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宇曦這一睡,便是兩個時辰,當他昏昏醒來的時候,天際已經有些泛白。
他稍稍用力,感覺到體內的傷勢好了那麼一點,然後他掙紮著坐起,靠在樹幹上打量起四周。
他現在所處的位置,可以說是整個荒穀的中心,草木最為茂盛,所以野獸也就最多,他能安穩地在這裏睡了兩個時辰可以說是奇跡了。
楊宇曦喘了喘氣,再度拿出雲南白藥抹在傷口上,又是一陣疼痛,他咬咬牙撐過去,準備站起身回家。
“轟!”
突然,不遠處一陣爆炸聲傳來,爆炸的氣流翻滾而來,樹林間鳥雀驟起,野獸嘶鳴,都蘊含著深深的忌憚。
楊宇曦也被氣流掀翻,“嘭”地一聲摔在地上,頓時痛得麵部抽搐起來!
“靠!”楊宇曦終於是忍不住罵了出來。
爆炸的餘威終於過去,楊宇曦艱難地站了起來,正欲離開的時候好像感覺了不遠處有波動傳來。
“那個方向,不就是剛才爆炸的方向嗎?”楊宇曦產生了好奇心,思量片刻後決定前去一看。
他小心翼翼地借助草木的掩飾向前而去,他明白,如果剛才的爆炸是這兩人引起的話,那這兩人的實力絕不是自己可以抗衡的。
約莫前進了幾百米,楊宇曦終於看清了所發生的事,他的臉上立刻被驚恐所取代。
他的麵前,站著兩個人,準確的說是淩空站著兩個人,一人黑衣一人白衣,各持著一柄劍,劍上都有著某種奇妙的波動傳出,他們腳下本應該是成片的森林,但此時卻被夷為平地,一棵棵樹墩無力地伏在地麵上。
楊宇曦咽了口唾沫,能淩空就說明這兩人至少是合真境界的人,而且從這兩人爭鋒相對的氣勢來看,應該遠遠不止合真境界。
黑袍人一臉陰沉,雙手環胸,黑色的長劍插在其中,對著白袍人冷冷開口:“儒秋生,你確定要與我做對?”
白袍人儒秋生長得很清秀,全身透著一股書生氣,他淡淡搖頭:“我並不是與你做對,而是與天下大惡做對,為天下正義而行。”
黑袍人嗤笑:“少在老子麵前講你儒家的那套所謂的仁義道德,這個世界強者為尊,有實力就可以做一切事情!”
儒秋生輕輕撫摸手中的劍,並指為劍,乳白色的長劍上頓時蕩開一層水般的漣漪,那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奇特波動更加濃鬱了。
黑袍人見此,臉色凝重了許多,看來他對這儒秋生有著深深的忌憚。
黑袍人鬆開雙手,左手握劍鞘,沉聲道:“你想怎樣?”
儒秋生淡淡開口:“我隻想讓這把三代元器找到它真正的主人。”
黑袍人聞言,狂妄地大笑:“真正的主人,你是指你自己嗎?你以為憑借你極塵一重天的修為就可以發揮這件三代元器的真正威力?!不要癡人說夢了!”
儒秋生沉默片刻,才道:“魏鑫豪,你也是極塵一重天。”
兩人口舌相向,絲毫不讓,卻讓在一旁觀看的楊宇曦吃驚很多,極塵境界對此時的他來說無疑是可望而不可即,極塵境界的人稍微顯示出一些威嚴他就可能暴斃。
另外,二人口中的三代元器是什麼?可以說,楊宇曦隻覺得自己進入了一個自己原本根本不了解的世界。
楊宇曦仔細看向周圍,終於在地麵上發現了一些異樣,該處正處於兩人的中心,那裏時不時有光華噴出,絢麗至極,而且那種奇特的波動要比儒秋生魏鑫豪兩人手中的劍所蘊含的濃鬱很多。
魏鑫豪冷笑連連,道:“我是用不上,但不代表門派中無人可以用上。”
儒秋生的眼神凝重了些許:“邪門歪道,妄想獲取三代元器,我儒秋生今天一定阻止你!”
“你用什麼阻止我?就憑你手中那把四代元器——秋雲?”魏鑫豪語氣不善,但緊握長劍的手卻是緊了許多,渾身的氣勢也開始攀漲,看得出來他並不像表麵那麼輕蔑。
儒秋生也不再答話,正邪不兩立,多說也無益。
“噌”
秋雲劍出鞘,朵朵白雲在劍旁升起,襯托著儒秋生更加儒雅。
魏鑫豪冷哼一聲,手中黑色長劍也在同一時間出鞘,肅殺的氣息一下子籠罩開來。
儒秋生眉頭微皺,盯著那柄黑色之劍,開口道:“九大初代元器的儒劍,也會衍生出這種邪惡之劍?”
魏鑫豪麵色有些猙獰,道:“哼哼,孤陋寡聞,雖稱之為儒劍,但並不代表它就沒有邪惡的元素在其中,每一件初代元器都蘊含了天地所有特質,隻不過儒劍中最多的是‘儒’這種特質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