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老頭瞪大了雙眼，如同看待一個怪物一樣，看著巴晨。
巴晨搖了搖頭，表示實在不清楚這粉碎的靈魂之光中，到底有著什麼東西。
無法看清，同樣也無法猜透。
說起這靈魂之光裏麵的東西，還要講到一個典故。
說的是當年萬族林立之時，人族羸弱，卻被神垂憐。當時人族的佼佼者，更是被神賜予了神格，自此他們的靈魂中便多了一種神性力量。
這些擁有神格的人被稱為聖人，聖人之後也會或多或少的擁有這種物質，隨著人族日漸繁盛，這種神性力量被慢慢稀釋埋沒。
除非這其中有人能夠重新修煉到聖人的境界，否則永遠不會顯現出來。
但即使是這樣，先蠻時代的靈魂也比荒人時代的靈魂，所蘊含的神性力量要多的多。
飄向巴晨，被巴晨所吸收的正是這種力量。
醉老頭對此一點都不感到驚訝，因為他曾經踏足過出塵境，感受過天地間曾經遊離的神性力量，知道自己若是身在出塵境，必定能夠吸收這種力量。
巴晨聽完這些來曆，頓時間沉默不語，他必須要為自己的安全考慮，這種神性力量難得一見，但說不定裏麵蘊含著什麼隱藏的危機。
渡心境以修煉神魂為主，而巴晨的神魂已經足夠強大，想要再進一步都是千難萬難。
沉睡的先靈皓月透著淡淡的波動，如一團乳白色的光團在跳動，這就是昔日地無上的存在，是那曾經縱橫九天十地的存在，但是卻落到了這種狀態。
這次的神性力量融合到先靈皓月的刹那，明顯出現了異常。因為先靈皓月在劇烈掙紮，承受了莫大的痛苦。
巴晨真是嚇了一大跳，他可是親眼見到了古戰士的無上戰力，就要重新將靈魂之力分裂出來，可就在此時他的腦中好像多了些東西。
那是些殘缺的記憶碎片，好像來自於已經逝去的古戰士。
“家······煉兵地······神兵！”一幅幅震撼的畫麵仿佛要將巴晨的腦海撕碎，瞬間便出現在了他的記憶之中。
巴晨有些無力的跪倒了下來，兩行清淚不自覺的流了下來，嘴裏喃喃道：“都完了！都完了！”
這種狀態僅僅維持了片刻時間，還好巴晨內心足夠強大，而且醉老頭在旁邊見勢不妙，散出一片靈光開始喚醒巴晨的意誌。
巴晨長歎了一口氣，重新站了起來，暗自道了一聲好險，差點被這種記憶崩壞了道心。
這股記憶出現的最後一刻，巴晨想要直接將之磨滅，但他又止住了，因為這段記憶沒有半絲危險的氣息透發而出。
且聯想到，那時古戰士靈魂早已破碎，絕對沒有機會奪舍，眼前的狀況似乎沒有什麼危險。
所以巴晨的意誌，謹慎的防備著，在一旁靜靜地注視著它。
最終那一點意識自動消散開來，那些畫麵卻永遠留在了巴晨的心底，巴晨深吸了一口氣。在此時他終於知道，煉兵地為何會覆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