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問纖貴人,這症狀,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
禦醫一直的眉頭深鎖,然後,輕聲問道:
“按照纖貴人的脈象,應該持續的時間,並非太久吧?”
“大約三日左右吧……”
商纖衣想了想,問道:
“怎麼,禦醫,本宮究竟是怎麼回事啊?”
禦醫在幫商纖衣細細地診脈之後,忽然開始出聲賀喜。
“恭喜貴人,賀喜貴人——貴人這是夢熊有兆了啊……”
“啊……”
聽了禦醫的話,商纖衣不由地驚呼出聲。極其的激動之下,她用袖口掩住了手——
“禦醫說的,可是真的麼……”
“呃嗬嗬…商貴人最近是否感到頭暈或者很想吐呢?”
年邁的齊禦醫笑嗬嗬地問道,樣子說不出的和藹,右手捋了捋長長的胡須。
旁邊的宮女,一聽禦醫的話,頓時全部跪倒在地:
“恭喜貴人……”
“禦醫,你可查清楚了?”
商纖衣在被巨大的喜悅衝擊之後,這才定了定神,問道:
“要知道,此等事情,可是關乎到身家性命的事情啊,還請禦醫不要妄斷……”
“臣,以臣行醫二十年的聲譽擔保……”齊禦醫長身一揖,說道:
“纖貴人的確是有喜了……”。
“啊……”
這一次,輪到商纖衣激動不已了——那種喜悅,“轟”的一聲,就像一聲驚雷打破黑夜的寂靜,在商纖衣的腦海裏定格。
禦醫已經開始收拾東西,商纖衣急忙令人打賞,等到所有的人退去,她才隻手輕輕地撫著自己的平坦的小腹,然後,開始喜不自禁起來——
北方邊疆軍營中,日夜兼程的暖玉,此時已換上了士兵的盔甲,緊緊地跟在的後背,站在城牆之上,望著千裏草原之上,逐漸融化的冰雪,不由地想起了前世的戎馬倥傯的邊疆生活……
一切,都已經過去了,可是,這一切,卻仿佛是剛剛來到一般。暖玉望著這萬裏草原,聽著走在前麵的暗夜低聲地和商若他們商量著什麼,隻是靜靜地垂下頭去,眉眼不動。
此時的暖玉,不再是暗夜的主子,而是他的一名貼身的小兵了。因為趕赴京城日久,暗夜再次歸來,就投入到了戰前的各種準備之中,而他隨身從京城裏帶來的這名安靜的小兵,也同樣的,絲毫不引人注意……
在城牆之上,巡視一圈,暖玉和暗夜回到了營帳之內。此時的暖玉,要盡早地和商若取得聯係,最起碼,在某些關鍵時刻,她還必須征得商若的支持——
於是,才一回到營帳之中,換下了軍士服裝的暖玉,便叫暗夜去請商若過來——
今天,在城牆之上,大致地走了一圈,對於我軍的防範,有了初步的認識,可是,暖玉需要的,還有更多的軍事安排細節,以及備戰的狀況。
暖玉知道,那蘭青音是一個遇強愈強的人,所以,燕北之戰,一旦開始,便會一發不可收拾,而那蘭青音數度移營,除了要將戰火移到淩國的邊累,更重要的是,更加的表明了他的背水一戰的決心……
所以,在這種情況之下,燕北的準備,並不是誌在迎敵,而是還需要各種的,和各方麵的銜接,也隻有做好長期的準備,才可以和那蘭青音打一個持久戰,以及消除前線軍士的後顧之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