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雲城,屏風酒樓,在淩雲城中別樹一幟,乃是以上好的竹子作為屋子的主支幹,整棟樓共分五層!
此刻,二樓雅間裏,一位富貴公子正在不停飲酒,隻見他英俊的臉上帶著不得誌的愁緒,似乎飲酒隻是為了一醉解千愁!
在他的麵前,分坐著琴師、歌姬、陪酒、弄暖等各類職司人員,由於所有人都看得出,此刻雅間裏的主角心緒不佳,一個個都小心翼翼地完成自己的動作,盡量不發出歌舞以外的聲音,這使得房間在略顯單調的歌舞裏,顯得特別的壓抑!
“嘭!”
就在這時,這公子哥猛然將酒杯往前一擲,然後趴在木幾上,神情愣愣地看著前方,然後癡癡一笑!
這將在場眾人嚇了一跳,這位爺莫不是失心瘋了?!
半響,才有一個陪酒的歌姬壯著膽,端起眼前的酒杯,輕飄飄地來到公子哥麵前,柔媚地說道:“公子,來,繼續喝,醉酒解愁,奴家陪你!”
不料,這話仿佛將這公子哥從幻覺裏驚醒,隻見他手一甩,將眼前的酒杯撞開,然後怒喝道:“滾開!你算什麼東西,也配陪我嚴俊顏喝酒!”
說完,嚴俊顏看也不看那歌姬,徑直站起身來,歪歪斜斜地來到窗邊,盯著窗外微寒的月光,忽然就抽出他手中的折扇,全力展開不停扇動,同事吟唱道:
竹樓煮酒月如蠍,琴聲微調陪酒杯,
屏風排舞連營醉,醉裏茫然意猶飛,
眼前疑似佳人舞,昔日墨扇全開屏,
香風四溢起,微語清唱響,
恰神思連連,卻陡生幻滅,
唯黯然四顧,然不現芳蹤,隻得悲歎曰:
夜半似已過,正值寒風起,不曾翼雙飛!
“端是風流不減當年啊!”嚴俊顏飄然吟唱詩詞的某樣,讓在場的眾人傾慕不已。
詞剛剛一吟唱完,嚴俊顏卻整個人癱坐在地,然後呐呐道:“雪梅,酒和詞我都飲了,歌姬我也招了,最不屑的紈絝子弟我已經是了,可是為什麼……”
嗝!噎住聲!哭泣聲!疊加!
“為什麼你連來看我一眼都不肯!”
聲音由小聲陡然增大!
這時隻聽噔噔噔的聲音,似乎有人腳步踩著竹樓的台階上來,眾人順著聲音看過去,隻見一個嚴府的小廝快步走了進來,將一張請帖遞到嚴俊顏麵前。
“周二見之月下盛會請帖!”
嚴俊顏一看‘周二見’三字,頓時眼紅如血,臉上煞氣橫生!
這送帖子的小廝也是出自嚴府,他上一任被粗麻裹住,抬出嚴府的慘樣,他是見過的。所以見嚴俊顏這種狀況,他不由自主向後退了一步,卻是擔心被憤怒中的嚴俊顏遷怒!
就在小廝以為自己就要命不久矣,就要步了上一任小廝後塵的時候,卻見嚴俊顏醉醺醺地將請帖貼在臉上,發出嗚咽的笑聲!
“雪梅!你想和他在月下牽手,想有情人終成眷屬?妄想!!!”
“癡心妄想!”
嚴俊顏歇斯底裏地大聲吼道,蓋在他臉上的周二見請帖,被其一把甩開,隨後手中的折扇同時被其甩出,迅速追上請帖,穿透請帖,並且帶著它飛出窗外!
“絕、不、可、能!”
嘭!
插著折扇的請帖,一路飛過院牆,最終砸在一個鬼鬼祟祟的黑衣人身上!
“狗仔法則,夜行的時候,要低調,走在背光處,就算偶爾受到攻擊,也萬萬要忍住……”
“誰啊,大晚上的,還有沒有公德心啊!這是要砸死人啊!”
“你妹,在上麵亂七八糟地無病呻吟,老子已經不跟你一般見識了!竟然還亂丟東西!”
“你給老子下來!”
唐軒摸著被折扇打中脖子,隻見青紅參半的脖子上,傳來一陣陣難受的燒灼感,使得他不由地怒吼道。
原來,唐軒在將海選的事情起了個架子,便耐著性子在現場等候,但半天也不見個人影,使得他自尊心受到萬點傷害,一度懷疑自己這一套,在這個世界並不管用了?!
本著眼不見心不煩的原則,唐軒決定先出來,將手上那部分請帖發掉,同時緩解緊張的情緒。便恰在這個時候,經過這屏風酒樓,也就有了剛剛那一幕。
“直奔我脖子砸東西……叔可忍,嬸不可忍,我要代表花花草草的意誌懲罰你!”
“給我下來!”
唐軒繼續大聲吼道!
呼!隨著唐軒的喊叫,一道身影歪歪斜斜地從竹樓上飛了出來,砰地一聲,顯然是酒喝得不少,落地的時候沒控製好動作,狠狠地砸在地上,在上麵印出一個人形大字!
“尼瑪!醉鬼,老子是叫你下來,沒叫你趴著下來……而且躺著趴著那都不好使,趕緊的,給爺起來道歉,奶奶的,到處亂丟東西也就算了,還在上麵加了氣勁,你是想殺人嗎?!”
噗!嚴俊顏掙紮地抬起頭,帶著酒氣帶著打嗝聲,吐掉嘴巴吃到的沙子,看向唐軒:“百曉生聯盟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