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升大酒店外,圍觀人群外圍,某輛封閉的汽車。
“轟隆隆……”
汽車開始啟動,緩緩地向外駛去。
紀英才坐在駕駛位上,此時他的神色似乎輕鬆了不少。不過,他依然皺著眉,好似渾身的不自在,特別是他的坐姿,一副十分別扭的樣子。
“爸,不能再呆下去了。”紀英才好像緩過了勁,精神了不少:“我們直接先去郊區的那套別墅,那裏比較偏僻,你打電話跟老媽說一聲。”
紀雄城在後座上應了一聲,此時他的臉色雖然不像之前那樣蒼白,但卻沉著一張臉,不過他還是掏出手機開始撥打劉舒梅的電話。
打完電話後,這一路上車內的氣氛一片沉靜,空氣好似凝固一般。車窗已經被稍稍搖下,涼風吹進車內,帶走了不少悶在車內的味道,讓他們父子兩的神色再次舒緩不少。
隻是,那被風帶出去的氣味,隨著汽車的行駛一路跟著飄散,那附近的汽車、那周邊的行人,那情景……
“小才子,你確定你這室友是高人?”紀雄城沉聲問道,此時的遭遇然他很是懷疑。
紀英才沉默片刻,篤定道:“確定!”
“那你怎麼解釋我們此時的遭遇?”紀雄城再次問道。
“我也不知道怎麼解釋。”紀英才也有些疑惑,按說薑小閑不應該讓他們遭遇這樣的倒黴事啊,但他還是說道:“不過我想,閑哥這樣做肯定有他這樣做的道理。他不是說過了麼,我們可以躲過這餐飯,但該倒黴的事情終究是逃不掉的。也許,麵對其他倒黴事,後果會更嚴重呢?”
“還能比這更慘嗎?”紀雄城看了看紀英才,然後又看了看自己。
聽到父親的問話,紀英才一時也是沉默了。
就在這時,紀雄城的手機響了起來,看著這個陌生的號碼,他猶豫了下終究還是接了起來:“喂,我是紀雄城……我這裏有一個商務談判,要晚點有時間……嗯……好的,知道了……”
接完電話後,紀雄城表情有些怪異,神色好了不少,眼中還有慶幸之色浮現。
“爸,怎麼了?”紀英才雖然聽到了隻言片語,但終究沒聽清楚。
“早上有劫匪搶劫金鋪,在警察追捕的過程中,劫匪衝進了我們市區的別墅,在那發生了槍戰,結果兩死一重傷。”紀雄城簡單說道,但他的眼中卻是一副若有所思的神色:“這些劫匪……”說道這,他頓住了話語,好像意有所指。
“今天正是周六,而你和我媽周六一般都是呆在市區的別墅,若不是今天你們……”紀英才驚聲說道,心中暗叫僥幸。
紀雄城凝重地點了點頭,突然說道:“你詳細說說小閑吧!”
“好。”紀英才愣了下,接著邊開車便說起薑小閑的事來。
……
在紀英才狼狽不堪地開車離開時,薑小閑此時也正在痛苦的掙紮中。
薑小閑的聲音咽在喉中,眼睛愣神中,陷入了沉默。不一會,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然後重重地呼出,臉上微微一笑,再次恢複了淡定。
他緩緩地挺直了腰身,淡淡的笑著,神色平靜地從幾個女生之間穿梭而過。在經過洗手池的時候,隨手從旁邊的架子上取下了一塊毛巾,從容不迫地往浴池的方向走去。
幾個女生更加感覺莫名其妙,有些雲裏霧裏的感覺,靜靜的看著薑小閑。
而此時薑小閑也在心中暗呼僥幸:“還好,浴池是獨立的,四周都不靠牆,位置又稍高,周圍沒有積水。就算再丟人,至少還有塊遮羞布。”
薑小閑繞過浴池的側邊,在浴池後站定。蒼白的臉色卻是露出淡定的笑容,他一邊從容地解著皮帶,一邊輕聲說道:“早上見到紀英才的父親的時候,我就已經知道這頓午餐有問題。”這時,他已經蹲了下去:“但女朋友的廚藝首秀,我又怎能錯過!”
“所以你這是?”蘇沁有些猶豫,但她心裏好像明白了什麼。
“正如你所想,哥沒逃過此劫,中招了。”薑小閑淡定說道,然後輕笑著:“不過,老四應該比我更慘吧!”
韓雪卻是突然驚呼出聲:“剛才紀英才離開酒店,然後又折回來,那他現在……”
薑小閑聞言愣了愣,隨即有些幸災樂禍的笑道:“我就說剛才打電話給他的時候總感覺怪怪的,原來如此。不過……嗬嗬……也好,有難同當嘛!”
“所以你早上打電話給我,問蘇沁廚藝怎麼樣,是因為……”林欣文好似想到了什麼,突然開口了。
“沒錯,雖然預先知道結果不是很妙,但還是抱著些僥幸心理。”薑小閑無奈道。
蘇沁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真有那麼難吃麼?那你明知道結果還吃?”
薑小閑果斷忽視了前麵的問題,更加無奈的直接說道:“這不是不想錯過你的廚藝首秀嘛!再說,出點小狀況不正好趁機讓你來照顧我麼,好培養感情嘛!可誰知道你們究竟做了什麼喪心病狂的事,竟然引來這麼一場爆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