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辦法,必須跑,經驗告訴他們的。
這二十幾個人手裏各個都拿著長刀,從這跑過來的勢頭來看,說是“殺氣”都顯得弱了,分明就是來拚命的!
羅夏至他們雖然人手一把槍,但根本沒用:四把手槍對二十幾條長刀,真不一定能占到什麼便宜;而且就算手裏有槍,也不敢直接開槍——距離科協大廈往前北不多一公裏多的地方,就是市政府,而向西三公裏多就是市公安廳。在這樣的
“地理”條件下,如果追究起來,開槍權等著出事兒,羅夏至等人的確輕易不敢造次。
四個人在前麵跑著,後麵那二十來人在後麵追。大力人高馬大的腿也長,跑起來虎虎生風,三步並作兩步就跑到了車子旁邊,給車開了鎖。小文和羅夏至也緊隨其後,羅夏至跑到了車子對著拉麵店的那邊,小文則是直接跨過了馬路跑進了車子。大力和羅夏至剛要上車,回頭一看,撲克卻被差不多十個人團團圍住,大力和羅夏至瞬間愣住了。
撲克站在包圍裏,喘著粗氣,環視著周圍十個拿著長刀的穿著黑色西裝、還有穿著黑身兒白袖子棉質棒球服的人,然後無奈地看著馬路對麵的夏至和大力。
而與此同時,還有差不多十個人正往羅夏至這邊趕來。那些人一見到大力和夏至沒上車,車子也沒發動,也都不跑了,端著刀大步流星地跨過了馬路。
“臥槽!夏哥!大力,趕緊上車啊!他們這麼多人呢!”小文坐在車子上,慌張地說道。
大力白了一眼小文,又和羅夏至對視了一眼。
羅夏至沒說話,直接從腰間拔出了槍,從車的那一側走出來,迎著那十幾個舉著刀的人走了過去。
與此同時,大力也迅速地打開了車門,從車外麵猛地一躍,一下子越過了副駕駛座位跳到了司機座上,迅速地打火,踩油門,接著猛地轉了兩圈方向盤。一瞬間,車子一甩尾調了個頭,然後直接衝進了包圍著撲克的人群,一撞還撞飛了兩個人。
大力猛然踩了一下刹車,搖下了車窗,接著大力騰出右手,從懷裏掏出槍就對準了車外那個正拿著刀張牙舞爪的男人。後麵小文坐的位置也正好對準了撲克,小文也來不及多想,直接把車門推開,並往另一邊挪了挪。車子另一側的人一見到自己的夥伴被撞飛得好遠,怒火一下子衝到了心窩,舉著刀就衝著小文的位置砍了下去。兩把長刀砍在了門框上,雖然沒有什麼用,但是也把車裏的小文,嚇得身子縮成了一團。
刀刃砍在車子上麵,沒造成多大破壞,可仍是留下兩條刀痕。
在車子下麵的撲克,看準了車門,拽住了車門框,也從腰間掏出了槍,對準了正趕上來要對自己下手的那個人。
一瞬間,三把槍一齊打響。大力和撲克各開了一槍,羅夏至直接開了兩槍。
大力打中了一個人的鎖骨,撲克打中了那隻舉著刀的手,而羅夏至連開了兩槍,一槍打中了迎麵走來的那個人的左小腿,另一槍打中了他身邊的那個人的右膝蓋。
接下來,大力又搖上車窗戶,又是迅猛地調了個頭,然後把副駕駛位置的門也打了開。羅夏至陰著臉,竄上了車子,又迅速關上了車門,連忙係上了安全帶,然後大力一腳油門踩了下去。
“草!”驚魂未定的撲克罵了一句,小文不斷地回頭看著身後。
羅夏至把彈匣拿了出來,數了數裏麵的子彈數量,然後又把彈匣推了上去。
大力咬著牙,一句話沒說,隻是一直往前開。
正開著,大力看了一眼左後視鏡,才發現有兩輛黑色本田思域跟了上來,右邊也有兩輛一直緊追不舍。
大力皺著眉頭,接著一腳油門踩了下去,一路往東開去。無論怎樣必須先跑再說,剛才一共打了四槍,周圍如果有協警肯定會被發現;況且看樣子,那個科協大廈應該是對方的一個據點,說不定裏麵還會有多少人。就算他們四個人都有槍,在對方那麼多人還都拿著長刀的情況下,四個人也占不了多少優勢,好虎架不住群狼。
大力一路從60邁開上了80,又從八十開到了90,闖了無數紅燈,旁邊和後麵的黑色轎車也絲毫不讓一分。緊接著,在四輛黑色轎車的背後又出現了白色的四個金杯小型貨車,吉普車裏麵的四個人一見到這四兩貨車,心裏多少踏實了一些。按照羅夏至掌管盛興的榮晨鑫力貨運公司以後,提出的運貨標準是每個小貨車配三個人,三人可以同時進行搬運,還可以輪流充當司機避免疲勞駕駛,每個大貨車是四個人。而且後來因為公司的“特殊情況”,夏至還讓每輛車裏每次出車的時候,至少帶上七八個“家夥什”——所謂的“家夥什”,就是把一頭削尖了的不鏽鋼鋼管,這東西不算是管製鐵器範疇中的,關鍵時候卻能用來“防身”。四輛車裏一共十二個人,再加上羅夏至他們四個,對付對方的將近二十人,多少也算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