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七!”
那人顱頂蓋直接落在為首者的手上,讓他一下意識捧起來喊了聲。意外的是,這聲音裏沒有半分的悲痛,就像他隻是本能地想喊一喊而已。
至於他接下來的行為也是古怪,拿著顱頂蓋一直不動。
倒是受到殘劍襲擊的那人,也沒有就此倒下,而是胸口處冒出一陣灰霧迅速纏上腦袋斷口。
他的腦袋以下,手還能動,本能朝著一旁的顱頂蓋伸去,一下子拿到手上,往腦袋一擺,砌牆工一般,就要縫合起來。
“小子,竟敢搶先動手!”
餘下的沒有他們老大的吩咐,狂熱地衝了上來,不像是報仇,倒像是一身無處安放的貪婪終於釋放出來。
取下眼前活人心髒,成了他們現在唯一的執念。
“又是一群怪人!”
唐軒想道,他的第二人格卻不為所動,手攔住了想要助陣的林婉婷,說道:“我來!”
說著,殘劍又倒飛而至,趕在敵人衝過來前,回到他的手上。
下一秒,殘劍捅出,直入第一個人的胸腔,在他反應過來時,所有殺意爆開,登時幾乎將這人胸腔炸開。
如同唐軒意料的那樣,這人胸腔之上布滿青筋,卻空蕩蕩的,沒有心髒存在,隻是和先前的老者相比,偌大的傷口,早已修複的差不多。
若不是中了唐軒這一劍,穿上衣服,尋常人也無法分辨出來。
“死!”
那灰霧還待纏繞上來,殘劍上殺意一閃,登時灰霧退散,殘劍被拔了出來,那人落地,一下子炸開,這回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一下劍,第二人格使得殘劍依舊準確入得下一人的胸腔,第二人格使其殘劍來,比唐軒多了數分狠辣,幾乎是劍劍致命,不留給敵人任何一絲反抗的能力。
他的劍自前胸而入,沿途殺意如箭,直指空蕩胸腔中的各條青筋,無聲中徹底斷了灰霧續脈還命的可能!
一劍、兩劍、三劍……此刻,在這群人麵前,唐軒宛如殺神,隻是人階實力的他們,即使有著灰霧的加持,在唐軒的天賦麵前,沒有一個是一合之敵!
殘肢、斷首、披發、碎衣,就這樣在廝殺間,被勁力刮到這群人裏唯一未衝上前來的人身邊。
這位一行人中的老大,此刻就像被嚇傻一般,一會兒拿起殘肢,一會兒碰碰斷首,口中喃喃不斷:“老七,這是我發小!”
“老六,他曾經替我擋過致命一劍,險死還生!”
“老三,什麼東西都願意和我分享!”
“……”
這老大的聲音越來越大,可是語意裏沒有半分的情緒,就好像他說的是一些和他不相幹的人。
通常這種情況下,這樣的場景,說這些話的人,身上必然有股哀兵必勝的氣勢,爾後廝殺起來也會實力猛增,可是這人沒有!
他手上的彎刀一回兒被他握緊,一下子又是放鬆,在唐軒以為他會蓄勢拚死一搏的情況下,這人卻反常的將彎刀砸在自己的腦袋上。
“不要再說了,我不想聽!”
“為什麼?!”
“為什麼我沒有感到一絲的悲傷!”
“啊啊啊!”
他又猛地砸了自己數下,血從腦門流了下來,灰霧卻依舊不緊不慢裹了上去,幾個呼吸間,傷口再次愈合。
這一次第二人格控製的唐軒沒有上去,不是仁慈,而是這家夥是最後一個了,再殺了又得找旁的什麼人問話,這不符合的要求。
時間拖得越久,他前往城主府取出靈牌的機會越小!
但這人的異樣,還是那他下意識停在原地觀望。
“我要心髒,我要力量!”這時,那個彎刀大漢忽地抬眼看向唐軒,眼睛通紅一片,隻有對心髒的渴望。
可他並沒有立刻衝過來,通紅的眼裏還是有幾分別的情緒,嘭,彎刀再次砸在他的頭上,他又吼道:“不,我要悲傷……我要情緒,那些是我的生死兄弟,我怎麼能無動於衷!”
話意帶著哀悲,可語音依舊平淡無奇,眼裏通紅之色更濃,終於片刻之後,那絲掙紮之意散去,這人所有的情緒化為一句毫無人性的獸吼:“我要心髒!”
貪婪的目光盯在唐軒胸前,彎刀被他一壓,身形朝地下翻滾,如影隨形向著唐軒腳下奔來,每前進一分,他的身體便矮上一寸。
很快那把彎刀在他手上,看起來就像矮人玩大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