“我啊,來自遠古……”白妖月深深看了凰樂一眼,給她說起了蒼月靈域的消逝,一如獸域三十六國蚩尤一脈的隕落。
另一處。
夢芸撫摸著手裏的血色長棍眼裏不知道沉浮著何種光芒。
一直好動的夢萱難得安靜無比跟靈虛站在身後,任憑海風吹起她那一襲紅衣,空氣中帶著悲傷的味道。
似乎整個海麵都回蕩著平時無比厭倦的大嗓門。
可是,此刻卻突然感覺失落落的。
戰船最頂部。
姬靈裳如同一杆旗幟立於海風中卻沒有獵獵作響,隻是她那眸子裏帶著一絲前所未有的凝重。
沒人知道姬靈裳所想,隻有戰船乘風破浪。
航已行四日,艦隊早就脫離藍海海域進入了藍光海域,東海仙山那巨大的虛影在海平麵都已經可以一瞻雄光。
撲麵而來的靈力讓不少武者內心驚訝,這東海仙山的靈氣或許是所有海域最為濃鬱。抬頭所見,似乎有這著一棵巨大無比的古樹插天而去,那枝繁葉茂在陽光的照射下,距離極遠都爍人眼目。
東海仙山。
煉金閣。
“閣主。”一位身著白衣卻雕飾紫色玉帶的武者看著樹下的老者。
“如何?”老者看著巨樹極為出神,如同看著夕陽下的戀人。
“煉器一脈的攻擊突然減弱了。”那武者眼裏湧出幾分喜悅。
“減弱還是退卻?”老者問道。“再這樣下去隻要三天,弟子門已經抵擋不住絕命大陣的消耗,到時候隻能魚死網破。”
“減弱,但是攻擊已經沒有之前那麼厲害了,他們好像在退卻。”武者黯然,為了抵禦煉器一脈的攻擊,本不擅長攻擊的煉藥一脈隻能借助神樹的威能用自身的身家性命抵禦強敵的進攻。
“可有少主的消息。”老者又問。
“早就斷絕了消息。”武者聲音很低。“藍光已經一個多月沒傳回消息,恐怕凶多吉少,外麵盛傳煉器一脈已經抓到了聖女而且要將聖女下嫁給龍宮。”
老者身軀一抖。
半響。
“這或許是命。”老者歎息。“傳命,萬不可懈怠,或許這是那群狼子野心的陰謀,煉藥一脈隻能靠我們了。”
“是,弟子必將誓死捍衛煉藥一脈的榮耀。”武者躬身退去。
突然,那巨大古樹整個枝葉緩緩搖曳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