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晨他——”符天拓還沒有反應過來,巴晨就已經消失在了眼前。
“晨哥果然厲害,竟然被石神峰搶去了,你看那道士那麼厲害,晨哥以後必定會更加厲害,我們也要加油才是!”鄭壯在一旁揮舞著小拳頭,竟帶著符天拓走到了牛角峰的人群中。
“小胖子,你幹嘛?”那牛角峰的弟子開口了。
“當然是跟著你們了,眾位師兄好!”鄭壯像模像樣的對著牛角峰的眾人施了一禮。
“我們什麼時候——”眾人剛要說話,卻想起了剛剛吳猛說的話,這兩貨好像真的是他們牛角峰的人了。
牛角峰注重肉身的修行,所以這牛角峰的弟子皆是魁梧大漢,他們也沒有多想,帶著鄭壯和符天拓,扶著醉熏熏的吳猛,回到了牛角峰。
牛角峰如其名字一樣,狀如牛角,巍峨高聳,山體陡峭,若刀削一樣。這峰上所修的是戰巫,為戰而生,以戰來提升自己的修為。
此時那峰頂之上,有著一處寬闊的練武場,一塊塊萬斤巨石擺放其上,牛角峰弟子以此來鍛煉氣力,打熬肉身。
啟靈境想要突破至喚靈境,不僅需要莫大的毅力,更重要的便是肉身的實力。肉身強大,則無懼鬼神,血氣如海,喚醒自身之靈,一躍成龍。
一塊塊萬斤巨石此時被一個虯須大漢一腳一個踢飛,“你們這些蠢材,竟然讓那老小子將如此良玉生生搶奪而去,氣煞我也!”虯須大漢須發皆張,麵目赤紅,渾身肌肉呈青銅之色,健碩無比,此時他活像一頭發狂的獅子,仰天長嘯。
這嘯聲傳的極遠,即使身其他四峰也可以清晰的聽到。
石神峰上,郝仁正有一口沒一口地喝著那葫蘆裏的好酒,聽到這笑聲之後,開懷大笑,好像什麼目的達到了一般。
“放我出來!”巴晨的聲音不知從何處響起,郝仁抖了抖破爛的道袍,揚起一陣塵土,他將袖口向下,好似一道彩芒閃耀,巴晨竟然從這狹窄的袖口滾落而出。
“好了,乖徒兒,咱們到家了。”郝仁一臉正色,對著巴晨開口道。
“誰是你徒弟,我明明就是你搶來的!”巴晨感覺很是悲催,好好的進了牛角峰,卻被這老道士給破壞了,他心裏是有苦無處說啊!
“什麼叫搶來的,那是別人欠為師的,你可知道,若不是為師救你出苦海,你早就毀於牛角峰的手裏了。”郝仁這一句話說的巴晨雲裏霧裏,什麼叫救我出苦海,好像現在才是苦海吧!
“既來之,則安之,走,咱們去看看我石神峰的輝煌建築!”郝仁繼續忽悠著巴晨,右手一揮,一朵白雲拖著巴晨與郝仁騰空而起。
“這就是你說的輝煌建築?”巴晨望著眼前淒涼的一幕,心跌到了穀底。
大殿封塵,破爛不堪,好像從未開啟過,窗欞腐朽,蛛網遍布,整座殿宇歪斜,仿佛一陣風便可以將它吹倒。
“正所謂,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這點苦都受不得,怎能算是我巴族之人?”郝仁這句話說的正氣凜然,頗有幾分高人的姿態,可在巴晨看來,這分明就是推脫之詞,正在這說話間,從旁邊的山道上走上來一個白袍青年。
青年極為儒雅,與那宋珂有著幾分相像,隻是這眉宇之間多了幾分邪氣。外界隆冬飛雪,可在這聖上之上卻是四季如春,那白袍青年每一步都踏在了青草上,原本旺盛的青草,在他一腳之下,盡皆撲地。
“這是你三師兄緣真。”郝仁摸了摸滿臉的胡渣,好像對這種情況極為滿意。
身著白袍的緣真一路走來,卻沒有拜見郝仁這位“師傅”,隻是略微看了一眼巴晨,便朗口說道:“老頭,酒沒了,大師兄叫我來取一些!”
“臭小子,拿去!”郝仁好像早已習慣了這個稱呼,從懷中掏出一個隻有巴掌大的紫金葫蘆,拋給了緣真。
緣真一把接過紫金葫蘆,也不多說些什麼,沿著來時的路,慢慢走下山去,那茂盛的青草,又被緣真踩踏了一遍。
“小師弟,晚些時候我再來找你。”緣真的聲音從遠處傳來,弄的巴晨一楞一楞,找他幹嘛?
“這小子。”郝仁聽著緣真的聲音從那遠方傳來,嘴角掛起了一絲得意的笑容,好像這郝仁極為喜歡笑,每碰到一件事,便會笑那麼一兩聲。
可這笑聲在巴晨的耳朵裏,卻是如六月寒霜一樣,因為他還記得,第一次看見這坑人的師傅笑,便被擄上了山,難道又有什麼事情發生?他打了個寒顫,看著郝仁的眼神有些發虛。
“嘿嘿,乖徒兒,為師一生收了三個徒弟,加上你就是四人,你們四人是為師這無數年來看重的人才,現在為師便先送你一份大禮!”郝仁兩眼放光,竟直接洞穿了虛空,更是在他道袍一卷之下,出現了一個古樸的門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