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閑篇(修)(1 / 2)

第十九章閑篇

忠順親王司徒衍當日麵聖之後,時已黃昏,明知城門將關,他卻並未似前些時日般去往自家在西山的別院,而是打馬回轉京城。至於拿出親王派頭在城門關閉之時硬闖、之後當街跑馬之類的被禦史參奏的後話也不用提。

待司徒衍進到了城裏,他也不去王府,本來要去的地方被皇帝弟弟知道了,也隻好作罷,略一思忖,便打馬直奔西城三眼井胡同一處宅院,自有當班的門子和二門裏的小廝將他迎進去。這三眼井胡同在京城是個玄妙之處,與那調/教女子的妓館雲集的八大胡同比鄰,又與高門大戶雲集的西城相隔不遠。不少人家的外室都安置在這裏,某年月日某官見到自己嶽父與本人經比鄰的院子同時出門上朝啦之類的八卦也流出過不少,不過天下承平日久,誰家沒些個外宅、弄出些風月八卦來呢?這種事情本就民不舉、官不究,於是自從類似八卦傳出後,這裏便成了京裏貴人們心照不宣的一處地方。

司徒衍的正妃早死,他又沒有續娶,自然沒有什麼嶽父之類的來與他相會。他從行宮出來,心裏正憋著火呢,兩處正打得火熱的地方不能去,也隻能到這裏來瀉火了。司徒衍也知道皇帝弟弟如果想要知道什麼,總會知道的,但沒想到的是,自己還沒說他對公侯子弟出手呢,到先被拿這種理由教訓了一頓。就算賈赦是國公府的襲爵之人又怎樣?家中父不親母不愛的,自己稍微給了點溫情就得到如火回應,正是在享受的時候呢……還有那江南來的小子,看著模樣水嫩,正是自己素來最喜歡的年紀和類型,人家有求於王府,自己願意往上湊,又怎麼礙著皇帝弟弟的眼了呢?

越想越是氣悶,進得內院,也不管自家捧紅的小旦風如正正在侍弄院中花草,見他一股風似的進了來,忙迎上來,道:“爺不是在西山麼?怎麼這個時候過來了?……”

話音未落,已被司徒衍猛地抱起,一邊與他親嘴兒一邊手就沿著脖子往裏探,兩具身子湊在一起,直往東次間挪動,唇舌相向間還有功夫道:“爺想你了,不成麼?”

待到進了東次間,他也不管幾個小廝躲的躲藏的藏,隻將已經衣衫半褪的風如正壓到床上。風如正知司徒衍必然心情不好方來找自己瀉火,再不敢說什麼話,怕招出這位爺更大的氣性來,隻得放軟身子,任他將自己顛來倒去,混不管他的感受,自顧自地胡天胡地起來。

待到第二日天光大亮之時,司徒衍心氣平順,終又恢複了那悠閑王爺的做派。今日本有朝會,但忠順親王一年到頭除了幾場重要的大朝會或是被皇帝弟弟金口玉言提溜過去外,是不會出現在朝堂上的,因此風如正也沒有燒壞腦子,去問他今日為何不入朝。

因著風如正實在起不來,司徒衍也不強讓人服侍,隻獨自在院中看風如正平日裏養的各色花草權作消遣。看著看著,覺得風如正不光戲唱得好,花也養得好,更勝在在他麵前隻顯露那柔情小意,從來不說不該說的,不求不該求的,被自己弄到這裏來,明明就是孌童一般的對待,卻也能安下心來侍弄花草,當真是個心思玲瓏之人。

卻又忽的想起了有人連個戲子都不如,竟敢在歡好之後、春情尚存之時,大煞風景地問自己身為親王,位分尊貴,又是皇上兄長,正應當為國出力,為何卻不去上朝?

哼,上朝?真要天天上朝,你看我這個閑散王爺還能做多久?枉費是賈代善的兒子,這麼沒有眼力價兒,將來怎麼在大夏官場混呢?想到賈家子弟眾多,不說賈代化執掌京營,深得皇帝弟弟的信重,就是賈代善雖不曾出仕,可也是個有腦子的,自不能讓將來襲爵的兒子“毀於荒唐王爺”之手,又想到宮中的一些煩心事,心思轉了又轉,看來自己還是得離他遠點兒,免得將來被卷入什麼不測……思來想去,總算為自己找了些被皇帝弟弟罵得好的理由,心氣終於算是平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