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林黛玉有多不願意離家,卻也明白父親的苦心,再者往日常聽母親說外祖家如何如何的富貴,自己多少也有些好奇,去就去吧,那裏也是自己的親舅舅家,應該不會怎樣,再說了爹爹也說過自己隻是去小住。想通了的林黛玉才想起來自己的行李好沒準備好匆匆忙忙的叫來雪鴛與雪雁收拾東西。
因為唐家來送信的人早就告之林海說他們家大爺會親自過來接他,所以林琛玉的行李就沒有林黛玉的這麼急。因此林琛玉現在就坐在林黛玉的房裏,看著正在忙著收拾東西的自己的姐姐,拿起蓮瓣白瓷盤上的瓜果,優雅的往自己的嘴裏塞,口齒有些不清的詢問,“姐姐,,你為什麼不和我一起去阿儷哥哥家,而是要去外祖家?”
“嗯?外祖母來信說很是想念娘親,希望能接我們過去住些時候,以解想念我們娘親之苦。”林黛玉雖然隻有六歲多去也是心比比幹多一竅,這些事情多少還是懂得的。
“哦,那等過些時候我就叫阿儷哥哥派人去接姐姐回家。”在林琛玉的心裏唐儷辭就自己的大哥哥,父親嚴厲沒有阿儷哥哥那樣總給人很舒服的感覺···那是一種···一種就是很舒服嘛,反正現在的林琛玉想不到什麼形容詞來形容。
“嗯,你一定要記得叫父親派人來接我回家。”說罷,林黛玉又扯起手絹擦拭眼淚。
“嗯,我一定會記住的,姐姐也可以寫信給我,我也會寫給姐姐的。”
林黛玉看著自己的弟弟一副小大人的樣子,“撲哧”破涕為笑,擦幹眼角的淚水,“你啊,你可識得所有的字了,不要到時候不會寫字就哭鼻子哦。”旁邊收拾東西的雪鴛忍不住也低聲笑出來。
“姐姐笑話我!我不理你了!”說完轉身就要走,紅撲撲的小臉上寫滿的羞惱。
“嗬嗬,好了嘛,姐姐不笑了,弟弟留下來陪陪姐姐可好?姐姐這一走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再見到弟弟呢。”說完眼淚又不停的落下。
“姐姐不哭,哭可不好看了。”林琛玉手忙腳亂的幫著林黛玉擦眼淚。
“你啊,小小年紀就知道什麼是好看!虧得當初你不是抓的胭脂水粉,不然鐵定是色胚。”
“姐姐,好姐姐,你就饒了我吧。”林琛玉微紅的老臉不好意思的說道。
難得這樣的的日子,這樣的場景,過了些時候恐怕再難有了,即將別離,怎麼都不能讓弟弟擔心自己,別看弟弟年小,其實他也知道不少。
這樣姐弟其樂融融的場景每天都會在林家內院上演。都知道這之後要再見麵肯要很久,也都不忍心破壞。
而林海這邊賈雨村正在與他商量上京的事宜。
“天緣湊巧,因賤荊去世,都中家嶽母念及小女無人依傍教育,前已遣了男女船隻來接,因小女未曾大痊,故未及行。此刻正思向蒙訓教之恩未經酬報,遇此機會,豈有不盡心圖報之理.但請放心,弟已預為籌畫至此,已修下薦書一封,轉托內兄務為周全協佐,方可稍盡弟之鄙誠,即有所費用之例,弟於內兄信中已注明白,亦不勞尊兄多慮矣。”
賈雨村一麵打恭,謝不釋口,一麵又問:“不知令親大人現居何職?隻怕晚生草率,不敢驟然入都幹瀆。”
林海隻是笑了笑,揮揮手不是很在意,“若論舍親,與尊兄猶係同譜,乃榮公之孫:大內兄現襲一等將軍,名赦,字恩侯,二內兄名政,字存周,現任工部員外郎,其為人謙恭厚道。故兄不必擔心,到時自有內兄為兄籌謀。”
聽了冷子興之言,而如今又得了林海的保證,賈雨村自是高興無比,又聽聞林海連上京的行程,船隻都已經安排好了,賈雨村當然是聽從林海的安排,回去整理行了,拜別朋友。
次月初二,林家的船隊離開揚州,林黛玉隻帶著自己的奶嬤嬤王嬤嬤與雪雁二人同賈府派來的奴仆及自己的先生一起上京,奔赴未知的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