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節 香消玉殞(1 / 2)

(幕啟,景致同第五場。銀花獨坐在梳妝台前對鏡自怨自帆她的服飾打扮得更加性感,十分妖豔;與她的情緒形成巨大的反差。)

銀花:(唱)

獨進皇宮伴著君王睡,

撕裂了青春美夢芳心碎。

為了尋得父親早回歸,

甘當金絲鳥兒描畫眉。

誰知那萬乘之主多花卉,

常令我獨守空房徒傷悲。

盼隻盼他能兌現許諾語,

能讓我,衝出鳥籠去放飛。

見到父親我才多欣慰,

不枉我埋葬青春把白發陪。

誰見到寂寞少婦青春淚?

就是我此時此刻心中味。

(金花著孝服潛上。她仍是行俠緊身打扮,但黑衣上級著醒目的白邊而烏黑的頭發上白色的絹花又分外奪目。)

(巴特魯著尼姑打扮,也潛上,鬼鬼祟祟環顧,見金花大吃一驚,立即潛下。)

(金花四顧無人,將玉鐲拋至梳妝台上。)

銀花:什麼響動?

宮娥:是貓吧!

銀花:掌燈!

(燈亮,銀花四顧,瞥見了玉鐲。)

銀花:玉鐲?(急急拉開梳妝台的抽屜,拿出另一隻玉鐲)

呀!姐姐!(急急衝出門外。門外月色皎潔,銀光瀉地)姐姐,你在哪裏?

(背唱)

銀花:姐姐,姐姐!不管你是人還是鬼,快快出,與俺相會。

俺孤孤單單過歲月,

想念你,時時刻刻到骨髓。

金花:看起來,她的良心未全昧,仍是俺的好妹妹。父親的囑托不能違,隻能夠告訴真情說是非。

(金花剛欲出來相認,宮娥報:“貞妃娘娘!有個尼姑自稱叫廣圓,前來求見。”)

銀花:啊!是廣圓法師,快快請!

(巴特魯上,讓宮娥退下。)

巴特魯:(猥褻地)打扮得如此妖豔,真是“客驢叫陣”呀!

銀花:(大驚)你?你是誰?

巴特魯:你能忘了我,我可不能忘了你呀,我的小美人兒。

(說罷即撲向前欲摟銀花)我們早就相識了。

銀花:(像躲避蛇蠍一樣,猛地撕擄開)你敢撒野,我可賊人了巴特魯:(威脅地)你敢!我知道天大的秘密,說出來你就滿門抄斬!

銀花:我一個女人家有什麼秘密?

巴特魯;你偷偷地替皇上換了藥!

銀花:(嚇的軟了)你……你為什麼像個魔鬼……

巴特魯:你長得太俊了,我就是魔鬼了。快!乖乖地脫衣如我是會憐香惜玉的。

(柔弱的姑娘隻好聽憑巴特魯擺布,巴特魯獰笑著剛剛剝下銀花的上衣,金花跳了出來。一下予擰住了巴特魯的胳膊)

巴特魯:(哀告)好漢饒命,好漢饒命!

金花:(厲聲地),你看清楚了!姑奶奶我不是什麼好漢。

巴特魯:(大驚失色,自知非死不可,但求生的欲念還令他掙紮)姑奶奶,姑奶奶,我隻是奉上鋒派遣——

金花:哼!你說!那偷梁換柱是誰的主意?

巴特魯:是……是軍師跟秦檜的主意。

銀花:這……這可能嗎?

金花:你再說一遍!

巴特魯:是軍師跟相爺在蔚竹庵定下的計策。

金花:你臨死總算說了句實話。(說完,一扭胳膊,將巴特魯掐死了)

銀花:這……這是宮廷呀!

金花:宮廷才正是殺人之地!附近有井嗎?

銀花:有。在花園東牆。

金花:妹妹!你稍等。我去去就來。(拖巴特魯屍體下)

(稍停,金花歸來,與銀花相認。)

金花:銀花!

銀花:(撲上前去)姐姐,真的是你嗎?(喜極而泣)

(兩人相擁)

銀花:姐姐,可想死你了!

金花:俺又何嚐不是?

銀花:怎麼?你穿了孝服?你為誰守孝?

金花:爹爹。

銀花:爹爹?

金花:(拋過一封信去)你讀吧!

(銀花讀信)

金花

我走了。生於亂世,我活已花甲,不可謂早逝。唯含恨而去,於心不甘。吾去之後有兩事相囑:其一:吾之“至寶三鞭丸”秘方,乃曆代所積,又耗盡我畢生心血,確為養生之寶你不能習醫,願得習醫之婿,把此方傳世,即使當代不被賞識後世也定成功。吾之耿耿,在於明珠不被人識不足悲,而是吾之清名被汙,實在有年家風。後世人用此方而得實效,乃是為汝父正名之時。其二:銀花乃是蠱惑君王之妖姬,王太醫所謂“害人之妖精”也。吾之飲恨,其實多為此孽障也。華門清節已為其所汙,我至死不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