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湘汀年輕時在秦灣市委辦公室作過秘書,仕途的起點就是市委辦公室,是從市委辦公室一路走到現在的位置。
“但省委工作要點不象我們區裏的工作要點,那是指導全省明年工作的綱領性文件,不象我們開發區的要點,麵麵俱到,很詳盡。”
廖湘汀雖然沒有明,但嶽文馬上明白了他的意思,省委工作要點著眼於宏觀,是不可能提到具體項目名稱的,但廖湘汀笑著看看嶽文,絲毫沒有指責的意思。
“文哥,我同事都打電話打聽你呢,這下你可名動芙蓉街了,嗬嗬,將來選芙蓉先生,我肯定選你。”曹雷晚上沒回派出所,也在嶽文宿舍住下,幾個人躺下,還在談論著剛才的長街追逐戰。
蠶蛹笑道,“在芙蓉街上,敢對二郎神動手的,文哥你是頭一份,一個打六個,你又是獨一份,嗬嗬,想不出名都難啊!”
“他們會不會來報複?這夥人可不是什麼善茬。”寶寶有些擔心。
“兵來將擋,水來土屯,”黑八叫囂道,黑暗中不知誰的臭襪子正落在他臉上,“誰的襪子,哎呀,醺死哥了!”
眾人又是一陣大笑。
剛才是被打急了,嶽文來不及考慮後果,此時事情過去,他倒也不怕,“有困難找組織唄,要下雨,娘要嫁人,我也管不了啊!”不過,屁股沒坐熱就莫名其妙打了一架,他也是有些意興闌珊。
“壞了,我們打架傳到領導耳朵裏怎麼辦?”寶寶聽到組織兩字,馬上反應道。
“哎呀,哥可是第一上班啊,”黑八頓時也變了麵色,“還指望給領導留個好印象呢!哎呀呀!”他一幅捶胸頓足後悔萬分的表情。
“打都打了,到哪買後悔藥?”彪子很看不管他的這種作派。
嶽文沒話,寶寶卻道,“你們倆剛來,還不知道這裏的情況,”曹雷、蠶蛹也都收斂起笑容,“這幾個人,都跟著施忠孝幹,就怕施忠孝那裏難辦。”
“施忠孝?”嶽文這是第二次聽到這個名字
“咱們芙蓉街道最大的金礦主,跺跺腳震三顫的主,”蠶蛹看來也很熟悉情況,“有錢不用了,本人還是區人?大?常?委,公檢法都有熟人,黑白兩道通吃,別蔣書記得給他幾分麵子,就是到了區裏,管工委的領導也都熟得很!蔣書記現在才坐別克,人家奔馳、路虎早換了幾輛了!”蠶蛹聲道。
“這人也是白手起家吧?聽,年輕時在芙蓉鎮街上也是威風八麵,開發區區裏的大痞子見麵,也都得尊稱他一聲五哥。”曹雷道。
激情消逝,大家一時都有些愣,誰也不言語。恰在此時,一陣呻吟從隔壁傳了過來,聲音雖然壓得很低,但仍清晰地飄進大家的耳朵裏。
集體宿舍的棚上麵都是空的,隔壁有聲響,另一屋子聽得清清楚楚。幾個人相互看看,馬上放下了煩惱,又是一陣竊笑。
寶寶笑道,聲道,“你們不知道,這是劉書記的親戚,在這借住,兩口子結婚一個月了,每都折騰,我申請換宿舍都申請了八回了,實在抗不住了。”
蠶蛹卻淫笑道,“這不正好免費試聽嗎?沒事,我抗得住。”
黑八卻聲叫起來,“太銷魂了,啊,受不了了,我想殺人!”
嶽文聲譏笑道,“你到廁所自己擼一把,就殺死了上億人。”
黑八作出大驚怪的樣子,“我靠,虎獨不食子啊。”
嶽文聲笑道,“我讓你扔了,又沒讓你吃了。”
黑八恨恨地指指嶽文,眾人又是一陣壓抑的竊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