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去。”
“哐當!”
門鎖上了。
昏暗的房間裏突然露出幾雙毫無光彩的眼睛,看著李元手腳上戴的鐐銬,目光中泛起一絲驚訝的波動,很快,那幾雙眼睛便又閉上了。
李元頗為無奈的看著自己身上的鐐銬,這是對他的特殊照顧。
小房子裏有四個人外加一個上了鋼筋的窗戶,現在李元進來了,就成了五個人。
一個頭發都快掉光了的老頭獨自蜷縮在一個角落裏,長相精瘦。另外三個二十出頭長相不善的青年小夥蹲在另一個角落閉目養神。
李元向老頭那個角落裏走去,腳上的鐐銬碰撞在一起發出清脆的響聲。他挨著老頭靠著牆蹲了下來,嘴裏叼著一根草秸,緩緩閉上了雙眼。
“小夥子,咋進來的?”
禿老頭突然開口了,聲音很無力,像是好幾天沒吃飯似的。
“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
“嗬嗬。”
禿老頭笑著睜開眼睛,別看他一臉消瘦,都快皮包骨頭了,兩雙眼睛卻像鷹隼一般炯炯有神。
“如今的世道啊,好人難活。”
“老爺子,你是咋進來的?”
禿老頭會心一笑:“猥瑣良家婦女!”
啥!?猥瑣婦女!?李元差點沒把嘴裏的草秸吞進肚裏去,一臉鄙夷的看著眼前這個比色老頭隻大不小的禿老頭,怪不得毛都快掉沒了,感情是一個老不正經,都一把年紀了還出來禍害良家婦女,進來的不怨啊。
“哎,老爺子,您老伴知道這事嗎?”
“老伴?我老伴去侍奉閻王了。”
原來是耐不住寂寞了。
“嘿嘿,感情您老人家是老當益壯啊,您那槍,還管用嗎?”
禿老頭自信滿滿的道:“蓄勢待發。”
李元一陣無語,騙鬼呢!都這把年紀了,還蓄勢待發呢,估計早就站不起來了。
他發現這個禿老頭比色老頭還好色,還猥瑣。
兩人臭味相投,很快就打成一片,聊得很開心,禿老頭像是打開了話匣子,葷段子層出不窮,講的比演的都帶勁,聽得李元心裏直癢癢。
……
老胡坐在辦公室的椅子上,麵前是站著一個剃著光頭的刀疤臉,刀疤臉把桌子上的一疊鈔票往前一推,滿臉堆笑道:“我的胡大副局長,您就別折煞兄弟了!有事您盡管吩咐,兄弟我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辭,哪能要你的錢啊。”
刀疤臉說著貪婪的目光還停留在那一疊厚厚的鈔票上,他不是不想要,哪個傻瓜會跟錢過不去,隻是怕得罪了胡副局長。
胡副局長心裏冷笑一聲,他與刀疤臉打交道那麼多年,把他心裏的那些小九九琢磨的一清二透,誰不知道你刀疤臉視財如命,還故意裝出一副君子模樣。
胡副局長又把錢推了回去:“這隻是定金,事情要是辦好了,還有比這更多的。”
“您看,您這是誤會了,兄弟我並不是想要錢。”
胡副局長擺手打斷了刀疤臉的客氣話,一瞪眼,道:“要你拿你就拿著,怎麼?嫌我的錢會髒了你的手?”
“哎呦,我的大局長,您看你這話說的,就是給兄弟我一萬個膽子,也不敢嫌棄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