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神金鼎?!”
“這家夥?!莫不是張家傳人?”
丘姓夫婦看著掉落在地上的廢銅爛鐵,臉色極為難看。
這一下事情更難了,在場修為最高的便是他二人,若是連他二人都奈何不了這家夥,他們的親友豈不徹底沒了希望。
而原本對峙的兩撥人,也從太極雛形壓製狀態下脫離,一個個看著唐軒身前的金鼎,紛紛接連後退數步。
和藥神剛創建張氏那會不同,此時張氏因為異鼎派的緣故,可謂凶名遠揚。
在江湖一直有傳聞,張氏最喜以人為爐鼎,精進自身修為,所以敬而遠之成了大多數人的選擇。
“果然是蛇鼠一窩,沒想到林家也和張氏混在一起,可憐我那兄弟!”
有幾位修為低下的人,看著深陷陣中的親友,麵露喪色,哀歎道。
“額……”
唐軒本來見金鼎大發神威,還想喊句還有誰,可見這些人哀歎的樣子,又有些不忍。
這時林婉婷走上前來,說道:“唐軒,這事雖然你我二人也是受蒙騙,但畢竟因你我而起,我們本該幫助他們,解救受困的人!”
“可那畢竟是我父親,我不可能與之刀劍相向,為今之計,也隻能兩不相幫!”
說到這裏,林婉婷的臉上滿是矛盾痛苦,半響,她輕微甩了下頭,繼續道:“此間故事實在讓人厭倦,我們離開吧!你不是說要拜入名門大派嗎?天涯海角我都陪著你!”
“你想好了?其實若是你想要我幫你父親,我也會義無反顧地答應!”
“不用了,我想好了!
林婉婷微笑輕語道,她的目光略過變得越來越年輕的林程鵬,心裏默默一歎:“也許我和我娘,在他心裏永遠不會是第一位。”
唐軒聞言,將精神溝通到藥神金鼎之上,此時原本操縱藥神金鼎的那縷神識早已消散,漲大的金鼎迅速縮小,回到唐軒的氣海之中。
做完這一切,唐軒挽著林婉婷的手,上前一步,朝著丘姓夫婦等人朗聲道:“如果我說此間一應算計與我二人無關,諸位怕也是不信,但我與婉婷確實是不知情,造成此等局麵,亦非我二人所願。”
“不過,爾等既然活於世間,就當知道世間無一事絕對萬全,既然受盛會所引,想要財色雙收,就該有入人圈套的覺悟!”
“還是那話,此間諸事,我二人不再摻和,還請諸位冤找頭,債找主,若是繼續與我二人為敵,小子自當全力出手,護衛心愛之人。”
言罷,唐軒撿起地上的殘劍,拉著林婉婷的手退到一邊。
見狀,那些對藥神金鼎尤有懼意的人群,思索片刻,不再糾纏二人,轉而朝著陣法襲去。
另一邊,百曉生門人連忙朝著唐軒圍了上來,其中以韓裕為首的執事,紛紛出言問道:“周主事,此間事已至此,容不得多想,現在,我們要考慮的是如何逃離淩雲城,這才是當務之急!”
“是啊,主事大人,我剛才收到線報,不僅僅是北門為蠻子所破,在淩雲城之中,各大勢力均有強敵來犯,他們劃分協同,幾乎控製了大半個淩雲城!”
“除了南門直走水路,尚可出行,其餘已皆是死路!”
“各位靜一靜,聽在下一言!”唐軒見場麵混亂,連忙壓了手,同時目光投向韓裕,手中取出百曉生分部主事令牌,朝他道。
“韓裕,此乃分部主事令牌,你持此令牌,可趁亂自隱蔽處離了逢春院,進入淩雲城分部的地下萬穴古窟,帶著盟內眾人安全離開淩雲城!”
“那您呢?”韓裕眉頭一皺,問道。
“我……怕是暫時離不開了!”唐軒的目光掠過依舊淡然撫琴的秦虞裳。
雖未出言,但唐軒感覺這位天階強者,始終有一絲注意力放在他身上。
林婉婷順著唐軒的目光望去,若有所思問道:“這人有問題?你畫報上的那人……她不僅僅是聖龍城的歌姬?”
“主事大人,您的畫報所出異變,是因為此人?!”韓裕直指問題核心。
“對!”唐軒無言點頭。
“幻毒天道……她是毒心堂堂主,號稱毒女神的那位!!”
韓裕臉色一下子白了,連忙又問道:“主事大人,您是如何招惹到對方了?!”
“我也不知!”唐軒不由苦笑,隨後繼續說道:“諸位還是趕快出發吧,遲則生變!”
“至於這位毒女神,你們在她眼中皆如螻蟻,隻要不招惹她,應該無礙!”
“婉婷,你……”
“我不走!”林婉婷在唐軒話為說完,便靜靜地看著他,微笑答道。
唐軒還待勸說,恰在此時,又是數聲慘叫,將所有人目光引了去。
陣法之中,林程鵬身上的頭發在一寸寸變黑,皮膚肌肉毫無一絲老態。
他已經接近功成了!
而旁觀的林一三人臉色愈發嚴肅,剛才林婉婷遇襲都忍不住的他們,豁然運氣凝神,喝道:“禁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