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吃什麼東西,怎麼滿嘴都是血啊?”陳殿蘭問尤緣。
“我把章魚王的內丹給吃了!”尤緣一張開嘴,牙齒上都是血,這血卻是鮮紅的,和章魚王之前流出的淡黃色的汁液不同,令的尤緣看起來像一個剛喝完人血的吸血鬼。
“內丹?!”陳殿蘭一臉的驚訝,“那是什麼?”
“凡是妖物身體內都會形成內丹,這是它們修煉的方法,也是它們的能量源。我吃了章魚王的內丹,它就失去了能量來源,自然是不攻而破了。”尤緣向陳殿蘭解釋道。
“那東西能吃嗎?好惡心的東西!”陳殿蘭覺得章魚王很可怕,它的內丹定然也很可怕,內心不免有一種惡心的感覺。
“就如同一個雞蛋那麼大,我一口就吞了下去,沒品什麼味道。不過章魚也沒你說的那麼可怕吧,鐵板章魚燒你總吃過吧?”尤緣說話的神情卻很輕鬆,絲毫不見有惡心的感覺。
“……”
一行人已經從沉船上逃了出來,擺脫了章魚的追擊,現在正坐在快艇上向著北方,中國大陸的方向行駛,尤緣嘴上依然留著血痕,身體卻已經完全無礙了。不過因為吞了章魚王的內丹,他現在感覺到非常口渴,雖然喝了不少淡水,但還是如有一團火在胸口燃燒一般,幸好他運用混沌訣將內丹中的能量漸漸的歸劃到造化氣當中,才沒有將他整個人燒成炭團。
“對了,文洲,我有些問題不明白,想和你探討一下,你幫我解答下。”尤緣慢慢控製了內丹,轉頭對文洲說。
“有什麼盡管問好了,我們大家都是生死與共的兄弟姐妹,不用客氣。”文洲是幾個人當中幾乎沒有受過傷的,依然是一副優雅的神態。
“據我這幾天和組中的隊員交流,發現一個很奇怪的現象,不知你有否注意到。就是你們之前的任務似乎都是單一型的,比如生化危機就是生化危機,但是我們這次卻遇到了複合型的任務,似乎是生化加極度深寒,不知你有否覺得異樣?而且似乎我們的任務難度要遠遠大於你們之前所經曆的任何一次‘入流’行動。”
“這個我也注意到了,這次的難度確實太大了點,如果不是有你的意外加入,我們可能就這樣完了!”文洲想了想,又說道“據我的推測,原因可能有這樣幾個,一個是我們之前的任務開始前,‘流’所覆蓋的都是百萬人之下的小城市或者城鎮,而現在B市卻是一個百萬人以上的大城市,所以難度也加大;第二,可能是因為你的加入,如果按照正常人的能力,我們隻能對付之前的那種難度,但是很明顯,你不是正常人,所以‘流’之神也加大了難度;第三,與城市人口和你的加入都無關,純粹就是‘流’之神遵循著先易後難的原則來安排任務的;據我的計算,應該第一種可能性最大,大概有80%以上,而後兩種可能卻隻有20%的幾率。”
文洲喝一口水,沉思一下道:“不論如何說,這是一個現象,其實不光是你現在發現,我們龍組也有專門機構在研究這個事情,總的來說,從世界各地的‘流’來看,它的力度是越來越大,但是另外又有一點奇怪的就是它似乎不是純粹為了屠殺,如果是為了屠殺,它完全可以直接殺死世界上所有人,這點對它來說應該是易如反掌。從我們現在掌握的資料看,它殺人的手段我們地球上的科技根本就不能防禦啊!甚至都不知道它是如何做到的!”
“是啊,這一點很奇怪!”尤緣很有同感的說。
“相比原因,我現在倒是在擔心另外一件事情!”文洲露出了憂慮的神色。
“什麼事情?”一直呆在尤緣身邊聽兩人談話的陳殿蘭問道。
“我們接下來的任務!”文洲一臉嚴肅的說。
“你們有沒有覺得異樣呢?我們才用了一天就完成了前麵的任務,那麼後來的任務是什麼呢?難道生存十天後來的任務就是在海上漂流九天嗎?”
尤緣和陳殿蘭麵麵相覷,不解文洲的話語。
“以我們現在的淡水、食物儲備和人員配備,就是在海上漂流十天半個月也絕對不是問題,而事實上不用十天半個月我們早就已經到了國內了——以我們現在的行進速度,因此在那之前估計還有大的危機在等待著我們,否則任務設計將是極其不合理的。”
“分析的很正確,我們的任務已經來了。”高飛懶洋洋的說,同時手指往一個方向一指。
“龍卷風!”陳殿蘭一聲驚呼。
正在眾人行進方向上來了一股龍卷風,整個海麵都已經被它給覆蓋,灰色的雲形成一個巨大的圓柱形,頭頂天,腳踏大海,一條條如同白龍般的雲在繞著它緩慢的旋轉,整個天在它麵前都失色,整個大海在它腳下都呻吟。
尤緣等人所乘坐的快艇在漸漸加大加高的浪潮中搖搖晃晃,有被吸過去卷入龍卷風中的跡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