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墨玨準備列舉昨日的種種以喚醒胤祚的記但沒等她開口,金怡不動聲色地輕輕扯了扯然後,金怡率先接過了胤祚的話"六阿哥安心養病,不要多靈舒隻是提醒六阿哥出門多穿衣並不是特指。前兒宮裏新到了一批上好的獸正準備吩咐內務府給你們兄弟做冬本宮今早已經讓他們先將六阿哥的皮衣趕製出柴火也預備下了,六阿哥可以過一個暖冬。"

胤祚臉上的笑容還是淡淡、淺淺"多謝皇貴妃娘娘記掛。"

"這些事情本宮和你額娘都會為六阿哥做好,六阿哥配合太醫,調養好自己的身子便是。你額娘身子也不大好,六阿哥不要讓你額娘為你多操心。"

元妃是康熙眾多妃子裏麵年紀最大的一位,比康熙還大著兩歲,今年已經四十二歲,在這個時代算是老人了。近年來,元妃的身體也時常不好,天氣轉涼之後,她的腿疾又犯了,行動十分不便,康熙憐惜她,免了她的日常請安,讓她安心在鍾粹宮養病。胤祚此次突然病重,康熙也讓暫時隱瞞元妃。

聽聞金怡說著他額娘,胤祚的淡然隱去,臉上又浮現一層淡淡的憂傷,"額娘也有勞皇貴妃娘娘多記掛了。"

林墨玨和金怡也沒有更多的話能夠勸慰胤祚了,胤祚素來身子病弱,又生性敏感,因為元妃和德嬪的關係,他近年來多是鬱鬱寡歡,這些心病可不是三言兩語就能夠治愈的。

林墨玨和金怡走後,胤祚吩咐伺候他的人對外宣稱,他睡下了,不再見客。

胤祚當然沒有睡下,他獨自坐在床上出神。

林墨玨跟著金怡回到景仁宮,便按奈不住,詢問金怡:"胤祚為什麼要說昨日沒有見過我呢?"

金怡又給了林墨玨一記白眼,"我又不是他肚子裏的蛔蟲,怎麼知道他怎麼想的?"

林墨玨又問:"那你怎麼就順著他的意思說話了呢?"

"揭穿他有什麼好處?撇幹淨倒好。"

林墨玨還是問:"你說他這麼做有什麼用意呢?"

金怡沒好氣道:"這不還是剛那個問題麼?"

"你肯定有想法的麼?告訴我吧最新章節最後的大魔導師!"

金怡朝著林墨玨招招手,林墨玨走到金怡麵前。想要直接獲取金怡的想法,當然是需要付出代價的。金怡揉捏拉扯著林墨玨的臉蛋兒,將她白白的小臉,捏成了紅蘋果。

"目的我剛說了,跟你撇幹淨。你想知道的大約也是胤祚為何要跟你撇幹淨。往好了想,他不想將你牽扯進來這事兒,事發之後,若是他被暴露出去,他自己去當證人,沒你什麼事兒。往壞了想,他是為了自保,他決定做事外人,但不知道你的想法,預警你,不要將他賣出去。"

金怡說罷,又問林墨玨:"你是往好裏想呢,還是往壞裏想?"

林墨玨揉揉通紅的臉蛋兒,她現在什麼想法都沒有。

傍晚的時候,胤祚派人給林墨玨送來了一部佛經,送經書來的小太監帶來胤祚的話:"六阿哥說感謝靈舒去看望他,六阿哥下午醒來,見到這部佛經,便讓奴才給送過來。"

林墨玨隨意翻看那本佛經,很容易就在裏麵看到了一張紙條,上書:不要將昨日發生的事情告訴任何人,看完此句,盡快燒毀,切記。

紙條上麵的字跡十分清秀,力道不是太足。林墨玨猜想這該是胤祚所寫。可惜,她已經告訴了金怡昨日之事。而且,她也不打算毀掉這張紙條。

胤祚讓林墨玨燒毀紙條,是不想留下串通口供的把柄,然而,林墨玨有空間,她直接將紙條放入空間裏,誰人也找不著,而她自己卻是可以留下這些物品。

是不是物證,就看日後的形勢發展了。

開發出空間的這種功能,讓林墨玨覺得她的生活有了更加堅固的保障,但是,她又為自己需要這種保障而無奈,這個時代,這個皇宮,真不是一般人該待的地方。

沒過幾日,某天,康熙滿臉怒色地來到景仁宮,並要求跟金怡密談。康熙和金怡兩人在內殿裏談論了許久,康熙召喚宮人們去伺候的時候,臉上的怒氣已經消失,又恢複了他不怒自威的帝王麵容。金怡的表情也變得比較嚴肅,跟康熙站在一起,兩人的麵貌竟是有幾分相似。

難道是傳說中的夫妻相?

林墨玨跟其他宮人一樣,都被康熙稟退了。不過,康熙和金怡談論了什麼,林墨玨還是可以知道的。

剛剛與康熙密談完的金怡十分忙碌,召集了不少人嘀嘀咕咕,計劃這個,指揮那個,但她總有單獨跟林墨玨相處的時刻,林墨玨詢問金怡,可是有事發生。

金怡麵無表情地告訴林墨玨:"康熙知道小赫舍裏氏的事情了,胤祚將那天他聽到的都告訴了康熙。"

"咦?"林墨玨好奇,"胤祚親自說的?"那種事情,兒子當麵跟老子說,可不大好吧,而且,這還一個是阿哥,一個是皇上,事件的女主角又是一名妃子,牽扯很多,很複雜的呀。

"胤祚親自說的,"金怡點頭,神色若有所思,"他現在的狀態倒是適合跟康熙說這個。"

"因為他病了?"林墨玨也是會自己思考的,並不是什麼都直接問金怡,不過,她思考的力度也需要加強。

"不僅是病了,還是重病,當夜不是還吐血了麼?並且,也正是在他聽到那些內容的那夜吐的血。"

可以說是被聽到的那件事刺激到了?林墨玨微微歪著腦袋,想全文閱讀九千歲。

金怡又說:"康熙同我說了胤祚告訴他的那些,問我淑佳會是誰。細節的討論我就不跟你多說,現在的情況,是康熙讓我秘密調查這件事,但不要去打擾胤祚休養。"

"胤祚知道淑佳是誰嗎?"這個問題,林墨玨自己也有一番想法,但她還是想聽聽表姐的觀點。

"誰知道他是否知道。但無論他是不是知道,都該是不知道。"

林墨玨點點頭,向自己老爸報告他可能聽到自己小媽偷人就夠尷尬的了,哪裏還會再去說出他猜測是自己的哪一個小媽呢?畢竟她和胤祚都隻是聽了一回現場,而不是親眼所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