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次不同。
漆黑劍柄破開血肉時，蒼穹突然響起玻璃碎裂聲。
眾人腰間佩劍瘋狂震顫，修為稍弱者直接口吐鮮血，唯有江挽月怔怔望著弟弟手中那截纏繞鎖鏈的劍刃。
\"凡鐵劍胎？\"江臨抬手抹去嘴角血痕，劍鋒所指之處空間開始坍縮，\"那便請諸位品鑒......\"
\"我這把專斬神魔的凡鐵！\"
劍鳴聲響徹雲霄的刹那，江臨眼前閃過係統光幕：
【怨氣值轉化完畢】
解鎖成就：掀桌者
獲得稱號：天道漏洞（對命運類法術抗性+999%）
他忽然讀懂阿姐襦裙上凋零的曇花——那分明是鎖魂咒的變種符文。
前九十八世自己究竟忽略了什麼？
藥田深處的半妖、藏書閣的咒偶、還有每次輪回都會提前出現的赤色流星......
\"臨兒小心！\"
江挽月的驚呼伴著破空聲襲來。江臨本能地側身揮劍，斬落的卻不是暗器，而是一段纏繞金光的姻緣線。
\"江公子好狠的心。\"紅衣少女自雲端款款而下，腕間銀鈴輕響便震碎方圓十丈青磚，\"不是說好要入我天機閣當贅婿麼？\"
江臨看著地上斷裂的紅線，第九十八次死亡記憶突然清晰：被赤色流星貫穿前，這女子正在雲層上勾畫命盤。
係統光幕在此刻彈出特別提示：
【檢測到S級攻略對象】
姓名：？？？
危險評級：■■■■■
建議操作：親吻對方（生存率0.01%）\/斬斷因果（生存率51.8%）
江臨握劍的手微微發顫。不是恐懼，而是興奮——這是他九十八次輪回中，第一次看到生存率超過50%的選項。
\"我選......\"
劍鋒突然調轉刺入自己心口，在眾人驚駭的注視中，江臨抓著劍柄緩緩抽出第二截劍刃。
暗金鎖鏈寸寸崩裂，封印解除的波動直接掀飛了整座觀禮台。
\"我選把棋盤劈了當柴燒。\"
蒼穹開始滲血，少女手中的命盤出現裂紋。
江臨笑得張揚，這才是輪回九十九次該有的樂趣——去他媽的天命，他要這諸天神魔都嚐嚐被凡鐵刺穿的滋味。
當最後一道封印解除時，江臨在漫天血雨中看到了真相：
所謂輪回，不過是更高維度存在的直播真人秀。而他脖頸的胎記，正是觀眾打賞的入口。
\"各位。\"他對著虛空輕笑，\"這季度的收視冠軍，我拿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