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塵埃落定(1 / 3)

“報紙?.…..怎麼回事?我明明看到胡開嶺把合同鎖進抽屜裏了。 ..”施忠玉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

“你好好想想,是不是記錯了?”施忠孝提醒道,陽光照在他臉上,一夜沒睡,加上抽了一夜的煙,臉色很是蒼白。

6德江也一眨不眨地盯著施忠玉,這是滿盤棋的棋眼,如果合同找不到,這些的心思肯定全白費了,基本都在做無用功了。

“我記得沒錯啊,”施忠玉自己掏出煙來,劣質煙味嗆得6德江直想咳嗽,“會不會讓人調包了?”

施忠孝看看6德江,“調包?誰幹的?”

施忠玉明白合同的分量,也看出施忠孝的惱怒,失望與驚嚇的雙重作下,他變得有些神經質“肯定是胡開嶺!肯定是他,沒錯,肯定是他!”

6德江輕篾地,“他沒那個心計!”

施忠玉有些茫然,“那就是卜凡!”

6德江摸著下巴,沉吟半晌,“不象,那是個山間蘆葦,腹中空空,好大喜功,眼高手低,不象!”

看著自己的推測接連被否決,實在找不出墊背的人,施忠玉有些急了,他張牙舞爪道,“五哥,肯定是他,我拿腦袋保證!”

施忠孝也道,“會不會讓卜凡帶到街道去了?”

6德江道,“我倒覺著一個人有嫌疑?”

“誰?”施忠孝與施忠玉同時問道。

“嗯,就是那個夥子,叫嶽文的。”6德江看著他倆一字一頓地道。

“他?”施忠孝有些猶豫。

“昨晚整個金雞嶺全身而退的就是他,還把二能砸了一槍托,施總,”6德江掏出打火機給施忠孝點上煙,“你別忘了,他剛來就把咱六個人打了,二郎神他們幾個都是些什麼人?那都是在街上橫著走的人,沒人敢惹,就是放在廣州也是一方好漢,可是他打就打。二能也讓他一板磚砸暈了,忠玉,”他看看委頓一邊的施忠玉,“不是也讓他差點免了嗎?這個夥子,有心計,有膽量,不簡單,我看論城府、論心計還在卜凡之上。”

“查,讓郎去辦,不管花多少錢,一定要把合同找回來。”施忠孝下定決心。

“好,施總,還有一件事,這個夥子,昨晚上有人用車撞他,聽還開槍了。”6德江拿出手機,又停止了撥號。

“不是不讓動他嗎?我的話不好使嗎?查,兩件事一塊查,查到是誰,讓他知道什麼事都要有代價。”施忠孝腮幫子鼓鼓的,一口一口喘著粗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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區會議中心的一間會客室內,陳江平正襟危坐,旁邊坐著一個清瘦的中年人。

“這不就是合同嗎?”中年人問道,“不是被偷了嗎?”

“讓嶽文給調包了,嗬嗬,他把合同都換成了舊報紙。”陳江平到這裏,嘴角忍不住綻開一絲笑容,他仿佛看到那夥人失望之至的表情,竹籃打水到最後卻落得一場空。

“嗬嗬,”中年人也開心地笑起來,“合同在這裏,看他們還怎麼鬧?這個夥子,得記大功!”

陳江平卻憂心忡忡,“昨晚他也差點出事,差點被車撞了!”

“唔?什麼情況?是金礦上那幫人幹的?”中年人很關心的樣子。

“還不清楚,”陳江平看看那摞合同,“不過,有一點是肯定,他有危險,他不想在金雞嶺待下去了。”

“危險肯定有,但我不相信有人敢明目張膽地對一個機關幹部下手,”中年人聲音如金屬相撞,“可以加強保護,但我看,沒有再比這個夥子更合適的人選。”

陳江平默不作聲,他太熟悉眼前這個中年人的行事風格了,凡是急事難事險事重事,他都喜歡破格提拔重用年輕人,但這些年輕人也往往沒有辜負他的希望,所以,他對中年人的不拘一格地用人很是欽佩,但這次用的這個人,太年輕,還剛剛參加工作。

“不要以年齡取人,我們黨的曆史上,二十幾歲當師長、當軍長有的是,重要的是環境能鍛煉人,逼著一個人快成長。”

陳江平看中年人站起來要往外走,他馬上道,“我們街道卜凡的事越鬧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