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004、縣城賣藥(1 / 2)

漁網中總共捕捉到三十幾條魚,其中白條子就有四條,體型最大的那隻有些類似於青魚,魚背上布滿白點,村裏人叫它白斑青魚,也是一種不可多見的珍貴魚種,大約有十幾斤重。

除此之外,都是些一斤半斤重左右的普通魚,不值幾個錢,曬成魚幹也就四十幾塊錢一斤

三人一起動手,將魚都處理幹淨,平攤在周圍的石塊上曝曬,即便曬不幹也沒事,到時候還得帶回家繼續處理。

昨天二舅下的套子今天就有了大收獲,二十幾個套子幾乎大半都有收成,不是野兔、山雞就是果子狸之類的野味,就連野山鼠都吊了兩隻。

說來可恨,野山鼠其實就是一種老鼠,體型碩大,往往一隻手都握不住,長到兩三斤重都不稀奇,平時吃些蚯蚓、蟲蟻、野果以及植物根莖,就連死掉的野獸動物它們都會第一時間去啃食。

村裏很多獵人都有過這種經曆,比如說昨晚套子套死的野兔,結果早上去取的時候,已經被老鼠啃了大半個頭,或者一些肉和內髒。

其實,這野山鼠也是一種野味,隻是現在稍微有點條件的人都不會去吃它,畢竟是老鼠,帶給人的心理障礙要遠勝於它的美味。

一直到中午,林國根和林廣他二舅才架了一張木架,將諸多獵物以及藥材等等都放入其中,開始返回,地勢好的地方就拖,不便的地方就兩人抬一陣。

到了下午四點多,三人才順利返回村中。

洗澡、吃飯、睡覺,自不用說。

睡覺前,老媽趙紅英特地給兩人都抹了藥水,有助於消減肌肉疲勞,省得一覺醒來腰酸背痛腿打顫。

……

趙紅英連夜還得忙活,尤其是醃製白條子不容耽擱,畢竟這個月份天氣也熱了,不處理好這些魚容易壞掉臭掉,其他的魚都好說,唯有白條子得下重鹽,因為它不能徹底曬幹。

醃製白條子就像是醃製酸菜,是鹽水類的醃製,這需要豐富的經驗,下多少鹽是關鍵,畢竟現在不是冬天。

除此之外,黑蛹草還得用微小炭火稍烘烤一番,由於黑蛹草本身的含水量並不高,所以烘曬都不難,隻需要時刻注意時間,不能烘烤過了,每個年份也得分開,因為價錢都不一樣。

林林總總,趙紅英忙活到夜半才能休息,也不得不休息,畢竟昨天擔心林國根和林廣父子倆還有她弟弟,一夜都沒能睡好。

明天,也是個好日子呢!

……

一大清早,林國根就前往九叔家叫了牛車,林廣從小叫他九爺爺,其實林水發與林廣一家隻能算是旁親,他那一輩,也就是林廣的爺爺一輩,還得往上數三代才是正宗的親兄弟。

村裏十有八九的林姓人都是同祖輩的,算是同族,至今留存下來的外姓人已經很少了,即便還有也沾親帶故。

村裏輩分高的人可不是每一個人都當得大家的尊稱,不僅要論資排輩,還得要有名望,得讓人信服,一個手無寸技的二賴子般的人,即便是祖宗,旁人也不屑敬稱你爺爺。

出了九數,一般不是與家裏特別親近的人,都會連名一起叫喚,比如叫林姥爺、林大伯或者根土爺爺等等,而大爺爺、二爺爺到九爺爺的稱呼便是敬稱。

林水發在村中老一輩人中剛好排老九,也是為數不多碩果僅存的少數年紀最大的老人之一,他有一手精妙的木匠手藝,製作雕刻的家具物件那是精美絕倫,往年裏村裏但凡有喜事,需要置辦家具物什,準會找他。

此外,林水發對辯藥、尋藥和采藥方麵經驗也極為豐富,更是村裏的老土醫,雖然治不了疑難重症,但清理蛇毒蟲毒、止血包紮、調養內傷、正骨等方麵的能力那都是極好的。

正因為如此,林水發在村裏的聲譽非常高,其為人處世也練達,幾乎沒有人不喜歡、不尊敬他,所以才有了“九爺爺”的這個名號,這是村裏所有晚輩都打心底認可的,而不是三兩家之言。

有能力的人,正常情況下家裏條件自然就好。

林水發自他爺爺一輩起在村裏就算得富戶,家裏養著三兩頭牛不算什麼,關鍵是他家一貫以來就樂意把自家的牛車借給村裏人使用。

隻可惜,林水發的兒子卻不成器,無論是藥醫方麵,還是木匠手藝方麵,他都沒有學會,反倒養成了好吃懶做的惡習,為人性子又有些惡劣,簡直屢教難改,多年前,林水發就把這個兒子給趕出村子了。

據人聽聞,他那個兒子確實不爭氣,打過工,也跟著一些混子混過,居然還吃了兩年牢飯,最近幾年才本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