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幕之前,秦檜與王氏追上)
王氏:快說吧!又要叫我那“幹女兒”幹什麼?
秦檜:(嬉皮笑臉地)“知夫莫過妻”,你就是我肚子裏的蛔蟲。
王氏:(自負地)靠了我的“千女兒”你才官複原職!你欠我母女倆的這份人情,怎麼還?
秦檜:娘子啊!你是“頂尖級”的賢惠夫人,總該知道“夫貴妻榮”的道理吧!
關於秦檜夫婦的這位“於女兒”需要做一些交代:
從蔚竹庵拐騙來的銀花很快出落成一個豔麗照人的絕代美人了。老實講,秦檜是準備自己受用的,一個微不足道的“幹女兒”名分,怎能束縛??也的手腳?他本來就不準備讓這“幹女兒”生兒育女的,誰又能管得住,誰又取去管他的苟且之事?
然而,王氏卻是敢管、能管得住的唯一人選。她太悍,又防範得十分嚴密,所以令秦檜的陰謀屢屢不售。秦檜是個政治家,絕對不肯“因小失大”,王氏掌握著她與金國之間的全部機密,如果真鬧翻了,他企圖得到的一切都將成為泡影,所以盡管欲火中焚,但卻從未染指。反正美女是一代一代生出來的,他掌握住了權力,美女如雲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嗎?弛決定將“於女兒”派另外的用場。古往今來要升官都隻有“紅”、“黃”二途,巧妙的利用女人乃是“終南捷徑”;何況現在又處在非常時期,手裏握有美女,無疑是一張王牌。他真的把銀花當作了自己的“幹女兒”,讓她吃的是山珍海味,穿的是綾羅綢緞不說,還細致入微地關心銀花的一切,專門請了教習來教銀花琴棋書畫,吹拉彈唱。終於讓銀花完全信賴了他們夫婦,培養出一種女兒對父母的感情。王氏詫異丈夫怎麼官居高位反而變得異常正經了而秦檜則竊笑:我讓你的小心眼得到滿足,但一朵家花哪能比得上遍湖野花?
他在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所以體察“至高”就至關重要。
他很快洞察了趙構的內心世界,所謂不肯在天下“廣選秀女”。
不過是把“好色”之心緊緊地掩藏著,借以裝扮自己的“中興聖主”光環而已。他太喜歡女人了,尤其是年輕漂亮的女人,他是來者不拒。
他又具體分析了趙構本人“色心”的特色:趙構是宋徽宗的第九子,當然繼承了風流皇帝的素質,對女人的要求在肉欲之外,還要一種情調,一種在名門閨秀身上沒有,在小家碧玉身上也沒有的情調。說穿了吧,要隻有娼妓身上才具備的放蕩淫邪的情調,然而又必須披上儒雅的外衣。其典範樣板就是李師師,當初其父宋徽宗趙佶扔掉了後宮三千佳麗卻偏偏要微服嫖娼,道理正在這裏。但是,趙構畢竟不是趙佶,他不可能在半壁江山尚且不穩之際,全神貫注於一個女人不可能像宋徽宗玩弄李師師那樣在征服女人的感情上花太多的工夫。他要的是那種更直抵了當,更富有刺激性的女人,然而又決不能是赤裸標的娼妓。
為此,秦檜加速對銀花進行改造,真是旅費了苦心。不僅讓銀花看各種各樣的《春宮圖》,還一再設計讓銀花目睹他們夫妻間的種種“有甚於畫眉者”,攪得這個業已發育成熟的姑娘春心蕩漾,春潮洶湧。
終於,秦檜有把握了,斷定銀花已成為一個既放蕩不羈又矜持自重;既淫邪潑辣又嫵媚溫柔;既多情佻達又羞澀含蓄的尤物,完全迎合趙構的特殊“情調”需要,從而把宋高宗牢牢地栓在粉紅色的石榴裙下。
正是:練成絕佳妖媚功夫,售予風流當今皇上。
秦檜不愧是狀元出身,他的“節王之術”確實到家。
“火候”已到,“圖窮而匕首現”,秦檜夫婦決心掃除姑娘的心理障礙,讓她心甘情願地成為迷惑皇上的“床第玩具”。他倆說出了要送銀花進宮侍奉皇上的打算。銀花一聽,紅暈滿腮。
“閨女,你是個聰明人,用不著我多說,如果能蒙皇上寵愛,做了正宮娘娘,那時候,你生父就是國丈了,找起來還不是易如翻掌?”
用“尋找父親”當釣餌,不由得閨女不就範。
“能夠去侍奉皇上,這是你祖上有德呀!能給皇上生下個麟兒來,那就‘母以子貴’,當正宮娘娘是手拿把卡的事!”
如簧之舌鼓動,王氏在秦檜“創業”的進程中真的是“功不可沒”。
宋高宗立即沉浸在全新的享樂之中,忘記了寢宮之外還有其他事情;但是,卻記住了秦檜的貢獻,立即讓秦檜官複原職了。
這才發生了夫妻對唱的一幕——
王氏:(唱)
快別提什麼夫貴妻榮!
沒有我你怎能高居相位了
隻能夠賀蘭山下去放牛,
一直到肮髒軀體變成灰。
沒有我將那銀花帶回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