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晨的黑鐵劍很平凡,但跟著巴晨經曆了數場大戰,靈性似乎在漸漸覺醒。
夢境中,邋遢老頭沒來由的一手,竟然將黑鐵劍換了過去。這讓身在夢中的巴晨氣不打一處來,白天被城主欺負,晚上還要被你這糟老頭子欺負不成?
就在此時,畫麵再變。
夜穹星暉之下,巴晨坐在一處閣樓上,而隔壁雅間露台上坐著一人。因為光線黯淡,加上側著身子,看不清楚容顏,隻是那人身影異常高大,縱使身下是一把極寬大的椅子,坐在裏麵依然顯得有些局促。
看著那個高大身影,巴晨覺得有些眼熟,總覺得在哪裏見過一般,但當場卻一時想不起來,皺眉回憶片刻,猛然驚醒了過來。
他從閣樓的雅間站起,三步便衝到了隔壁。昏暗的燈光籠罩著露台,巴晨把那人看的清楚了些,隻見那人身穿著一件極名貴的絳色狐裘,容顏清矍,下頜有須隨夜風輕飄,似極了巨城大富作派,但身上的氣息卻又透著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尤其是此人明明是位老人,但從他的神情氣質上卻感覺不到任何蒼老。
腦海之中滑過一道閃電,巴晨將這位老人與一個人的麵容重合到了一起。那個人便是先前奪劍的邋遢老頭。
巴晨拍案而起,指著邋遢老頭的鼻子大罵:“混蛋,把劍還我!”
邋遢老頭從寬大的椅子上站起,足足比巴晨高了大半個頭。
黑鐵劍依然在他手中拿著,隻是這時卻被他當做了一根木棒。邋遢老人說道:“搶的走再說。”
巴晨出手如電,幾乎在瞬間便臨近了黑鐵劍,此時空間猛然一滯,仿佛一根琴弦被強行波動了。
邋遢老頭不急不緩,將黑鐵劍拿到另外一方,而巴晨的手始終跟黑鐵劍有著一段距離,這一段距離好似隔絕了整個天地一般漫長。
縱然巴晨擁有了天下極速,但在邋遢老頭的身前,好似要穿行兩個世界的距離,即使巴晨與邋遢老頭的距離在不斷拉近。但邋遢老頭隻要稍加移動,這兩個世界就會不斷變化。
因為很高大,老人坐在椅中總感覺有些局促,換了好幾個姿式才最終找到稍微舒服些的位置。他半靠著椅背,手撐著下頜,看著巴晨問道:“你就這麼想得到這把劍?”
巴晨喘著粗氣,將一旁桌上的美酒猛灌了一壺,說道:“本來就是我的,何來想要之理?”
邋遢老頭撫摸著劍身,說道:“你說是你就是你的麼?拿出證據來。”
巴晨氣急說道:“老鬼,看招!”
說不過還打不過麼?巴晨探出一隻手,若一個滅世磨盤,碾壓向邋遢老頭。
迸的一聲悶響。
巴晨的動作戛然而止。
巴晨捂著額頭,震驚迷惘看著身前的老人。
老人手中握著像極了木棒的黑鐵劍,看著他惱怒說道:“就這點本事也敢來搶東西,有多遠,滾多遠!”
巴晨沒有聽清楚這最後一句話,兩眼一翻便暈了過去。
就在他的身體向後傾斜,眼看著要重重摔在露台上時,一陣風拂起。
巴晨好像經曆了一個世紀之久,他終於睜開了眼。外麵的天色已然大亮,而闕老板也起床多時,不知在屋外忙活著什麼,竟然忘了叫他。
外麵終於傳來了呼喝聲,忙碌的一天又開始了。巴晨伸展了一下身軀,隻覺渾身酸痛,下意識的摸向了背後。
在他的背後隻有一把黑鐵劍,無論什麼時候都會貼身放著,但巴晨如今摸到的隻有一個空空如野的包裹,黑鐵劍竟然不翼而飛了!
沒有人能在悄無聲息間拿走自己的黑鐵劍,即使是城主恐怕也會在巴晨外放的靈覺下暴露。但事實上,黑鐵劍確實不見了,連影子都沒有留下。
巴晨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昨夜夢中······自己好像丟了一把劍。”
“這不可能,昨夜的夢怎會與現實連接到一起,這不可能!”巴晨搖了搖頭道。
門外傳來的呼喊聲更急了,巴晨隻得翻身坐起,稍微整理了一下,便打開了木門,向著牛車走去。
牛車上闕黎滿臉不耐之色,看到巴晨走了出來後,麵色才稍稍有了緩和。
巴晨在前方趕著牛車,闕黎在牛車照常的哼著小調,仿佛昨天的事情早已忘卻了。
巴晨停下了腳步,問道:“闕老板,您看到我的鐵劍了麼?”
“什麼鐵劍,你用劍麼?”闕黎因為牛車停止,小調也跟著停了下來。
巴晨說道:“就是一把很黑的鐵劍。”
闕黎閉起了雙目,良久之後開口:“沒有!”
“它對我很重要!”巴晨有些激動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