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有所不知,微臣膝下實有兩女,萱兒這孩子剛生下時身子不好,才起了個名就被高人帶走歸隱深山之中養著,前些日子才剛尋回認祖歸宗,皇上旨意便下了,旨意上並沒有指明讓嫣兒出嫁,微臣想,嫣兒已有婚姻皇上是知道的,故才以為王爺心儀的是微臣的萱兒。”跪在地上的淺涵說著從袖中掏出一卷聖旨雙手舉在身前,身旁小廝得了王爺的示意前去接過呈給了王爺。
美少年接過聖旨沒有展開卻是笑了,聖旨上的內容他自是清楚,如今倒是沒什麼好說了,隻道:“看來倒是本王與嫣兒無緣了,罷了,許是天意…咳咳…隻是本王怎麼聽說京城今日一大早都傳開了,說是…說是什麼來著?小李子?”
“回王爺,街上百姓都傳開了,說是…說是…還請王爺恕奴才無罪。”
“說的什麼?本王恕你無罪便是。”
“回王爺,街上的人都道丞相看不上王爺,故才…故才在街上隨便尋了個傻子硬塞給王爺,王妃其實不是……”
不等小李子說話,淺涵卻是高呼:“王爺,那些純屬市井流言,萱兒千真萬確是微臣之女,若王爺不信,大可以派人去查。”
“本王相信丞相,自是查不出什麼的。”美少年還是一副弱弱的樣子,優雅地舉起眼前的一盞茶,淺嚐一口揮退周遭下人又道:“隻是這流言背後怕是有人引導,也不知目標是丞相還是本王呐,本王倒是無所謂,隻是有礙皇家威嚴,可不知丞相可有什麼對策可以止住這流言。”
“王爺放心,給微臣一日時間,微臣擔保流言明日便不會再傳。”
“那流言背後之人…”
“王爺,想來這流言的起因隻是因為微臣甚少讓萱兒出現於人前,才有好事者猜測而引發,微臣向來深居簡出,而王爺也甚少出門,又怎麼會惹人針對。若王爺無其他事情吩咐,微臣這就下去處理流言之事。”淺涵說完也不等美少年說話直接行了個禮便退下了。
美少年臉色不變,淡笑著看著淺涵的背影遠去,半響卻是轉頭望向了淺萱,“你叫淺萱?”還不等淺萱做任何反應,他又笑道:“南宮蕭雲,本王的名字。”說著竟還伸出剛剛被淺萱趁機把脈的那隻手腕自顧自看了一眼。
南宮蕭雲一直在笑,可淺萱卻感到後背一陣發涼,他這是發現自己知道他裝病了?自己知道他的秘密所以要殺人滅口?然南宮蕭雲似乎並沒有打算等淺萱有什麼反應,徑自走了。沒有人看到他之前向著黑暗中曾使了個眼色。
淺萱有些發懵,這就走了?他剛才那樣子分明是已經懷疑什麼了吧,還是自己敏感了,淺萱無語望天,說句實話她到現在還沒明白過來。
先是穿越嫁人,然後聽剛才那個丞相和王爺所說,這身子的原主人貌似也叫淺萱,是個傻子,丞相的二女兒,嫁給這個王爺卻是因一個誤會而錯嫁,這個王爺看起來是個病秧子卻是裝的,最主要的是自己怎的憑空多了一項把脈的新技能。
還有,曆史上有叫南宮蕭雲的王爺嗎?淺萱記憶裏是沒有的,怎麼辦,她真想找個人問問,可是就她剛剛看到的那伺候的幾個丫鬟,迎春討厭她還表露在外是個沉不住氣的,迎夏至始至終很低調可給她的直覺更危險,迎秋說不上什麼感覺,進自己房裏時,一眼都沒看自己,並不像眼裏看得起自己這個傻王妃的,可一路扶自己過來卻極仔細,自己是個傻子,她若馬馬虎虎才說的過去,如此這般仔細倒是反常。這幾個丫鬟怕是暫時都不能信,那自己就更不能問其他人了…
淺萱想的頭都疼了,終是搖搖頭,不管了,找個機會溜了,再去外邊街上隨便找個人問問便是了,隻是這王爺把她一個人留在這房間做什麼,是試探?因為剛才自己給他把脈?淺萱站了起來,心念一轉,卻是呆呆地將手伸向茶幾上的水果盤裏麵,一手拿起一個就傻笑嘻嘻地啃了起來,不管是不是試探,她是真的餓了。
終於在淺萱將屋子裏看得見的吃的都吃了幾口然後扔掉,還刻意地摔了幾跤之後,門口終是來了個人,是迎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