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他們麵前的時候,邢墨先是看了看牡丹,淡綠的眼眸裏掠過一絲冷酷的隱怒妖王纏愛n加1:錯上龍床成侍妃。
他睥睨般地仰了仰下顎,冷峻的臉龐漾開一抹嘲弄:“牡丹花魁閱曆男人千千萬萬,對於男女之別的認知比我和軍師都要強多了,連花魁都說這個可兒是男人,軍師還有什麼可懷疑的。”
暗含著鄙夷冷笑的言語,牡丹臉色“唰”白,臉上隱隱掠過薄怒,卻沒有任何想要去反駁邢墨的意思。
反而,她隻是在乎地用眼角的目光悄然看了軍師一眼,顧盼流轉的美眸裏,淡淡的黯然,艱澀的失落,還有……無奈的坦然。
“邢墨,你說話這般含酸撚醋的,總不會是為了這點淺薄的口舌之快來這的吧?”
軍師黑眸清冷,嗓音一貫輕輕淡淡,不同的是這次夾帶著明顯的鋒芒。
“哦嗬!想不到天下第一癡情種還會為別的女人說話,真是讓我大開眼界。”
邢墨臉色微微繃緊著,神色依舊不善。
看來,陽曦公主應該是向眼前這個深愛著她的男子告狀了吧。
牡丹暗暗一歎,轉移話題道:“宮主,你來找軍師是不是有什麼重要的事?仙韻樓那邊來了什麼消息嗎?”
她平靜而柔和的嗓調,沒有夾帶任何的反彈怒火,溫和,卻就是這樣的溫和刹那間猶如一道淩厲至極的刀光破入他的胸口。
邢墨微微斂下綠眸,眸底湧動著複雜的歉疚。
深深吸了口氣,他抬眸,掙紮而又難過地對她輕輕說道:“抱歉。”
緊接著,無法麵對什麼似的,他又趕緊繼續說話道:“仙韻樓的確傳來了不算好的消息,你自己看吧,老鴇在上麵是說了,傲宸夜已經將仙韻樓那個可兒的男人洗去了關於這些事的記憶,如果是真正的白可兒,傲宸夜就不會舍得對他愛的女人做這種記憶缺失的事,軍師,你說是嗎?”
後麵的話,邢墨是看著軍師說的,爾後,他卻是將一張紙條遞給牡丹妖王纏愛n加1:錯上龍床成侍妃。
牡丹先是請示地看了看身邊的男子,見他輕輕頷首,她才接過紙條。
逐句瀏覽著紙條上的字眼,她越往下看,臉色便越發蒼白。
最後,她無法承受重大的打擊似的,手顫抖著連紙條都拿不穩了,從她指間凋零了似的飄落。
“雯雯,雯雯……”她泣不成聲地顫著唇,肝腸寸斷地呼喚著。
看到她深受打擊眼眶泛紅的神態,軍師伸手接住在空氣之中飄蕩的紙條,略微一眼便將其中的要點看完。
將紙條緊緊一握,銀光在掌心閃爍之間,紙條便化作粉末飄落。
無奈地長歎,他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輕聲安慰:“牡丹,節哀順便。”
“……雯雯,從小跟著我,她……是我唯一的親人,可如今……都是我害了她……”
牡丹泣不成聲,身子顫抖得脆弱,濃濃的哀傷籠罩著她纖弱的身子。
一隻有力的手臂輕輕環住她的肩膀,讓她靠向自己。
“是我害了你們。”
牡丹一怔,抬頭看著他臉上銀色的麵具,眼淚溢眶而出。
“不……傷害我的人是我自己,一直都是,我自己選擇的路,我……不後悔……”
邢墨皺眉看著他們,冷靜得近乎殘酷地提醒道:“要成就大事,犧牲是在所難免,如果覺得這麼做有意義就該冷靜下來,現在不是哭的時候,探子回報,騰龍王一直都留在天字一號客棧,而且也沒有任何掩飾自己行蹤的跡象,我懷疑他是故意讓自己暴露在我們眼皮子底下,目的應該是想要將我們所有的人都引出來,他的目的是……一網打盡,與其在這裏傷心,還不如行動起來好好應對他的圍剿,否則我們所有的籌謀所有的犧牲都白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