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十有八九被監視了,你來的時候可有人跟著呢?”淺萱聲音都不自覺地壓低了,本來心下就隻是懷疑,隻是看到冰月的臉色變化卻是急了,她最怕的是眼前這位也是個被監視的主,那自己豈不是死的莫名其妙。
“公…公主……”冰月臉色白了又白,她仔細回想這段時間計劃實行的確實是太容易了,事出反常必有妖,那麼自己……怕隻怕不但是自己暴露了,甚至可能現在就有人埋伏在周圍將自己與公主方才的話聽了個一幹二淨,那麼自己豈不是連累了公主。
“哈哈,七丫頭也有疏忽的時候……”這時伴著一陣蒼老的笑聲門開了,進來個頭發胡子俱都花白,臉上帶著個銀質蝴蝶麵具遮住了上半部分臉,身上一件白袍子,隻袖口露出兩隻像老樹皮一般的手,那人一進來便隻盯著淺萱,沒有人看得清他麵具下的表情。
“冰月參見沐長老。”冰月見了來人卻是大喜,這代表自己不會牽連到公主了。
被稱作沐長老的那位朝冰月揮揮手示意她去院口守著,等冰月走出屋子才跟跟淺萱說道:“外麵東南西北各一人,不過七丫頭放心,都要兩個時辰才能醒,醒來便什麼都忘了。”
“還要多虧沐長老。”這沐長老叫了兩遍七丫頭淺萱才醒悟他多半是在叫自己,自己是公主的話,那淺萱多半不是這古代裏的真名了,隻是不知道這七丫頭是指名字還是年紀排行第七。
“連句師傅也不叫,道枉費老頭我一片好心擔心七丫頭。”沐長老似是不滿淺萱的稱呼,陰陽怪調地說。這人是這身子的師傅?反正喊句師傅不少塊肉,淺萱剛想上道喊句師傅,他卻是語調一轉:“不過哪天七丫頭真喊了句師傅那便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不過倒是難得有一回七丫頭沒有沐老頭沐老頭地喊為師呀,不枉為師大老遠跑來看你呀。”明明那銀質麵具給他添了一分冷色,使的他整個人看起來頗有點嚴肅的味道,可嘴裏說出來的話確一點都不正經。
淺萱真心無語望天,枉她一直覺得那些電視劇裏麵戴麵具的都是些冷性子,眼前這人為老不尊的樣子簡直顛覆她的人生觀啊,話說她到底是該叫他沐老頭還是叫師傅呀…
“七丫頭老望著天幹嘛,莫非七丫頭什麼時候還自學了什麼新本事,會觀天象了嗎?”那沐老頭見淺萱望天,便也隨她一起望著,半響卻是嘀咕著:“有什麼好看的,什麼也沒有嘛,罷了罷了,老頭我不陪你玩了。”說完不等淺萱反應便走了,看似一步一步走得很慢,實則不然,隻一眨眼功夫便已到了十米開外。
淺萱目瞪口呆地站在原地,目送著她那所謂的師傅走了,忽然想到什麼,揮手招來冰月道:“冰月,你混進這蕭王府有些時日了吧,可摸清了地形?”
“回公主,冰月早於半月前就混進來了,王府地形現已基本摸清。”
“那有畫好的地圖嗎?”
“現成的沒有,不過公主現在若要,冰月一炷香的時間便可畫好。”
“好好好,地圖上最好注明下王府裏有暗衛的地方哦,不過現在等周圍那些人醒了,你又該被監視著了,所以我們還是盡量不見麵,見麵也別說話,地圖你找個好點的時機給我吧。”淺萱心情很好,有地圖便方便多了,自己可以先找個機會溜出這裏,再慢慢找回現代的辦法。
“這個公主不用擔心,冰月現在易容的是伺候在公主身邊的迎秋,雖然被監視著了,但還是能日日見著公主,隻是以後要更加小心罷了。”說罷冰月抬頭看了看天色,估摸著還有些時間,便尋了些筆墨,畫了張王府的地形草圖,標注了每個有暗衛的地方,連數量都注明的清清楚楚,不多時便畫好了。淺萱喜滋滋的吹幹墨便收人懷中。
這時沐長老說的兩個時辰也到了,冰月一改剛才恭敬的語氣變為冷漠道:“王妃,迎秋伺候你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