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廣捏著蝮蛇迅速返回,將蝮蛇丟在石台上就坐下休息,剛才的那一幕著實驚險,精神上的刺激可遠比身體上的疲憊要嚴重的多,林廣是後怕的,所以需要暫時放鬆一下。
不多時,林國根的身影也出現了,他趕了過來,終究是不放心林廣,見到林廣坐在石台上,他有些驚訝,說好的野山參呢?
隻是,當林國根見到石台上的蝮蛇,嚇得立馬就舉起鎬子準備砸死它,所幸林廣及時發現,這才勸阻:“爸,這是條死蛇呢,我已經殺死它了。”
林國根又聽著林廣說了前後始末,也感到一陣心悸,唯恐林廣受傷出了意外,隻是看著眼前的死蛇,他眉頭深深緊鎖,“這條蝮蛇是變異蛇種,那株野山參不簡單吧!”
林廣點了點頭,也不說話,隻是用手指了指野山參生長的方向。
“你在這裏休息,我去采!”林國根丟下一句話,就順著林廣開鑿的路線攀行而上。
十幾分鍾後,林國根就順利返回了,並從背包中取出剛采出的野山參,神色有些激動。
“這可是一株百年老山參,至少也得有一百五六十年,好東西哇,你小子還真是個福星!”
“福星?我都快被那條蛇給嚇死了,爸,這麼陡峭的山壁,都有蝮蛇隱藏,這也太奇怪了吧。”雖然有些道理林廣明白,可這件事的確稀奇。
畢竟是山壁,蛇也不好行動,為了把野山參當成誘餌,其實有點得不償失,以蝮蛇的能力,在山裏哪裏不能捕獲食物?
林國根不以為然,笑著解釋道,“有些蛇生性就喜歡這種環境,就像有的蛇生性喜歡攀爬隱藏在樹上,有這株野山參作為誘餌,即便是陡峭山壁上,有蛇出沒也並不稀奇,而且正因為有這條蛇的存在,這株野山參才得以保存得這麼完整。”
“這條變異蝮蛇也不簡單,看著不大,估計至少活了三五十年,用來泡蛇藥酒絕對合適。”林國根說著又拿起蝮蛇摸了摸,立馬皺眉道,“骨頭關節全斷了?恐怕裏麵的蛇膽……”
林國根沒有把話說完,反倒古怪地看了林廣一眼。
“爸,這你不能怪我啊,我就那麼輕輕一甩,結果就成這樣了。”林廣大喊冤枉。
變異蛇種的蛇膽單獨取出來製成蛇膽酒,即便份量極少,那也絕對是頂尖的藥酒,價值驚人,但蛇膽破碎了,也隻能來一壇大雜燴。
林國根自然沒有怪罪林廣的意思,他更擔心林廣的安危,別說一條蛇,就是一條龍都比不上林廣的一根毛。
隻是林廣的怪力確實驚人,一甩而已,就震斷了一條蛇的所有骨節,是所有啊,而不是一兩節。
不多時,趙有才也返回了。
聽聞了這件事後,他也是又驚又喜。
三人休息了將近半個小時,才又開始向上攀行,三人停停行行,棘骨草和黑蠍子都有一些收獲,而到了下午四點十五左右,林廣終於看見了崖頂。
崖頂過去就是山林,雖然也有部分山壁,可整體地勢開始趨於平緩,隻是山裏草木眾多,矮林荊棘遍處,前行無路,隻能一邊走一邊開辟,走得很是艱辛。
終於,當林國根三人找到一處稍平坦的開朗地段,就開始紮營,準備在此度過第一個夜晚。
吃喝休息,閑聊守崗,這一夜過得很安穩,並無意外,隻是終究是在山裏,大家心裏頭都有點不踏實。
第二天清早,三人都起得很早,但並沒有急忙趕路,山裏多雲霧,天亮得也比較晚,所以都趁著這個時間多吃喝,多休息。
“接來下咱們去木子林碰碰運氣,要是沒有臭香根咱們再去葫蘆山,要是連葫蘆山都沒有,咱們也隻能打道回府了。”林國根和趙有才各點了一支煙,趁著空閑時候說道,順便還賣弄了一番他掌握的為數不多的成語。
林廣沒在意他老爸的文采,反而不解問道:“這不是鷹山麼,木子林和葫蘆山在哪?”
倒不是林廣無知,而是村裏年輕一輩人幾乎無人知曉除了老鷹巢、老狼林、鷹山澗以及鷹山以外的地界,即便有聽聞,那也極少極少,一個不在乎,早就忘記了。
“就是鷹山啊,木子林和葫蘆山就在這鷹山,隻是鷹山地界裏的一段兒。”趙有才下意識說了一句,旋即恍然,“也對,這些個事以前很少提及,你們這一輩人又常年在外,沒聽說過也不稀奇。”
林廣這才明白,合著這木子林和葫蘆山就是鷹山的一部分。
林國根也給林廣解釋道:“木子你總曉得吧,一種很好的木柴,在這片木子林裏,就屬木子樹最多,各個都有胳膊粗細。”
林廣點頭,木子樹他是知道的,山裏鄉下哪家沒有灶台,哪家不去山裏砍柴燒火,有些柴火好燒,有的不好燒,經年累積,人人都知道砍什麼柴火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