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這事兒要不讓宋老幫襯幫襯?大不了我們就送一壇子酒給他,畢竟他在縣城裏人緣廣,說不定就認識這種雕刻大師。”
三天裏,林國根和趙有才忙裏忙外,就是找不到合適的人,縣城裏他們認識的人又少,顯然是沒轍了,這不,趙有才這才琢磨出這麼一個想法。
“宋老?”林國根微微皺眉,說實話,一般的事情他可不想麻煩宋老,雖然幾個人情的來往不算什麼,大家都不會去計較,可他的性子就是這樣,求人辦事總是感覺不舒坦。
趙有才自然曉得林國根的脾性,隻笑著說道:“一點小事而已,再說了,咱們又不會讓他吃虧,這人情往來才是交情,不是更好麼?”
林國根想了想,就知道自己一時想岔了,也就沒有猶豫,“好,待會我就給宋老打電話。”
至於送禮問題,林國根當下也有了考慮,一般的藥酒自然拿不出台麵,可赤紅蝮蛇就獨一件,蛇膽也隻有一個,他可輕易不會拿出來送人,思來想去,熊骨藥酒無疑是最合適的。
一壇子熊骨藥酒,大約十斤左右,別看份量不是很多,可又是野生熊骨,又是臭香根、黑蠍子、棘骨草、靈芝、何首烏等等,這些珍貴藥材泡製的藥酒,那可不是誰人都能有的。
實際上,由於臭香根等藥材的緣故,除了在雲霧村,別的地方也不可能製作出這種熊骨藥酒,以往宋老就眼饞得緊,隻是不好意思開口,也不知道雲霧村是不是有人還留有這等藥酒。
總之,當林國根一通電話打過去,宋老那是激動得不得了,一個勁的打保證。
這不,宋老這一整天都樂嗬得合不攏嘴,任誰都能看出他心情是萬分愉悅。
作為兒子的宋興洗也看在眼裏,“爸,什麼事情讓您這麼高興,我可是很久沒見您笑得這麼開心了……唔,上次變異何首烏的事情也算一個。”
“還不是國根那小子。”宋老爺子心情大好,語氣也歡快得很,“他托我辦件事,還說最近獵了一頭熊,整了一壇子熊骨藥酒要送給我,有心了。”
說著,宋老爺子還砸吧著嘴,那是饞的。
宋興洗聞言也坐不住了,“熊骨藥酒?難道國根他們配齊了藥材?還獵了一頭熊?不行,我也得讓他給我準備一些,就算是高價買,我也要買上一些。”
“你呀,可別讓國根為難了,這熊骨藥酒可不多見,那幾味藥材更是難找,價錢方麵可不能讓他吃虧。”
“爸,您究竟是是我爸呢還是國根他爸呢?”宋興洗滿臉幽怨,像個怨婦,“我還能讓他吃虧了去?不能夠,您就放一百二十個心吧。”
宋老爺子點了點頭,也不在意他的打趣。
“對了,國根究竟找您辦什麼事?”宋興洗驀然一問。
宋老爺子也沒有隱瞞,直接說道:“那小子最近的運勢可是越來越好了,據他說這次進山碰見了不少血爪豹貓,正找人幫忙處理這些血爪呢?”
宋興洗又是一驚,不過是驚喜,“血爪?好東西,這是想讓咱們幫他找個雕刻師傅?嘿,我可得向他求幾件,血爪首飾可比一般的玉石首飾還要好,這稀罕物見著了不弄幾件可不行啊!”
“沒那麼簡單呐,按理說找幾個雕刻師傅並不是什麼難事,既然國根找上我們,我們自然不能敷衍了事,這件事就交給你了,最好是讓雲丫頭出麵,或許還能有意外之喜。”
“高,還是爸您老厲害!”宋興洗聞言就明悟了。
宋老爺子口中的雲丫頭就是世交雲家當代主事人雲濤的女兒雲樂。
雲家擁有一家名為“雲珠玉閣”的金銀玉器商行,資產過二十億,比起那些動輒數百億、上千億資產的珠寶首飾行業大拿來說確實不算什麼,可在附近幾個城市,雲珠玉閣的影響力一點也不小。
雲樂年紀輕輕,就接手雲珠玉閣的生意,雖然現在不是雲珠玉閣的話語人,可除了雲濤等少數幾人以外,她的份量那也是十足的。
一方麵,林國根的變異何首烏對雲家有恩,雖然錢貨兩清,可恩情總是有的,另一方麵,血爪的價值但凡有點眼力界的人都知道,這對於雲家而言何嚐不是一次機會。
因此,宋老爺子自然樂得林國根和雲家合作,當一次牽線人,雲家有資深的雕刻大師,也有銷貨門路,林國根有資源,簡直就是天作之合嘛。
宋興洗毫不猶豫,當下就聯係雲家,這件事算是初步告成了。
……
“終於來了,人都到齊了,可就等你們。”宋興洗笑著接過林國根手裏的酒壇子,就差沒把眼珠子丟進酒壇子裏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