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練獄’本部,貝拉的安危已無大礙。練獄’的人,身手不凡。再加上根據地的結實,人手的充足,雪域的人就算再厲害,想攻破,也不大可能。
閑下來的貝拉,立刻著手查探,看看到底是哪個王八蛋竟然對她這麼狠?
而和貝拉分開的禹嘉炎,憤怒後,漸漸平靜。整個人頹廢得像是一個沒有人要的孩子,遊離在城市的大街小巷。恍恍惚惚,不知去向。
不知不覺,他竟然又來到了一個熟悉地方——禹氏大樓。回過神的禹嘉炎不禁自嘲,看來他的身體比他的心誠實!他想晨兒,想要回到有晨兒在的家……
但恢複理智後的他,再也不敢邁出一步,隻能用期盼、渴望、糾結、痛楚的目光看著眼前大樓,久久屹立在原處,無法動彈。
也不知過了多久,直到那個嬌小身影孤寂的開著車,消失在他的眼前時,他不由自主的伸出了手,想要抓住那快要遺失的幸福。心好痛,頭好暈,喉嚨發癢,雙眼發脹,他中毒了,中了愛情之毒,解藥就在眼前,他該如何去取呢?
沉思了好久,禹嘉炎掩藏起所有的悲痛,調整呼吸,利落從包中模出手機,堅定不移的撥了過去。微微紅脹的雙眼,盈滿堅定與決心:想要重生,就必須****焚身。不然,就算他接受了晨兒,他們的心,也永遠沒有辦法連接在一起……
電話響了很久,才被人接起。沒有禮貌與客套,左成汗直接威嚴命令,“溫孤嘉炎,我不管你對我多麼不滿,你給我把貝拉保護好。不然,我不會放過你的。”
“左老,很不好意思,我要陪晨兒,無暇去營救你的寶貝女兒!”語氣輕挑,聲音柔和平靜,淡然中全是柔情男兒的寵溺。聽得左成汗肝火直冒。
“溫孤嘉炎,你就這麼不濟人情?你可別忘了,當初如果不是我幫你,你能夠那麼順利的搶回溫孤集團嗎?隻要你替我好好保護貝拉,事成後,我將溫孤集團原原本本的還給你!”
“左老,別激動。貝拉現在沒事,我昨天還舍身救了她。不過……我家晨兒吃醋了,命令我不準再管她。你也知道,我拿我家晨兒是一點兒辦法也沒有,隻能聽她之命,放棄貝拉啦!”禹嘉炎說得十分無奈,仿佛他是被脅迫般,而那個罪魁禍首就是禹晏晨。
“溫孤嘉炎,貝拉一心一意待你,你就真的見死不救?”左成汗又氣又急,話筒裏又響起兩聲槍響,看來戰火燃燒很旺。
“左老,你別為難我好嗎?我家晨兒說了,讓貝拉聽天由命。她死了,我和晨兒的感情,將再也沒有人幹擾。她若僥幸不死……估計也會弄得不成人形吧!”禹嘉炎完全一副被美人所誘惑的昏庸樣,句句離不開他的晨兒。
左成汗氣煞,深重的呼吸起透過電話的頻率傳了過來,短促、強烈。最後在一陣嘶吼的警告中結束電話,“溫孤嘉炎,貝拉如果出事,我讓你女人陪葬!”
禹嘉炎將電話掛了,邪笑勾起。左成汗的表現,他很滿意。隻是,不知他會如何報複他的女人呢?
禹晏晨開車回家後,又悶悶不樂的將自己關在房間。就連活潑可愛的曉暉騷擾她,也引不起她的興趣。躺在床上,細嫩小手輕輕撫摸著凸起的小腹,低聲喃語,“寶寶,你爸爸真的狠心不回來看我們了嗎?”
禹晏晨不解,為什麼禹嘉炎突然對她憤世嫉俗,像是兩人有什麼深仇大恨一樣?他的冰冷漠視,像在壓抑他心中的怒意。那團憋在內心的火苗,正在灼燒著他對她的愛。使他糾結、痛苦、煎熬!
可是,她和炎會有什麼深仇大恨呢?
炎現在已經沒有在貝拉的身邊,他也沒有回新晨,那他會去哪兒呢?
心煩意亂的禹晏晨從床上爬起來,煩躁的來到陽台,想要呼吸一下落日的餘韻,放鬆自己,讓寶寶開心。剛打開玻璃門,敏銳的視線卻掃到一抹快速閃離的陰影。
禹晏晨急急追尋,卻一無所獲。眉頭緊擰,粉嫩紅唇輕輕一咬,含著淡淡委屈低下頭,慈愛的撫弄小腹:寶寶,你爸爸回來了,可是他卻不願意見我們!
雖然隻是驚鴻一瞥,但禹晏晨很確定,那就是禹嘉炎。隻是,既然想念,為什麼不願意歸來呢?
禹晏晨的眸子中,染上一抹憂慮,總感覺有什麼可怕的事情,正朝著不可收拾的下場發展。
夜幕降臨,禹晏晨用完餐,早早回房。剛到房間,手機信號響起。禹晏晨一個激靈,立刻打起精神,取出電腦,快速進入一個係統,隨著時間的流逝,眉頭越擰越緊,臉色凝重,像是發生了什麼大事。
快速換好衣服,匆匆出門。晏曉鳳不安的追出,卻也沒能留下她的腳步。
來到她的小公寓,裏麵橫躺著一個渾身是傷的男人。禹晏晨微微一愣,立刻上前,取過藥箱,麻利的為男人止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