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來日出送走晚霞,朝朝暮暮的交替和輪回,帶給秦灣二十四時不落幕的美景。
明是“五一”長假,嶽文與武提前一開車趕到沈南,進入省委黨校來到後麵的學員之家,廖湘汀正與齊魯遼聊,兩位領導興致都很高,這同學之間的情誼看來與在與時俱進。
廖湘汀的東西很簡單,就是幾件換洗的衣服加一台筆記本電腦,武早就拎在了手裏。
嶽文跟在廖湘汀後麵下了車,出了樓門,廖湘汀卻突然問道,“老譚那邊怎麼樣了?”
“明早上在附一(秦灣醫科大學第一附屬醫院)動手術。”嶽文一直與吳鋒保持聯絡,譚文正的病情,他總是第一時間知道。
“那,先不急著回區裏,去秦灣。”廖湘汀道,“唉,在這裏一個多月,我都胖了。”
嶽文正琢磨著怎麼回答他,這他胖肯定不好,他不胖,那是睜眼瞎話,廖湘汀的臉上確實有肉了,卻冷不丁聽廖湘汀道,“你瘦了。”
嶽文心裏一熱,武也從反光鏡裏看看廖湘汀,更加專心地開車。
“我知道,這些日子,你做了大量的工作,”一個月的黨校學習,廖湘汀似乎變得平易近人,“永進給我打電話都彙報了。”
這個嶽文不知道,但他知道的是,督查處每都要整理一份工作情況彙總,通過電子郵件發給廖湘汀,蔡永進也幾乎每都要與廖湘汀通電話。
“我們早早把交城引起的麻煩處理幹淨,可是榮陽現在仍有一個縣市還在折騰,這個縣市的市委書記已經誡勉談話!”廖湘汀道,“交城毗鄰開發區的兩個鄉鎮的黨委書記一個免職,一個調離,我們的工作能力與水平,是走在其它三個地市前麵的。”
廖湘汀聲音不高,但很喜悅,“嗬嗬,他們連自己一畝三分地的事情都搞不定,還想出省跟別的省份競爭?!這下,韓省長不好意思給他們話。”
“中國城集團取消了行程,就再沒有消息了吧?”他又又問道。
“沒有。”嶽文老實答道。
“我們這是一箭四雕啊,平息交城求訪,打退中國城集團,把其它三市比了下去,還讓韓省長和省裏其它領導看到了我們開發區幹部的能力和水平!”
他的話雖然得含蓄,但嶽文知道他話裏隱含的意思,如果打個不恰當的比喻,那就是其它三市是扶不起的阿鬥,你韓省長硬要去扶,那你的話,在對比麵前,也要打折扣,大家都會想,有一個孫仲謀,為什麼要去扶一個劉阿鬥呢。
“嶽,有沒有想過,獨立挑起一幅擔子?”廖湘汀突然問道。
嶽文“惶恐”地轉過頭來,“我還想跟您跟前多學幾年。”武下意識地看看嶽文,這也太快了吧,王曉書可是跟了廖湘汀四年啊。
“這不矛盾,”廖湘汀笑道,“你是選調生,破格提拔的例子還是有的,嗯,……做好準備……把核電這個硬骨頭給我啃下來。”
言不輕易出,出則必行。
這就是廖湘汀風格,嶽文心裏一陣激動,他暗暗盤算著,還有四個月就可以轉成正科級了,但要負責一個部門,那可就是處級幹部了。
蔡永進也已經跟他談過話,但他沒想到幸福來得如此之快。