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羽他們本以為隨著冤魂的消散,這座廢棄醫院的恐怖故事就此畫上了句號,可沒想到,這僅僅隻是個開始。
在之後的日子裏,林羽總是會在睡夢中聽到隱隱約約的哭聲,那哭聲和在醫院裏聽到的如出一轍,每次都會讓他從夢中驚醒,冷汗浸濕了床單。而曉峰、蘇瑤和張宇也各自遇到了一些怪異的事,曉峰開車時,車載收音機總會莫名出現幹擾聲,從中傳出那令人毛骨悚然的沉重腳步聲;蘇瑤在家中時常會發現一些帶血的腳印,憑空出現在地板上,可一轉眼又消失不見;張宇更是在夜晚總能看到窗戶上有個模糊的身影,像是那個死去的病人在窺視著他。
他們再次聚到一起,每個人的臉上都滿是驚恐與疲憊,林羽說:“難道我們並沒有真正解決問題?可當時那冤魂明明已經消散了啊。”陳教授聽聞他們的遭遇後,臉色也變得凝重起來,決定再次前往那座廢棄醫院查看一番。
當他們重新站在醫院門口時,一種比之前更強烈的寒意籠罩著眾人。醫院的大門不知何時又變得破敗不堪,仿佛經曆了一場劇烈的破壞,原本還能勉強支撐的牆體,此刻出現了不少巨大的裂縫,仿佛有什麼東西要從裏麵掙脫出來一般。
走進醫院,裏麵彌漫著一股嗆人的煙霧,燈光閃爍不停,像是隨時都會徹底熄滅。他們沿著熟悉的走廊前行,卻發現走廊兩側的病房門都在不停地抖動著,發出“哐哐”的聲響,仿佛裏麵有什麼東西在急切地想要衝出來。
來到之前的那間病房,一推開門,眾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病房裏的牆壁上布滿了暗紅色的血手印,那些手印像是有生命一樣,還在緩緩地流淌著鮮血,滴落在地上彙聚成一灘灘的血泊。床上的布娃娃不知何時又出現在了那裏,而且這次它的身上爬滿了蠕動的蛆蟲,散發著令人作嘔的惡臭。
陳教授眉頭緊鎖,他察覺到這次的情況遠比上次棘手得多。就在這時,整個醫院突然響起了一陣尖銳的警報聲,那聲音震耳欲聾,在醫院裏回蕩著,讓人的腦袋一陣刺痛。
“不好,這是醫院被封印的邪惡力量徹底蘇醒的信號!”陳教授大喊道。
他們匆忙往醫院的地下室跑去,因為陳教授覺得源頭肯定還是在那裏。可剛到地下室的入口,就看到一股黑色的濃霧從裏麵滾滾湧出,濃霧中似乎有無數雙眼睛在閃爍著幽光,隱隱約約還能聽到淒厲的慘叫聲。
“大家小心,跟緊我!”陳教授一邊說著,一邊揮舞著桃木劍,試圖驅散一些濃霧。
眾人硬著頭皮走進地下室,隻見地下室裏原本擺放的那些罐子全都破碎了,裏麵的怪異標本散落一地,而之前那扇被鐵鏈鎖住的大門,此刻竟然大開著,門後透出一股強大到讓人幾乎無法站立的邪惡氣息。
從門後緩緩走出一個高大的身影,它全身籠罩在黑袍之下,看不清麵容,隻露出一雙幹枯的手,手上的指甲又長又尖,閃爍著寒光。那身影發出一陣低沉的笑聲,聲音仿佛能直接穿透人的靈魂,讓人從心底湧起一股絕望。
“你們以為能輕易驅散這裏的怨念?太天真了,這一切不過是個開始,我等了這麼多年,終於可以衝破封印,重見天日了!”那黑袍身影陰森森地說道。
林羽壯著膽子問:“你到底是誰?為什麼要這樣做?”
黑袍身影冷笑一聲:“我是誰?我是這醫院所有罪惡的守護者,當年那場醫療事故隻是冰山一角,這座醫院從建立起就充斥著各種不可告人的黑暗交易,無數的冤魂被囚禁在此,而我,要讓這世界都為那些冤屈付出代價!”
說著,黑袍身影猛地一揮手臂,周圍的黑色濃霧瞬間化作一條條黑色的繩索,朝著林羽他們飛撲過來。陳教授趕忙掏出符咒,口中念咒,符咒燃燒起來化作一道道火光,暫時擋住了那些黑色繩索。
“快走,我們得先離開這裏,再想辦法對付它!”陳教授喊道。
眾人轉身往回跑,可那黑袍身影卻緊追不舍,一路上不斷釋放出各種恐怖的邪術,醫院裏的牆壁開始倒塌,天花板也不斷有碎石掉落,整個醫院仿佛變成了一座人間煉獄。
好不容易逃出了醫院,他們剛鬆了一口氣,卻發現醫院周圍不知何時被一層濃濃的黑暗籠罩著,根本找不到出去的路。而那黑袍身影也慢悠悠地從醫院裏走了出來,站在門口,眼神中滿是戲謔,仿佛在欣賞著他們絕望的模樣。
林羽他們陷入了絕境,他們知道,必須盡快找到破解之法,否則不僅他們性命難保,這世間恐怕都要被那隱藏在廢棄醫院中的邪惡力量所吞噬,可麵對如此強大的敵人,他們又該何去何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